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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1107)



犯人们急了:“她没吃坏肚子,我们都是吃的一样的东西。要有问题的话,我们早吐了。”

“你们能跟人家比吗?”那看管鼻孔里头出气,语带嘲讽,“人家可是资産阶级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是养大的,哪里能吃你们的东西?”

张楚茹站在自己球室门口拼命地喊:“不是的,小秋早上跟中午也是正常吃饭,要是不适应早就吐了。”

“叫什麽叫!三更半夜的,你们想干嘛呀?”

看管的声音谈不上高,然而那语气压迫的像头顶上的黑云一样,让敲着脸盆的人不由自主地都收了手。

然而看管并没有被她们的举动所取悦,反而厉声呵斥:“你们闹什麽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打的什麽小算盘,一天到晚装死的装死装病的装病,想的倒挺美的啊。赶紧爬起来,别装模作样。”

张楚茹急得厉害,站在门边拼命大喊:“管教,她不是装病,她是大夫,她肯定是病得很严重。”

不想看管却嗤之以鼻,直接冷笑出声:“哟,大夫啊,大夫最好了,你不是大夫吗?生病了自己治就好,别把小聪明用在装病上。”

说着她也不进去看一眼犯人的情况,就这麽扭着头扬长而去。

所有人又拼命地敲起脸盆来,这一回却没有任何人理睬她们。不过是一群臭破鞋跟小偷,死了就死了,没什麽大不了。

余秋足足烧了有四五个小时,一直到天边蒙蒙发灰的时候,她身上开始出汗了,大汗淋漓,裹着她的那床被子居然都湿透了。然而她却舒服起来,浑身软绵绵的,什麽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这麽蜷缩在被窝里头,直接睡着了。

被折腾了一夜的犯人们也都打着呵欠,赶紧爬回床上,闭上眼睛睡觉。一大早她们要按时起床吃饭,然后再上工呢。

余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管教站在她面前扯着她的头发往床下拽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天光已经大亮。

她想开口阻止管教,然而她的嗓子干得要命,居然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要伸出手推开管教,可惜她两条胳膊都软绵绵的,丁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

余秋急得不行,却只能被管教直接拖到了地上,她摔倒的时候居然都感觉不到痛,只觉得顿顿的发麻。

“装什麽?”管教厉声呵斥,“赶紧起来干活。”

一时间余秋疑心自己穿越进了夏衍笔下的《包身工》里头。她俨然就是那芦柴棒。

“我得了瘟疫。”余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艰难地吐出有气无力的话,“我患了疟疾,请立刻隔离我,给这里的所有人都预防性用药。”

看管就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压根没理会她,直接拖着她往外头走。

余秋压根使不出力气来,简直是被人硬拽出去的。昨夜她受了疟疾疯狂折磨了她一整夜,已经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精气神。

她现在才切身理解为什麽郝红梅的表姐会瘦成那样,假如自己也如此发作过几回,别说几个月了就是几个礼拜估计她就能瘦成人干。

她出病房门的时候脑袋碰到了铁门,发出哐的一声响,那管教也跟没感觉到一样,继续拽着她走,非得把她丢进劳动车间才罢休。

余秋挣扎个不停,拼命地哀求:“我不能去,请立刻隔离我。我得的是传染病,要是不赶紧切断传染源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因为着急,她说话的声音总算大了些,靠近门口的办人们听到了动静,全都鼓噪起来。

疟疾,打摆子病,天吶,那个会死人的。

大家全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开始七手八脚地关门,坚决不让她们进去。

负责维持秩序的管教在里头大吼大叫,威胁地挥舞着手上的警棍。

外面的管教们听到了动静,也望劳动车间跑,开始按照动乱的规格进行镇压。

里头的哭喊声不断,余秋抓着每一个经过她的管教,不停地强调:“我需要隔离,我需要立即治疗,我得的是传染病,疟疾会死人的。”

被她抓住的管教们就像是碰上了瘟疫源,吓得立刻抖动胳膊想要甩开。

然而余秋却残忍地告诉她们:“我不碰你们,你们也会被传染上的。蚊子,只要有蚊子在,只要有蚊子携带了虐原虫,你们都有可能会被传染上。”

南方水乡多湿气,这才刚进秋天,蚊子厉害的很呢,尤其是看守所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蚊子就跟乌云似的,连蚊香都压制不住。

“吵什麽吵?”贺阳皱着眉头,从外面的走廊踱步进来。

余秋拼命的咽口水,好湿润自己的嗓子:“我得了疟疾,我需要治疗,请立刻隔离我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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