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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当年轻气盛,但第三次开始梅溪汀就忍不了了,他们小师妹从小就是比普通人聪明,比普通人对古董更加敏感,也不低调了,跟着夸。
钱之延这样的心胸,肯定更要气炸。
“最近别给我安排工作了。”
“我要集中精力把这个残卷研究出来。”
什么叫做女鉴定师只要漂漂亮亮当花瓶,鉴定交给男鉴定师,简直好笑,这个残卷檀灼本来也打算收个尾,被钱之延乱描了一笔,倒是燃起了她的斗志。
梅溪汀答应后,安慰道:“无论什么行业,都不缺少这种人的存在以及这类性别歧视,你别放在心上。”
“但大部份人还是正常的。”
“知道了,你忙吧。”
事已至此,檀灼从来都喜欢往前看,现在重要的是解决这种歧视,而不是无声无息地认了。
让童童将之前拿走的古文字资料重新拿回来。
回家之后,她就要研究朝徊渡的刺青。
薄憬和沈肆白约了去喝酒,恰好路过朝氏集团。
快六点了,大boss也该下班了,想着约朝徊渡一起。
当然,他们绝不承认是最近听说了不少八卦,顺便来验证的。
两人一进总裁办公室大门。
薄憬就开始‘哎呦’了一声,“朝总这脖子怎么回事,瞧瞧这青的呦,啧啧啧,我都心疼,这被什么咬的呀?”
沈肆白倚在门口:“咱们朝哥妻管严的八卦你没听啊,都传国外去了,你说是被什么咬的?”
朝徊渡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黑色钢笔正在写着什么,有种端方矜贵的从容感,并没有搭理他们两个演戏。
灯光下,冷白修长的脖颈,丝毫不掩饰那两个咬痕,现在还轻了许多。
别说是沈肆白他们,朝氏集团的员工在首次看到自家总裁这个脖子时,差点撞门上,造成一片混乱。
后来各个私群简直爆了。
都在讨论他们朝总家那位‘牙尖齿利’胆大包天的小娇妻,这得多宠啊,敢在这位头上动土。
这厢,薄憬视线聚焦朝徊渡脖颈上仿佛细看,话音一变,“明显是被猫咬了!”
沈肆白跟他一唱一和:“被猫咬了呀,这不得赶紧打疫苗,要不然给小宋医生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狂猫病疫苗吗,赶紧给朝总来一针。”
远在医院的脑科医生宋识卿打了个喷嚏。
若是知道这茬儿,定然想给他们所有人来一针补脑液。
朝徊渡终于把落在最后一笔。
慢条斯理地看向他们,偏冷的音质蕴着点慵散:“哦,夫妻情趣。”
“忘了,你们不懂。”
薄憬/沈肆白:“……”
好好好就你懂。
薄憬迅速转移话题:“今晚去喝酒吗,我组了个局,去鹿堇那边,自己的地盘,怎么喝都行。”
朝徊渡抬眼,扫过墙壁上的钟表。
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晚上得回去。”
“这才六点,你回去干嘛?”沈肆白都觉得哑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早晨六点呢。”
“有门禁。”
朝徊渡说得气定神闲,穿好西装外套,准时下班,回家陪睡。
“嘶……”
薄憬发出灵魂拷问:“朝哥,你婚后觉得愉快吗?”
“天天被看得这么严格,老婆还缠这么紧,你算算多久都没跟我们安安稳稳地约个饭约个酒了。”
“之前让你接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门禁!”
“这谁能忍?”
“我都不能!”
朝徊渡动作优雅地将调整好袖扣啊,似笑非笑道:“我能。”
交易成立,去收获果实,有什么不能忍的。
看着朝徊渡对喝酒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致的背影。
薄憬表情深沉对沈肆白道:“我怀疑朝哥被什么奇怪生物附身了。”
沈肆白反倒是若有所思,“温香暖玉比喝酒还好玩?”
薄憬认真:不行,得找大师给朝哥驱一驱。
晚上七点。
朝徊渡准时到家,用过晚餐后,他去书房看了会书才回主卧。
室内只开了一盏阅读灯,光线恰好好处地映照在少女纤润白皙的侧脸,她正捧着个平板电脑,认真看视频。
没错,檀灼在看钱之延的直播。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重点是——
檀灼想知道这狗又说她什么坏话了,不知道为什么钱之延老爱提到她,这次还提到上次慈善鉴定的事儿。
没等檀灼听完后续呢,男人掌心盖在了屏幕上,挡住她的视线。
耳边传来朝徊渡沉敛清润的嗓音:“朝太太?”
“干嘛?”
檀灼本来就在气头上,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