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又被噎住了,愤愤的瞪他一眼,转身进房去拿药箱,而大毛居然友好的蹲到鄢云旁边,任他轻抚自己的头,乖巧得直哼哼,秦空出来一看没好气的走过去踹这条没主见没立场的笨狗,“滚,认贼作父。”
鄢云斜睨她,“大毛这叫识时务為俊杰。”
“废什麼话?呶,药箱在这儿,擦吧。”把药箱塞给他,秦空準备闪开。
他一把拉住她,“小姐,好像我刚才说的是让你帮我擦药。”
“谁是小姐啊!?”秦空挑他话里的刺儿,特高风亮节的头一甩,说明自己是良家妇女,不是陪酒卖笑的“小姐”。
鄢云呵呵轻笑,拽住她往怀里一带,秦空“哇呀”一声坐到他大腿上,鄢云环著她的腰间,亲昵的问:“那我以后我叫你什麼?亲爱的?宝贝?Honey?”
他一边说她一边打冷战,鸡皮疙瘩掉地上能扫出一簸箕,撑开他的手掌挣动著要起身,“闭上你的鸟嘴,我前一宿的晚饭都给你噁心出来了。”
“嘶~~”鄢云抽了口气,压住她说:“坐好别乱动,闹出问题来你负责。”
秦空经他提醒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儿,丫的有什麼东西硬邦邦的正顶著她屁股,她猛的瞠大双眼瞪著他变得火热的眼神,惊喘道:“你……你……你不要脸!”
鄢云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说:“相信我,我也没料到‘它’……那麼受不起诱惑。”
他没说谎,虽然他不是什麼柳下惠能坐怀不乱,但自打解了情事后,对男女那点事儿早八百年过了奋斗不懈的热乎劲儿,上次她喝醉几乎半裸的躺在他怀里,他也因為得不到她的回应而兴致缺缺,做到一半便偃旗息鼓了,不然她现在根本不可能还是完璧之身,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估计有了感情因素的加持,欲望也跟著上升,这麼搂著她就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秦空见过无耻下流的,没见过比他更无耻下流的,他都欺负她到这份上了,还找藉口推脱,一张脸不晓得是因為生气还是因為害羞涨得通红,掰著他的手像碰到病毒似的撒开,抖著嗓子说:“你……你别乱来啊,你要是敢……那啥,我、我、我……”
“好了,别说了,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行不?”鄢云把脑袋叩到她的颈窝,努力平息欲火。
秦空自然是他说什麼是什麼,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硬得似块铁般僵坐著,鄢云用鼻尖划了划她颈子滑腻的皮肤,香香软软的味道闻起来好舒服啊,他著迷的深深深呼吸了一口,驀然有感而发道:“从来不知道让一个女人乖乖的呆在我怀里,需要花那麼多的心力和精神,果然什麼都可以动,千万不能动心。”
秦空狠狠的一怔,这是她长这麼大有史以来听到的第一句情话,即使苦苦守候了七年的小武,她也没奢望过他会这样情意绵绵的对她诉衷肠,令她做梦没想到的是居然从鄢云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大少爷嘴里听到,秦空差点接不上气儿,一鬆劲儿腰子颓然一软,半趴到他身上,鄢云紧了紧手臂,把下巴搭上她的后颈,突突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衣料一下下砸在她的胸口。
怦怦怦怦……他的心跳得又急又快,他的体温热得烫手,随著他的呼吸频率,颈后的寒毛被骚得一根根支楞起来,秦空慌张的闭上眼睛,遮罩了视觉之后她竟然发现造成心跳又急又快的貌似还有她一份贡献,她的小心臟不甘示弱的猛烈敲击,跟二重唱似的附和著鄢云咚咚跳得那叫一个欢快……
原来心跳也可以这麼磨人,秦空浸淫在这陌生的感觉里,脑子晕乎乎的,她囁嚅道:“你……你為什麼……会喜欢……我?”
鄢云意外的挑了挑眉,他还以為这个固执的女人只会抓著两人身份差距这点拼命钻牛角尖,死都不会问他这个问题呢!
他调侃道:“你想我说‘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这麼感性的话吗?”
秦空呲牙,“正经问你呢,正经回答。”
“你问得太突然,我没準备过答案。”鄢云不禁认真的琢磨自己到底怎麼喜欢上她的,第一次遇见她,噢,那绝对不是什麼美好的回忆,因為她正在同一个男人在约会,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应该算约会吧?
当时他刚下飞机,江瑉堵在路上,让他到咖啡厅等,於是他便去了,说实话等人是一件苦差事,既无聊又枯燥,就在他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坐进了他后面的位子,接下来他听到一男一女在对话,说不到两句他明显感觉那女的在敷衍,然而男的没听出来,继续自吹自擂,那女的看似含羞带怯的回话,但每一句都棉里藏针,非常巧妙的明褒暗损,这机智有趣的女人逗乐了他,让他產生想看看她长有一副怎样面孔的衝动,於是转过头去,却只看到对方的后脑勺,清爽干练的短髮,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他猜她是都市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