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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瞥眼看到他睡袍内随意缠绕的缎带,又后悔了,她还有要紧事儿需要朝徊渡呢。
少女变脸很快,眼波流转,换了个语调,“陛下,您找臣妾有什么事儿呀?”
“耽误你看男人了?”
朝徊渡站在床边,站姿随性却掩不住从小浸透在骨子里的仪态,只不过个子太高,这个压迫感绝了。
檀灼一听这话炸毛了,把平板往床上一丢,直接站在床上,凭借着人加床的身高优势,俯视着一派眉目清隽出尘的男人,大声反驳:“你在胡说什么!”
“就这种又丑又没有素质还歧视女性的男的,还能称之为男人?”
“你以为自己在侮辱谁呢?”
“你侮辱的是你自己好吗!”
而后话锋一转,双手搭在朝徊渡肩膀上,语重心长:“因为,只有像陛下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的男人!”
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加上还得有情绪,檀灼演得气喘吁吁,隔着薄薄的睡裙,心脏都像是在起伏不定。
她腰带本来就系得松散,早露了一小片肩膀,以及里面单薄的小睡裙,霜白色的真丝质地,像是与肤色融合,分不出那个更白一点。
平日里她更喜欢穿长长的拖地睡裙,这种迤逦华美的风格。
后来习惯了和朝徊渡同床,檀灼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加之最近天气热,即便家里保持常温,她也觉得热,不怎么穿那种盖住脚踝的。
现在这种更简单些,外面睡袍是她最爱的拖地华美款,里面小睡裙简约舒适,等要睡觉时,直接把外袍脱了就行。
朝徊渡喉结微动,视线正对她那里,声线染了几分低哑,“是吗?”
檀灼却像是无所察觉,果断回答:“当然!”
她的小手却从男人肩膀慢慢移到随意缠在上面的缎带上,想趁着朝徊渡不注意扒拉下来,这么好的角度,这么好的位置,她看一眼刺青,这不是最好的机会。
当然,对朝徊渡而言,也是极好的角度。
他还从未从这个角度,欣赏过自己这朵小娇花的全身。
睡袍与肩带一齐掉落时,檀灼猝不及防。
等等,不是她扒拉朝徊渡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
很快,这朵娇花如画卷一样,缓缓铺展开。
最后呈现在眼前是一副料峭寒梅图,枝头梅花在雪地里绽放,朝徊渡视线微沉,问道:“给吃吗?”
檀灼起初不懂朝徊渡要吃什么,直到触及到他的视线,眼眸倏然睁大。
他他他是说……
这种事,问什么问呀!
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很快瞥见那一道道在缎带下若隐若现的刺青经文,小脑瓜想到自己的目的,今天必须要成功,不然那货又来什么奇葩操作怎么办。
要是她拒绝了,朝徊渡也拒绝她怎么办。
况且,按照往常,拒绝也没用,朝徊渡会直接‘已读乱回’。
更重要的是,檀灼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总是被拿捏,她很不服气,面子上更过不去。
这次绯红这一张小脸,也要找回场子。
眼尾微微上扬,故意带点疑惑语调问:“你会吗?别把我咬疼了!”
若是换了旁的男人,即便是不会,也要说会。
但是朝总不一样,不会就是不会,非常诚实——
朝徊渡:“不会。”
“但我可以……多练习几次。”
第26章
湿润的水声响起时,檀灼纤细小腿软得想要坐回床上,然而站在床边的男人却牢牢掌控住她的腰肢。
檀灼腰细,仿佛稍微一用力便能折了,朝徊渡就这么仗着自己身高优势,轻松掌控一切,呼吸间是浓郁的荔枝玫瑰香,依稀还掺杂着极淡木质香。
安静华美的房间内,在水渍声音萦绕下,忽而响起男人极浅的笑音,“偷偷用我的沐浴露了。”
檀灼指尖不知不觉陷进了男人乌黑潮湿的短发间,半个身体的重心几乎都放在他身上,这样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乍然听到这话,迷离的眸子微微睁开,被伺候的有些舒服,在夫妻事上,首次不够般主动的催促:“夫妻之间怎么能是偷偷,我是正大光明……唔,左边也要。”
“轻轻的,不能咬。”
起初刚被他触碰上时,是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头皮发麻的刺激,后面逐渐因为他的温柔而沦陷。
从被迫变成了主动。
男人不疾不徐:“确定不咬?”
几分钟后。
檀灼眼尾溢出生理泪珠,悬挂在卷翘眼睫上,摇摇欲坠。如料峭红梅之上点缀着晶亮的水色。
“咬一下,痒~”
“朝太太给我打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