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啦,她说明天一大早有堂解剖课,她要回去温习,随便早点休息。”秘书哥哥提到解剖课身子不由自主抖了抖。
怎会错过了?梅制懊恼的抓头,“你怎么不帮我留住她呢?”
他敢留么?人家玩手术刀的主儿,一个不爽先拿他当温习对象了,秘书哥哥摊手,“学生嘛念书排第一,她理由如此正当,我不好阻拦。”
梅制愤愤瞪他一眼,“把ZOO的行程表给我。”
“哦。”秘书哥哥赶紧递上行程表,“ZOO三天后召开新专辑发布会,接下来有一个月唱片推广活动,首先上本地各大媒体的节目,然后到其他城市做巡回宣传。”
翻着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梅制蹙眉道:“一天空档没有,谁给排的,想累死他们呀?”
秘书哥哥一脸无辜,“这是规规自个儿要求的,说是不想耽误期中考。”
梅制咬咬牙,恐怕这只是其一,最大原因是不想见他吧?“让你查的事儿查得怎样了?”
“查到泄密的IP地址就在我们公司呢。”秘书哥哥换上认真的表情,压低音量凑到梅制耳边,“而且还是你办公室的电脑。”
梅制惊讶的看他,“你确定?”
秘书哥哥点点头,“明显有人要栽赃陷害于你。”
梅制闻言心里渐渐有了数,“叫保安部调那天的监控录像给我。”
“放心,我已经去调了。”秘书哥哥举高手里的内存卡。
梅制说:“这事儿不要声张,我自有主意。”
“明白。”
梅制接过内存卡,反身走进办公室,不多久面色凝重的出来,然后直奔录音室。
录音室内杨明朗和小兵一起给新出炉的专辑封面签名,两人有说有笑气氛热烈,却因梅制推门而入戛然而止,杨明朗冷下脸低下头来个视而不见,小兵则站起来笑道:“梅副理有什么事儿?”
“我有话想单独和杨明朗谈。”梅制直视着杨明朗。
小兵笑容一僵,心说这俩只有人在还会互掐,要单独一块儿岂不掐得更欢实了?
见小兵半天没动地方,梅制当然也知道他担心什么,遂无害的微笑,“没啥大事儿,随便聊会儿,几分钟而已。”
好歹人家小东家都这么说了,小兵无可奈何只得从命,但出去时没把门关严实,留了条缝儿,好随时准备进来“救火”。
小兵一走杨明朗便丢下笔,“瞧你这一幅兴师问罪的架势,想必都查出来了,动作还挺快。”
梅制拉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你在中间兴风作浪,如此拙劣的手法,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没技术含量又怎么样?俗话说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杨明朗颇得意的扬扬眉毛。
“不惜伤害规规,而且ZOO差点解散,这样你还算得上好猫?”梅制强忍下怒火冷冷指责,跟这种人真不稀得与他置气。
杨明朗内心确实对规规存有愧疚,但长痛不如短痛,只要可以彻底摆脱梅制这条祸根,一时的伤痛没什么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于是他倔强的面对且面不改色。
梅制接道:“你了解规规,清楚她最介意什么,对什么最有忧患感,所以你就利用这个制造误会妄图拆散我们,你不觉得你太卑鄙了吗?”
“没错,我就是个卑鄙小人,而你若是真君子你别给我抓到小辫子呀?”杨明朗冷笑道,“那个阿骆世上最恨的人可不是我撺掇来的吧?说一千道一万,真正伤到阿骆的不是我却正是你自己!”
梅制顿时语塞,尽管杨明朗非常可恶,他也不过是一系列误会的导火索,金俊魁才是引爆一切的炸药。
“你没话好说了吧?”杨明朗轻蔑的瞄着他,“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那人本来臭味相投一路货色,勾搭在一起我根本不意外,可怜阿骆受你迷惑上了你的当,这会儿该清醒了。”
梅制听了神色一变,“开始我的确不想插手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我认为那是不可调和的,但你一再提起,倒让我兴起试一把的念头,他们毕竟血浓于水,纵有不共戴天之仇也抹不去规规是金俊魁女儿的事实。”
杨明朗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睛,“疯了吧你,要敢动阿骆的歪脑筋,我特么灭了你!”
“干嘛急了?”梅制仿佛扳回一城似的,用他刚才得意洋洋的语气说,“这表示我的计划可行对吧?以你了解规规的程度,要不要给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