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帆捋袖子,“怎样?有种来过过招!”
肖韧冷嗤,“除了喊打喊杀你还会什么?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没人教你必其自爱也,而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而后人敬诸吗?这么基本的做人的道理都不懂,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耀武扬威?”
他一说完在场的两个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蔡小帆整个人都傻了,忘记做出反应,过了会儿小黑跳出来说:“那个什么……刀爷是这样的,错在我,我没事先把BOSS和你的情况跟帆姐说清楚……”
肖韧挥手打断他,“你少宠着她,瞧瞧现在都惯成什么样子了?老大有残疾这事儿不是他天生自愿的,嘲笑人家对吗?还有……”他指着自己硬邦邦的问:“我哪里娘娘腔了!?”
番外五
蔡小帆这个炸药包不能再弃之一边不闻不问,因为杀伤力太不可预期,所以肖韧只好往自己身上背,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于是乎蔡小帆一连三级跳,一下由地方调到了中央,在同事们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荣升为刀爷的机要特助。
小黑对蔡小帆说:“帆姐你的未来前途无量,你看当初老板娘啊、刀爷啊、我啊统统都是从助理干起的,现在我们哪个不是公司独领风骚的人物?”
蔡小帆斜眼,“你独领风骚?独自风骚吧。”
小黑蹲墙角画圈圈,不带这样瞧不起人的……
肖韧把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交给蔡小帆,“车钥匙,办公室大门钥匙,我家大门钥匙,行程表,通讯录……”
蔡小帆:“存折和印章呢?”
肖韧:“……”
现今的刀爷之所以称之为刀爷,不但是姜大导演的御用男主角,还是公司第二把手,主要掌管舞台剧方面的工作,身兼数职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平时忙起来后脚跟打后脑勺,日常生活压根顾不上,与其说蔡小帆是他的特助不如说是他的保姆,打点他的衣食住行。
开始蔡小帆还住在小黑家,经过几次磨合与慎重的商讨,她搬进了肖韧家,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然而尽管如此两人除了公事仍旧话不投机半句多,肖韧是觉得对她无话可说,蔡小帆则认为和他不是一个星球的人。
这天是肖韧曾经的师傅,舞台剧导演钟文大喜的日子,也不清楚钟文是怎么考虑的居然邀大忙人肖韧当自己的伴郎,肖韧头天晚上才刚从上海赶回来,一身风尘仆仆都来不及洗净。本来这属于他的私事,蔡小帆不需要参与,可是看他累得东倒西歪,走路打飘,这幅德行能安全抵达会场吗?她深表怀疑,于是她好心的放弃难得的假期,自告奋勇开车送他过去。
肖韧一上车马上睡死,蔡小帆摇头,领结勒得脖子死紧气快喘不过来怎么睡得着?这厮恐怕真是累惨了。
钟文的未婚妻貌似高干子女,结婚的排场相当蔚为壮观,某五星级饭店广阔的草坪上布满了粉色的气球,一片花团锦簇,蔡小帆架着肖韧往里走,半道上巧遇造型师TOM,他一见到他们就吓得“花容失色”的尖叫:“哦、买、糕、滴!刀爷,你怎么跟个鬼似的?这是婚礼不是葬礼,瞧瞧你的头发,瞧瞧你的脸色!”
肖韧耷拉着眼皮,“如果你也将近四十八小时没阖眼的话,模样还不如我呢。”
TOM捧着脸说:“哎哟,知道你辛苦,知道你劳累,得了,赶快去休息室,我帮你化化妆。”
蔡小帆不可遏止的抖了抖,实在抱歉她到现在还是受不了男人也要化妆这事儿,肖韧松开她说:“好了,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晚点记得来接我。”
“你一个人行不行?”
不等肖韧回答,TOM揽过肖韧,半搂在怀里笑眯眯的对她说:“女侠请放心,有我在刀爷就不是一个人了。”
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蔡小帆蹙眉,“没你我才放心。”
“嘿,你什么意思啊?”TOM眼睛一立。
蔡小帆不做声一把把肖韧拽出来,身子挡到他们中间,“我不走了,我陪你。”
肖韧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要回武馆吗?”
“不急于一时。”她答得很干脆。
肖韧懒洋洋的点点头,“哦。”
TOM见状很生气的跺了跺脚,“哼,随便你们,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
肖韧趁化妆的间隙又打了个盹,等钟文派人来催的时候他睁开迷迷茫茫的眼,仿佛不知身在何方,蔡小帆担心的问:“你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