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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1058)



余秋现在也不敢将周文文转移去卫生院了。

卫生院的病人实在太多,而且摸着良心说,里头的蚊子也不少。

开放空间里头想要做好灭蚊工作其实非常难。别说是现在了,就是2019年的省人医空调病房,有电蚊香片,消毒药水不断,最后蚊子还是无孔不入,直接将小孩咬出了大包。

为着这个,家属还在跟儿科扯皮,要求儿科为科里头的蚊子承担责任。

余秋叹了口气:“我先给你扎两针试试吧,可能情况能缓解。我目前手上的药也只有氯喹,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药可以跟着一块儿用,希望可以提高疗效。”

余秋下针的位置是合谷跟内关穴。

打摆子病,每天发作时间相对固定。生病的人后来都已经积攒起经验,甚至提前做好準备来应对疾病,一般都是先寒后热,先是整个人掉在冰窟里头,冷的不像话,然后又突然间被丢进了火焰山,烧得一塌糊涂。

虽然周文文觉得氯喹对她无效,但是余秋暂时手上也没有更好的药。

实话实说,对于疟疾治疗,她也是头一回亲自操作,脑海中的印象只有书上的那短短几行字。间日疟,三日疟,卵形疟理论角度上属于良性疟疾,对人体伤害有限。恶性疟疾基本上都是用青蒿素类药品治疗,她印象最深刻的也是后者。

因为经过几十年时间医务工作者的不断努力,2019年的疟疾患者在国内已经少得可怜。少到什麽程度,少到自自诩见过不少疾病的余秋,对该病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不仅是他,她的那些同事们同样也只有在援非或者去偏远地区,主要是云南边界地带进行医疗援助的时候才见过疟疾患者。

甚至有一位师姐第一次看到疟疾患者的时候满头雾水,压根就没想到这个病。

余秋给周文文扎了针,又叮嘱了这姑娘几句,便转身回卫生院去。

虽然时候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属于缺德冒烟的行为,可是她还是毫无人道主义可言的,立刻拨了电话通知县里头的卫生防疫站,他们这里发现了疟疾病人

也许这个上报会给周文文带来麻烦,但是事关疫情她不能瞒。瞒住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巨大的灾难。传染性疾病如果不在早期阶段赶紧控制,发展到后面就没办法控制。真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哭都没办法呢。

余秋又往县医院的急诊科打电话,这会儿她的愧疚心理倒是减轻了不少。反正现在急诊肯定是忙碌的时候,估计得过了夜里1:00,急诊才能稍微安静点儿。

结果大概是因为太忙碌了,压根就没人接听电话,余秋打了好几次,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只得放弃。

算了,明天早上再询问县医院那边是不是有更合适的药物。

她有些忧虑,并不抱太乐观的期待。因为抗疟疾的药就那麽几种,假如有现成的好药可以用的话,此时的越南战场上,也不会三方都焦头烂额。

越南方面的领导人,更不会主动向中国求救,请求帮助研发新的抗疟疾药品。

余秋心是重重,準备上楼去躺会儿,明天还有手术等着自己,她必须得休息了。

余教授从病房里头出来,他刚被叫起来查看完病人。

看到余秋,他立刻催促:“快点儿睡觉吧,你不能这麽一直熬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余秋心不在焉地应答着,又下意识地开口问余教授:“爸爸,我要是有药方可以救人,但是这个药方是其他人的。我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到这个人,并且获得她的同意,那我该怎麽办?”

余教授十分惊讶,吸引着余秋往值班室走,关上门之后他才压低声音道:“怎麽了?是不是有谁说什麽了?”

因为眼前这个女儿先前使用的药方也没有经过其他人的同意呀。

余秋真是想哀嚎,感觉从自己嘴里头说出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任何说服力。

她愁眉苦脸的:“这个药不一样,这个药是我们国家自己研发的,拿了诺贝尔奖。”

余教授的眉毛都要飞上天了,喜不胜喜:“真的?还拿了诺贝尔奖?”

余秋点点头,简单地将屠呦呦大神的事迹说了一遍,说到后面她忍不住惆怅:“人家以身试药,什麽都不管不顾的,才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成绩。我要是横插一杠子将功劳抢了过来,那我可真是人神共愤了。”

屠大神是公认的非典型科学家,既不是院士也没有多闪亮的头衔跟文凭。她更加像是衆多默默无闻的药学研究者的代言人。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不断的辛勤劳作,才得出研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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