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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死,我怎么好意思先去等你们,看看你们谁的罪孽深重就先送他下地府吧!”她戳,她戳,她戳戳戳……
玩上瘾的叶妍做出鬼戳人的动作,装了假指片的十指一戳一缩,一戳一缩的。
“你明明掉下去了……”怎会死而复活?
“我命大呀,老天保佑我咩,他说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人,若未绳之于法、得到报应,祖这个老天爷也白做了,要我代替訑惩罚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大坏蛋!”
“你骗了我们……”不对,她没死,那也就表示他们……中计了?
脑筋转得快的游镇德立即察觉有异,他飞快地转过身,看向应该中毒身亡的李承泽。
“妍儿,别玩了,把指甲卸下来,小心戳到自己。”这玩性还真叫人拿她没辙。本来没有装鬼吓人这段安排,但是失踪月余归来的叶妍很不甘心,她掉落悬崖的惊恐余悸犹存,要不出出这口气,怎能消她一肚子火气。
宠她如命的李二少当然没第二句话,她想做什么就由她去,还剪下两撮白发给她贴在颊边,加强阴气迫人的惊悚感。
而他要做的,不过是假装中毒,让人顿失戒心。
“你……你没中毒?”惊喊出声的李承恩跌坐在地,骇然地看着自家兄弟抹去唇畔黑色的毒血。
“你真那么希望我死吗?”幽然一叹,饱含着失望。
“你不死,我永远也没有出头的一天,你为什么不死!”他不该活着争走他的一切。
“难道非要闹到亲者痛仇者快、家破人亡你才称心?”他到底在想什么,横竖是一家人,何必赶尽杀绝。
“对,只要你死了,李家的财产就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跟我争,跟我抢,全都属于我。”金银珠宝垂手可得呀!就差那么一步。
“就算你全部拿走也留不住,以你好高骛远,短视近利的心性,给你再多的钱财也枉然,你依然会在一年内败光。”不知珍惜的人只会一再落空。
“那又如何,家产在我手中败光了我也高兴,至少你也两手空空,看爹再怎么偏袒你。”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拥有,这样至少他还甘心点。
反正没人指望他长进,全都睁大眼睛看他失败。
“把自己逼到绝境又能得到什么,你要我怎么饶恕你?”李承泽摇摇头,亲者痛仇者快,他的路越走越偏了。
李承恩毫不在乎的扬起下颚。“少说废话,你能拿我怎样,难不成要我赔命不成?”
他一副谁也拿他没辙的模样,老神在在的挑眉一睨,既然李承泽人没死还活得好好的,拿什么要他伏首认罪。
“将你送官严办。”这是釜底抽薪的唯一办法。
“什么?”
李承恩还想耍狠,可是手臂都还没举起来,数名官差突然大阵仗的走入房内,意欲拘捕犯罪之人。
他和游镇德哪有可能乖乖束手就擒,他们互使眼神,冲向官差做困兽之斗,李承恩趁其不备夺下其中一人的配刀跑出屋子。
他仍认为自己没错,是老天不帮他,刀子一举高就想砍杀碍事的人。
殊知,一道天雷轰然而起,直劈向高举向天的刀尖,他整个人一阵颤抖,随即焦黑一身,倒地不起。
什么怨,什么恨都没了,他应了自己对姚霏霏所起的誓,死于雷击之下。
而游镇德也因为脱逃不及,被两名官差压倒在地,脸色灰败地再也无法加害他人。
第二十章
“我说咱们这位俊逸挺拔,卓尔不凡的李二少爷,你今儿个看来特别有精神,红光满面,近日会有意想不到的喜事临门,你得早做准备……”被说的一头雾水的李承泽有几分纳闷,怔愕地望着一大早就抢着打水,端着洗脸水出现在他房里的可人儿,她盈盈笑眸端详了他许久,令人十分不安。
她是吃错药了吗?还是撞伤了脑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可那双盈亮的水眸仍是那么有神,口齿依然伶俐,每句话里都带着话,让人猜得心慌。
“妍儿,你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不嫁我没关系,不要硬撑,早点把病治好让我安心。”她的反常让人好生忧心。迟迟未能迎娶心上人的李承泽并未因此生恼,反而更有耐心,更和颜悦色的想用赤诚之心打动她。他对她只有更好,更以她为主,总是默默纵容其言行,早起帮她添衣,晚凉便亲手送上姜汁桂圆茶,不因两人感情来逼迫她快做决定。
李家商号打算歇业的传闻在铺子重新开张时打破了,虽然不少同业大失所望,但是更多的客人回流,让布行和绣坊的生意蒸蒸日上,一个月内李家又多开了二十多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