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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灼:“好不了。”
梅溪汀作为知心师兄,趁着无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朝总对你挺上心的。”
天天接送不说,门口垃圾桶的鲜花最近就没断过。
一个送,一个扔。
檀灼不准备多说,醉意上来几分,倦倦地靠在椅背:“没什么,是我情绪有问题,想通就没事。”
如果想不通……
她一定可以想通。
梅溪汀从来没见自家师妹这么疲倦脆弱的模样,忍不住凝眉。
她精神百倍地熬夜鉴定感兴趣的古董时,才过去不到两年。
顺手调低了空调冷气,“你睡一会吧。”
回到泰合邸后。
黑色宾利也停在旁边,男人冷峻到近乎漠然的面容出现在车窗旁,却绅士礼貌地对梅溪汀道谢:“有劳梅先生送我太太回来。”
这是梅溪汀第一次与朝徊渡正面相见。
完全被对方气场碾压。
梅溪汀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不客气,毕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
而后关闭车窗,对自家师妹道,“再不下去,你老公要让保镖来砸车了。”
檀灼方才迷糊了一阵儿,现在还有点反应迟缓:“哦,师兄再见。”
刚一打开车门。
两只修劲有力的手臂便将她抱起,出了车门后,像是抱小朋友那样竖着抱。
自然又熟稔,仿佛做了无数次。
对方像是雄狮在宣示主权,梅溪汀哭笑不得,但是放心了。
有占有欲好呀,最起码在乎师妹。
檀灼下意识环抱住他的脖颈,不太清醒,习惯性地蹭了蹭朝徊渡脸颊,又嗅了嗅他身上的白檀香,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
像是舒服到咕噜咕噜翻肚皮的猫科动物。
朝徊渡蓦地一僵。
这种亲昵,是许久未曾有过的。
察觉到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荔枝酒香,朝徊渡才恍然。
原来是喝醉了。
这一夜,朝徊渡什么都没做,专注地给檀灼洗澡、涂身体乳,而后抱进被子里相拥着入睡。
檀灼对醉酒的记忆一无所知,隐约记得师兄送自己回来的。
翌日上班,准备问问师兄,昨晚自己有没有耍酒疯。
谁知进门,便在会客区看到了朝老爷子。
前台小姐姐:“这位老人家等你半小时了。”
朝老爷子看到檀灼后,拄着拐杖起身:“上班也不用心,迟到半小时。”
檀灼现在觉得自己和朝徊渡也不可能长久,对老爷子自然也懒得表孝顺:“老人觉少,我还年轻,您老有什么事情啊?”
朝老爷子被她怼得噎了一下,拐杖杵地,“去你办公室说。”
檀灼顿了下,思考着要不要给朝徊渡打电话,把这位领回去。
朝老爷子敏锐地发现她的想法:“和徊渡有关,你确定在这里说?”
五分钟后,檀灼工作间。
老爷子环顾四周,最后选了沙发落座,并未开门见山,而是询问对她和朝徊渡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檀灼收拾完桌子上的工具书,这才走过去:“您有话直说吧,我还要工作。”
朝老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旧纸推到檀灼面前:“朝家每一任继承人一出生便会送去给大师占卜批命。”
檀灼桃花眸清醒几分。
垂眼看着面前的旧纸:【带煞而生,邢克父母,权势滔天,众叛亲离】
檀灼漂亮眉头瞬间拧起,直直地看向老爷子那双如鹰锐利的眼睛:“您什么意思?”
这次,没有如之前那样害怕与他对视。
朝老爷子清晰吐出这十六字的批语:“带煞而生,邢克父母,权势滔天,众叛亲离。”
沉声道,“这就是徊渡的命运。”
没等檀灼开口。
倏尔,工作间向来关不紧的木质雕花门被推开,掷地有声地三字落下:“你放屁!”
檀灼下意识看过去,居然是向来文雅的顾老教授。
顾老教授没看檀灼,反而直冲着朝老爷子怒道:“我养了他十年,好端端的孩子被你带回朝园,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敢说这是他的命运!”
檀灼怔愣地看着他们。
虽然她刚才也很想这么骂朝老爷子吧,但毕竟是长辈。
等等,问题是顾教授怎么和他认识?
孩子指的是谁?
朝徊渡吗?
第49章
送顾教授进来的梅溪汀站在门口,和檀灼解释道:“顾教授说要给你讲一下上次古墓壁画的成果,我就带他进来了。”
毕竟师妹和顾教授之前相处他也看在眼里。
他不太方便听一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