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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只隔一层薄薄布料,贴在她纤细的腰处。靳于砷轻轻掐了一把,语气里有隐忍有警告。
“嗯?”
汤之念被他掐地一个激灵,仰头:“你不是说随便吗?”
“多久了?”
“那你,上钩了吗?”
“你说呢?”靳于砷手掌撩开那层布料,贴在她的皮肤上,细腻触感,让他一凛。
汤之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粗粝的指尖在腰部皮肤上的触感明显,她呼吸明显急促一些,主动抬手圈住靳于砷的脖颈。
“我好像有点腿软。”她一脸诚实无辜。
“哦,就这点出息还来钓我?”
汤之念有些羞恼,面颊一烫,干脆用唇堵住靳于砷喋喋不休的唇。
比起上一次,这一次她显然更加熟练。她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学生,像是面对一道难以攻克的考题,总结经验,下一次的答案更加完美无瑕。
如果她有心,也有办法让靳于砷欲罢不能。
靳于砷就像是一只被放出牢笼的兽,许久未能活动筋骨,空有一身的蛮力无处宣泄。
他怕再像上次一样会弄疼她,动作轻柔,想尝更多,也想得到更多。
“靳于砷,你不敢吗?”汤之念贴着靳于砷的唇,笑靥如花,是在嘲笑他。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激将法起了作用,他一把将她抱起,呼吸和心跳都是乱的。
高大的男生轻而易举地提起她,双手从她背后圈住,抱小孩的姿势。
汤之念惊呼一声,下意识用双脚夹着他的腰:“你放我下来。”
“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我说我怕了吗?”她只是一时之间没有防备。
走到沙发处,靳于砷坐下来,让汤之念坐在自己的身上。他没吻够,好像怎么都不够。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下颚,吻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柔。
这段时间的无处寄托和心烦意乱,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尘埃落定。他的心虽然狂跳不止,整个人却感到异常的安定。尤其抱着她,深吻她,彼此紧紧相贴。
漫长又弥足的一个吻,叫汤之念也失去了理智。
靳于砷放开她,声线哑得似被划破的喉咙。
“汤之念,停下来。”
她双眼含着雾气,呆呆地问:“为什么?”
靳于砷的喉结滚了滚。
能为什么?
他不想伤害她。
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急速地踩下安全的刹车。
“我有。”汤之念眨巴这一双无辜纯净的双眸。
“什么?”靳于砷以为自己听错。
汤之念贴向靳于砷耳畔:“我准备了的,安全套。”
这三个字就像是按下快门的开关,脚下的刹车失灵,开始超速行驶。
靳于砷似一头发疯的兽,转而将汤之念按在沙发上,匍匐在她身前,仿佛下瞬间会咬破她的大动脉。
汤之念不管也不害怕,抱着被猛兽吃干抹净的心态,哪怕不剩一根骨头,她也要迎难而上。
没有任何技巧,年轻的他们不需要任何繁复的章程。
“会不会很疼呀?”她问。
这个问题靳于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俯下身去,给予最极致的安抚。
昏暗房间,汤之念紧要双唇,双手揪着靳于砷的头发。
不,不要亲那里了。
好久好久,靳于砷终于抬起头,说:“疼我就停。”
汤之念将脑袋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越来越密集,点点滴滴啪嗒在窗户上,形成错落且有规则的声音。
一切潮得不像话,整个房间里似乎弥漫起氤氲的雾气。
密密麻麻的吻,从前到后,她像是被抛到岸上的鱼,不断被拍打。
有没有不舒服?
她回答没有,吟哦的声线像小猫。
仅存的一点顾虑也消失殆尽。
他的怜爱到此结束,带她一起去尝试另外一座高峰。
眼前仅有的一些焦点被宽大的肩膀遮挡,汤之念张口咬了上去。他没有任何疼痛的迹象,挑衅似的让她再咬重一些。
于是那里留下一道重重的整齐齿痕。
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开荤的兽停止不了捕食的动作,拓印下一个又一个标记。
汤之念终于明白什么叫极致的感官体验,这比喝一杯烈酒,去一次酒吧,感受一次惊心动魄的演出更加叫人热血沸腾。
未开窗户的房间似乎被雨水浇透,床上的人差点被侵袭的雨水淹没,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