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云有一分鐘能把人说哭的能耐,他总是那麼犀利又不留情面,秦空抵不住他强硬的攻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儿的憋著,直到把嘴唇咬破。
鄢云淡淡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捞她入怀,环住她微微抽动的肩头,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何苦活得这麼委屈,值得吗?你死死守护的究竟是割捨不掉的爱,还是长久等待后的不甘心?”
人聪明不是不好,坏就坏在太聪明而且不要命的直率,鄢云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刺进心里呲啦一下血流成河,秦空立时炸毛,用力推开他恨声:“老娘委不委屈,值不值得关你屁事?用不著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总之小武我是嫁定了,你丫要是敢来搞破坏,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一定一定一定灭了你这小样儿的!”
鄢云叹為观止的“噢”了一声,握住她胡乱挥舞威胁人的拳头,皮皮的说:“好,既然这样那麼我爱怎麼追你也不关你的事儿,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麼灭了我!”
秦空气急攻心,一脚踩到他的鞋尖上,不理会他痛得频频抽气,拽过自己的包牵著大毛往回走,结果走了没两步,鄢云冲上来跟在她后面,一手搭住她的肩膀,“你谋杀啊,使了多大力你知道吗?”他的脚趾怕是断了,走路一跛一跛的。
秦空翻白眼,抖开肩膀,“这位先生你要不要脸啊?你还跟著我想干嘛?”
“你害我受伤了,我要去你家擦药。”
“我靠,你见过杀了人还管收尸的吗?”
鄢云摘掉墨镜,一双澄亮的媚眼水波荡漾,“你要敢撂下我不管,信不信我立刻绑你回去……”说著说著朝她逼近,阴森森的表情偏生还电力十足,“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不出一个月就把你鄢太太的名分给坐实了?”
雷震子雷性坚强,她外焦里嫩得软著身段不断往后靠,大毛夹在他们中间甩头挣扎,可他不管不顾凑著红唇压到她的耳边,厚顏无耻的低喃:“奉子成婚……多好的嫁妆,买一送一,我真有经济头脑。”
他说话的热气熏红了秦空的耳根,红潮还渐渐向脖子蔓延,这廝人面兽心,揭开偽善的面具,色狼本性暴露无餘,什麼噁心说什麼,更过分的是他蹭著她若有似无的慢慢摩挲,藏在大T恤下的胸部前端敏感的轻颤,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突而往前又挤了挤,猥琐的喷了口粗气……
玛丽隔壁她华丽丽的被人调戏了!秦空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抬脚想顶他的要害,结果却踢到无辜的大毛,大毛顿时哀叫,腾起前爪往楼梯上奔,骤然失去它的阻隔,鄢云顺利的整个人扑到她身上,“怎麼样?是要帮我擦药,还是……干点别的?”
“去死吧你!”秦空也不是吃素的主,继续未完成的大业,奶奶的不踹到他的子孙 袋她跟他姓!
第一次她没成功,这次鄢云已有了防备,膝盖抵住她的膝盖,大手钳住她的腰,眼神黝黯而嗓音愈发嘶哑,“看来你做了选择了。”
“啊!!!”秦空没料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一把抱起她,做势要往肩上扛去,她大惊失色的捶他的背,疯喊道:“我帮你擦药,我帮你擦药,放我下来!!!”
鄢云不爽的埋怨:“哎,你们女人啊就是善变,一时一个主意,真拿你没办法。”
卧槽,死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满嘴喷粪!秦空揪著他的衣服,生怕摔下来,给他整得彻底没了脾气,好言好语的哀求:“放我下来啦,这大门口的人来人往太难看了,拜託拜託……”
鄢云依依不捨的放下她,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笑眯眯的说:“今天饶你一回,下次不听话,知道我会怎样了吧?”
秦空惊悚的瞪著他,内牛满面的腹诽:俺娘说得没错,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啊啊~~
肆捌回
到别人家里拖鞋拖袜光著脚丫,或多或少都会觉得尷尬,可鄢云不会,这廝进门便熟门熟路的坐到沙发上,亮出被她踩红的脚趾,指了指说:“拿药来,看看都成什麼样儿了?”
他大爷的,到底谁是这个家的主人啊?她又不是他的使唤丫头,秦空弯腰翻出小武的拖鞋丢到他脚边,“换鞋。”
鄢云懒懒的看著她,“他穿过的破鞋,我不穿。”
“那他的老婆你又要抢!”秦空霎时来了火气,怎麼说话的这人!
鄢云脸色沉了下来,冷道:“没想到还有人甘愿把自己比喻成破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