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正拿着风筒在吹他的头发,肖韧捏着鼻梁说:“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就当这是一场重要的演出,不能辜负导演,不能辜负观众,尽全力演好。”
肖韧惟一值得蔡小帆欣赏的地方就是这点,无论他多忙多累,但凡上了台他便精神百倍,其敬业精神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有口皆碑。
虽然TOM个性有点不着五六,不过不可否认他的确有双神奇魔力手,随意捯饬两下肖韧整个人容光焕发,俊俏的脸上那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微微抿唇一笑倾国倾城。
TOM双手合十摆在胸前,遥望他心目中的王子站在红毯的那头,风度翩翩的样子甚至压倒了新郎,他由衷的赞叹道:“当年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是脱胎换骨,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了。”
蔡小帆刻意看了他一眼,“不是吧,你何止‘逼视’,就差没一口吞了他。”
“切,你懂什么,你没陪伴他一起成长,我的心情你不会理解的啦。”
蔡小帆挠头,“嗯……他过去很糟糕?”
“什么糟糕?不许你侮辱刀爷!”TOM鄙夷的冷哼。
“你又说他青涩,又说他脱胎换骨,我瞅他现在就不咋滴,何况当初。”
TOM怒了,拍着胸脯说:“是心境不同了,心境,懂不懂啊你!”
蔡小帆诚实回答:“不懂。”
TOM娇噌:“嗷~不要跟我说话啦你,讨厌!”
蔡小帆恶寒,搓着手臂挡鸡痱子。
隆重的仪式结束后是热闹的庆祝舞会,新郎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翩翩起舞,情景看起来非常浪漫,这对新人蔡小帆不熟,故而无心围观端着盘子跑去进攻美食,吃着吃着瞄到边上三对样貌气质均很出色的男女,他们站成个半圆轻声的交谈着,附近奔跑玩乐着一大两小,三个同样漂亮的孩子。
蔡小帆认出其中一对是老板和老板娘,自从上回无意间得罪了老板,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个颇赋传奇色彩的老板梅楷,眼球滴溜溜转动,不由自主盯住他的左腿看,小黑不说的话她还真没发现那条腿是义肢,对于截肢的人来说,他恢复得堪称完美,不细看根本不知道。
“发什么呆?”
突来的声音打断蔡小帆的冥想,她回头见肖韧拿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她好奇的问:“老板为什么截肢的呀?”
肖韧眼神冷冰冰的扫过她,“完事儿了,咱们走。”
“你是伴郎,中途离开不合礼数吧。”
肖韧放下杯子,“这你不用管。”
“喂!”蔡小帆看他疾步往外冲,行径透着某种古怪,干嘛突然翻脸?
…………
车子开到楼下,肖韧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今天麻烦你了,耽误了你的休假,所以你可以晚半天回来上班。”
“哦,谢咯。”蔡小帆不是很有诚意的道谢。
肖韧推开车门跨下去,同时蓦然抛出一句“好奇杀死一只猫。”
诶,他什么意思?
这人呢是很奇怪的,你越是阻止他越是想弄个水落石出,不然憋在心里头煎熬,跟蚂蚁爬一样难受,所以蔡小帆立马去查了,所幸他们这些人大小有些名气,调查起来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哗啦一下前尘旧事白白摊于眼前。
原来咱们的刀爷还是新人的时候,老板娘是他的经纪人,而且他们传过绯闻,然后老板出车祸时刀爷也在场,这三个人的关系……似乎绕来绕去绕成一纠结的三角形。
不得了呀,曾经的情人、情敌如今一同共事,也算是出生入死升华出的一段坚固的革命感情。
“哎呀!”胡思乱想的蔡小帆不幸被撂倒,惨叫着卧倒在地。
“师姐,你没事儿吧?”不料会打败强劲对手的小徒弟吓得魂不附体,亏他还做好了今天挨捶得遍体鳞伤的准备。
蔡小帆捂着右手哭丧着脸,“没,没事……”
血的教训告诉我们,绝对不要开小差,不然要命啊。
…………
肖韧埋首在大堆剧本里挑选,看得他翻白眼兼口吐白沫,堪堪撑着残躯爬出房间觅食,结果一开门一股浓郁的药酒味道扑面而来,接着发现蔡小帆窝在沙发上笨拙的擦药,他挑眉问:“受伤了?”
蔡小帆羞赧的点点头,“嗯。”
“有人上门踢馆啊?”否则谁会伤到她?
蔡小帆更羞愧了,她不敢说自己让一个刚入门几天的菜鸟放倒,而且还是在基础课练习上,太丢脸了。
她右臂上一大块青紫,严重处已近乌黑,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肖韧耙耙头发,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药棉,“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