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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溪汀摇头:“不是我点的。”
众人:“啊?”
他们这是遇到什么心情好的贵客。
跟电视里演的那样,大佬贵客一高兴,直接把全店所有客人的单都买了。
听到她们窃窃私语,有认识酒某位男同事心里嘀咕,那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这种级别的酒送出来的。
下一刻。
却见经理准确地走向坐在角落闭目养神的檀灼,恭恭敬敬道:
“朝太太晚上好,这是朝先生为您开的罗曼尼康帝、慕西尼,以及……等特级葡萄酒,皆是您生日年份。”
足足十瓶不同品牌的特级收藏酒,共同点全是檀灼生日年份。
这种限量且收藏款的酒种,极少有会所可以挑年份,即便有也是当作镇店之宝收藏的,哪有说开就开的。
甚至外面展柜都没有放,而是私藏,不对外公开。
更别说一口气集齐十类,还准确找到檀灼的生日年份。
这简直天方夜谭。
“天呐,好浪漫!”
前台小姐姐紧攥着童童的手:“啊啊啊,上次这么激动,还是亲眼看到檀老师的老公英雄救美。”
懂酒的同事反应过来:“卧槽,消费第一才能点1瓶藏酒,檀灼老公一口气点了10瓶?!这得多少钱?!”
这边,会所经理恭敬道:“朝先生说不打扰您与同事团建,祝您今夜玩的愉快。”
“晚点,他会来接您。”
临走前,经理客气地回复那位同事,“朝先生是我们会所的特别贵客,点酒不限次数,不限额度。”
能进这间会所,他们都是跟着梅溪汀来的。
现在听到这种级别的人物,那就是活在传闻里。
齐刷刷看向檀灼。
她老公到底什么来头?!
檀灼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表情慵懒倦怠,在听到经理话后,没有任何受宠若惊,仿佛见惯了这种事情。
毕竟——
朝徊渡动辄送她的礼物都是上亿,现在不过是几瓶酒罢了。
至于生日年份。
檀灼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不要被他这些小手段给迷惑住。
某个男同事小心翼翼问她:“可以喝吗?”
檀灼随意摆摆手:“喝吧。”
很快,梅溪汀便得知前因后果,他也很无奈。
准确来说,许昼的水平没有檀灼高,即便把复杂的项目给他,他也鉴定不出来,倒是没想到,居然心里怪上檀灼了。
不过自从经理送过酒后,许昼再也没说过话。
她不是傻子。
她老公也认识酒,当然知道这里面蕴含警告意味。
朝徊渡今天本照常去接古董巷子接檀灼,岂料那扇向来半开的雕花窗,关得紧紧的,而整间工作室都空无一人。
崔秘书亲眼看到向来淡定从容的boss眼底极快闪过一丝波澜。
不像是生气,反而更复杂。
幸而他及时询问了太太身边的保镖,得知太太今晚和同事们一块去团建。
保镖也觉得迷,他以为太太会跟朝总说啊。
况且朝总也没让他们时时刻刻汇报太太的行踪,只是有危险或者意外时,才会汇报。
崔秘书说完檀灼行踪后,小心翼翼询问:“让司机开到‘羡郁’吗?”
“那里也是薄总的产业。”
如今整个江城说得上名号的娱乐场所,基本都与薄憬有关,要么他名下的,要么他投资的。
这方面他眼光极好。
“她不想看到我。”朝徊渡淡淡地开口。
这几天,檀灼难得愿意出去聚会,便不打扰他。
朝徊渡让人将车开到会所停车场,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檀灼身边的保镖这次懂事了,实时进行汇报,崔秘书代为转播……
直到听到檀灼被同事为难。
男人原本淡然的眸子才有了变化,给薄憬去了电话,将封存在他手里多年的酒送几瓶去包厢。
薄憬擅长爱酒且会藏酒,朝徊渡所有藏酒,都由他保存。
所以泰合邸这里,才没有一瓶酒,甚至没有酒柜。
檀灼没用朝徊渡接,而是早早地让梅溪汀把自己送回泰合邸,那十瓶葡萄酒,她一口没喝。
朝徊渡车子一直停在会所门口。
崔秘书这边得到保镖通知后,都不敢看朝总脸色。
朝徊渡早就猜到,心平气和地让司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梅溪汀觉得古怪:“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坐在副驾驶的檀灼比他敏锐多了,早就察觉那辆熟悉的宾利,“不用管。”
梅溪汀也反应过来:“你老公啊。”
檀灼没答,对这个称呼有点不感冒。
梅溪汀:“你们冷战也快一个月了,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