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规规推开他的脸,“正经点,你家来客人了。”真不像话,家里一大堆前来串门拜年的人,他却尽想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梅制闭着眼睛傻气的笑,他们这样是不是特像正在偷情的小情人?危险刺激中带着格外的甜蜜满足。
骆规规拿他没辙,努力挣脱他的钳制要起床穿衣,梅制当然不允许,手脚并用裹着她连人带被滚了一圈,吓得她想叫又没胆量,天旋地转之间他已悬在上方,慵懒邪气的眸子半眯着透露出属于男人的性感,不知哪儿来的一丝光映照淡色薄唇上一点柔润的粉亮,这般成熟与天真交织的风情萌坏了骆规规,未经思索脱口而出:“小妖精,祸水。”
梅制挑眉,“你说什么?”貌似这些词语都是男人肉麻时用来形容女人的吧?她整个本末倒置了。
骆规规抬手,用食指压下他高起的眉尾,“别再卖弄风骚了,狐狸精。”
他一边拿下她的手一边问:“我可以当你在赞美我么?”
“给这儿装什么谦虚呀?”骆规规斜睨他,“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梅大帅哥之盛名,当然今日我还得补充一句,您老简直美艳无双。”
梅制闻言低低哑哑的笑开,“感谢龟学妹抬爱,在下铭感五内,没齿不忘。”
“狐狸精学长,麻烦你起来行么?你很重。”如果再承受多一点点绝美笑颜的诱惑,她就要醉死在无边无际的男色中了,于是她别开头羞怯的推搡。
梅制起身轻揽,将她和棉被一同坐拥在怀,拂开她额前黑发,在眉心落下一吻,体贴问道:“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吧?”
“有啥不舒服的话,我的拳头自然会告诉你。”哼,马后炮,现在才来关心,早干嘛去了?
她赧然嗔怪的小模样一下打到梅制心尖上,这个女孩儿……不,他的小女人如今身心唯他独有,而今后她一切的美一切的好也唯他独有,于是乎满心满怀涌起绵绵不绝的浓烈爱意,莫怪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条肋骨,她俨然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有了她他才真正完整啊。
“规,我爱你。”
骆规规愣住,在这个刚刚初尝禁|果身体极度不适,门外还有一众拜年访客吵杂兼复杂的大环境下,他居然给她来深情告白……有没有搞错?
如果梅制知道,估计他会提醒她,别忘了之前她自己也很不是时候的对他发了花痴,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
“规,我爱你。”梅制重复了一遍,然后歪头将唇覆上她的唇,深情款款且极尽温柔缠绵的亲吻,不带半点色|欲,只图单纯示爱。
美人儿倾心投注浓情蜜意,骆规规霎时抛却所有顾虑付诸等量的温柔回应,哎,管他的呢,俗话说难得有情郎,何况她也爱他!
“叩叩叩……”门板敲响,孔岫的声音隔空传来:“小制,我和你爸去参加团拜会了,你要是忙完了就过来一起见见大伙儿,别一下子累坏了我儿媳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懂的。”
该死!骆规规狠狠一僵,老天爷求你收了我吧,简直太丢脸了!一把甩开梅制,鸵鸟似的扎进被窝里,以后叫她怎么见人呀!?
本来梅制还寻思趁着气氛甚佳,诱拐小乌龟说她爱他的,怎料全给老妈一嗓子破坏了,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的吼:“滚!”
孔岫一听就明白自己坏了好事儿,赶紧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下楼,混进人群里找到老公握紧他的手,梅楷了然,浅浅淡笑着拽低她,悄声在她耳边问道:“小制得手了?”
“嗯嗯。”
“可喜可贺,你并没有矫枉过正。”
“是啊,但我又怕他纵|欲过度了。”
“……”
一屋子闲杂人等散干净了之后,梅制好说歹说才终于把他的小乌龟哄顺了拎下床,可惜非常遗憾洗鸳鸯浴的提议惨遭否决,羸弱的软肉帅哥挨了几脚狠踹,不得不忍辱负重的到厨房当煮夫,希望一桌美味丰盛的饭菜能唤回小乌龟一点良知。
张爱玲说女人抓住男人的心通过男人
的胃,男人抓住女人的心通过女人的阴|道,这样算来他岂不是要雌雄同体才对付得了龟毛的小乌龟?
骆规规彻彻底底将自己洗涮一番,精神跟体力稍稍获得好转,不过望着镜子中自己满脖子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怒得想冲下去抽人一顿,死家伙属狗的啊?那她也不是骨头好伐!
满屋子转悠,在衣柜里找了条羊毛围巾,连绕了两三圈终将脖子给围严实了,却心虚的觉得有点欲盖弥彰,所幸是大冬天,外人看来应该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