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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巫(女巫俱乐部PartⅡ系列之二)(25)



好吧!他承认自个儿是有点蓄意,薄薄的一片门板很难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他还特意搬了张椅子坐在门边准备要偷听,看她如何应付刁蛮的女人。

刚开始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是有格调、有思想的美人,说话口气自然与众不同,他还觉得她可爱极了。

可是自从她那一句「我讨厌他」起,他的心情就处於极度不悦的状况下。他都已经表现得那麽明显,全公司上下也很清楚,唯独她采不听、不闻、不看、不问的态度,完全漠视。

如果她说的是「不太讨厌他」还好过些,表示他这些时日的努力有进步而非徒劳无功,但是她打击人的本事真的毒辣,明明就看到他在门板这端的小缝朝她一点头,她竟然还故意挑起战火逼人出手,顺便逼他抓狂。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的女人。

「没听见我在骂你吗?冰在遇热时还会‘剥’地一声,你闷不吭声是什麽意思?在抗议我没扭断你的脖子呀!!」

沙夕梦无关紧要地抬起眼皮睨了一眼,「你可以考虑和方总结拜。」

「哪一位方总?」他们早就是兄弟了。

「墨生四方。」岩横八处。

「你告诉我是什麽意思?」和墨生扯在一起绝无好事。

「婆婆妈妈俱乐部。」隐性的女性特质。

他冷笑地扳动手腕关节,「你说我唠叨?」

「喋喋不休。」同义。

「一定没有人敢教训你,才养成你目空一切的个性。」把他的关心当驴肝肺。

「老板,你挡住我的光线了。」一下子暗了许多,不方便细看萤幕上的数字。

「牧爵或爵,别再让我听见一句老板。」她的清冷真会逼疯他。

和冰山谈恋爱不是融化她就是被冻僵,而他绝对不挑後者,裹棉被的感觉太累。

「我记得某人提过在公司里要公私分明,我们还没那麽熟。」她要避著他,不然她会越来越不像自己。

迷失,是失去自我的前兆。

「同床共寝了三天,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看遍了也摸透了,你敢说我们不熟吗?」他会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她。

一双冷冷紫绿瞳中迸出火焰,「单牧爵,我讨厌你。」

「讨厌就是喜欢,我了解女人家的含蓄,你在害羞。」听多了已经麻木,他自动翻译成情人间的小爱语。

「你真善体人意。」回去她会查查「害羞」的原解是何意。

「梦儿,我有没有说过你有对迷人的紫色湖眸。」魅惑似精灵,越看越有味道。

「老板,你不用工作吗?」她晓得他桌上的公文叠得有多高。

「牧爵。」他坚持的说。

一天敲一块太慢了,几时才能敲碎她的冰层?

「牧爵,签约的文件看完了吧!」烦。

「你办事我放心。你的唇像玫瑰花瓣一般鲜艳,不知尝起来的味道如何。」

简直垂涎欲滴。

「我会在餐厅帮你预定一桌玫瑰大餐。」一簇火花染深了她眼底的焰。

他好笑地玩起她的头发,「墨生要我问你一句,这麽美的紫绿色隐形镜片要去哪里订?」

大家都习惯她深邃的黑瞳,突然间恢复她原本的瞳色叫人讶异,不少人都以为她配戴了有色的隐形眼镜,私下偷偷的问过他几回,可就没人敢当面问她。

她不是凶悍无比的女人,只是个性淡如水不愿与人多作接触,有事离远一点说话,没事别来烦我。

冷是与生俱来并非刻意伪装,他看得出来她不容易生气,不管别人如何使尽心机招惹,她都能平静无波,像座沉寂千年的冰山,静看众生百相出尽丑态。

「叫他重新投胎。」

「哈……和你聊天真愉快呀!情绪变得特别高昂。」放在家里……不,他的床上更好。

骚扰和聊天的定义相差甚远。「别弄我头发。」

要不是头发是女巫力量的所在,她会立刻剪了它。

「美丽的眼睛,美丽的头发,美丽的你,你不觉得上苍太厚爱你了吗?」而他因此感谢。

「要毁了它很简单。」她拿起小剪刀往脸上一划。

「你疯了!你不晓得会痛吗?」来不及阻止的单牧爵心疼不已,手忙脚乱的连忙抽面纸按住伤口。

小小的一道伤口并不深,却令人惊心,绝然的态度和找死有何异,他想开口骂人,但一个音也发不出,她让他怜惜万分,不愿错过。

一会儿血止住了,细细的痕迹若不细察是看不太出来,她是故意用自身的美丽和他作对。

女人的美有时是致命的毒药,你明知它有毒还是一口饮尽,在濒临死亡的痛苦中追求永恒的彩虹,企图一握地扯下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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