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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结婚吧/囧男囧女之情事(12)

正在纳闷,他又跑了回来。

只见他用汤匙一下一下的搅着烫烫的米粥,还不停的朝它吹气,一会儿后他舀起一匙放到嘴里试了一试才满意的从兜里摸出一支吸管,“来,开饭啦。”

我此时此刻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感受,只怕这世上也没有字能写出当时真实的感觉吧!

虽然管子已经是很粗的那种喝珍珠奶茶的吸管了,但仍然让我疼得要命,一用力半张脸痛得几乎麻木,看他担心的样子,我努力的把他买来的粥吃完了……

他满意的看着见底的饭盒,模仿广告里的声音说:“以后,牙痛也要告诉我哦。”

唉,肉麻当有趣……嘻。

几天后。

告别令人郁闷的病痛,我甫自食堂的常规“围抢”中走出来,饭盒兜在袋子里随着步伐轻晃,手压在胃部一会儿一个舒爽的饱嗝溢出口腔,我好久没这么满足了!

生病之前自己还是个挺挑嘴的人,象芹菜和黑木耳闻都不会闻一下,可自从尝到了有力使不上劲的痛苦后,我突然发现摆在盘里的任何菜色都格外可爱!今天就吃了个贼饱。

捡了一块有树荫的青草地,我坐着远眺草地那头的枫林小道,有时远观比近玩更有情趣,搁下袋子时摸了摸上面的刺绣,那是儿时妈妈为我特意绣的,为的是与他人的区别开来。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想家想妈妈了,所以又翻出来用。

将腋下夹着的书平摊在膝上,其实上头的文章我大都背得出,只是太喜欢了,久不久就爱翻来看看——

“飞。人们原来都是会飞的。天使们有翅膀,会飞,我们初来就是飞了来的,有的做完了事还是飞了去,他们是可羡慕的。但大多数人是忘了飞的,有的翅膀上掉了毛不长再也飞不起来,有的翅膀叫胶水给胶住了,再也拉不开,有的羽毛叫人给修短了象鸽子似的只会在地上跳,有的拿背上一对翅膀上当铺去典钱使过了期再也赎不回……真的,我们一过了孩子的日子就掉了飞的本领。但没了翅膀或翅膀坏了不能用是一件可怕的事。因为你再也飞不回去,你蹲在地上呆望着飞不上去的天,看旁人有福气的一程一程的在青云里逍遥,那多可怜。而且翅膀又不比是你脚上的鞋,穿烂了可以再问妈妈要一双去,翅膀可不成,折了一根毛就是一根,没法给补的……”

“好了,你不要再念了,这么没有感情的朗读真是扫读者的兴!”我头也不扭直接将书盖住。

“谁是作者?酸不溜丢的却很有些道理。”他不请自来且毫不客气的挨边坐下。

“徐志摩。”我不会笨得和理工科系的人玩“你猜猜看”的游戏。

“噢,就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个家伙。”他象对答案似的凑过头来翻看书皮,“我以为他是诗人,原来还会写散文。”

厉害,居然还分得开诗歌与散文!

“比起他的诗歌我更喜欢他的散文,徐志摩的散文语言精妙绝伦、直白、不拘泥,可以说是直截了当,大胆的谈自己的感受,在他处的那个年代算是个奇葩了。”

他笑起来,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说:“你好象在替人做广告。”

算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张迷’,如此看来你不是个专一的人。”

“你真是很好笑,难道你只吃饭不喝汤吗?现在‘包二奶’都不犯法,何况我这是做学问,谁规定迷张爱玲就不能喜欢徐志摩?”真是的,告诉他曾经为张爱玲辞世哭了一宿的事情起我就料到他会拿来取笑。

“嘿,宝贝,我可没说什么,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吧?”他无辜的摊开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一和他说不到一块去,心里边就特窝火!

“你找我什么事?”我收收心情,还是问些无关紧要的吧。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他轻笑着道:“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

“我看也是,不然怎么会有力气和我吵架?”

够了,又要取笑我一次不可吗?不要以为在生病的时候照顾过我就一副跩样,人难道自认亲密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相处,乱开玩笑?

我“咻”的站起来,说:“下午还有课,失陪!”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匆匆跑掉了!

我到底是怎么啦?

一边走一边懊恼自己刚刚过激的反应,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都是象今天这样吵吵闹闹地吗?要是他取笑我的话,我一定不会示弱加倍的反讽回去,骂得他四肢不全,跪地求饶,为什么现在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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