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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就是丫鬟,永远也成不了凤凰,她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死命地想改变既定的命运,不甘心一辈子当下人。
“别说爹的不是,他是为我好吧!”巫语嫣黯然的想着。
不予置评的春泥向外看了一眼。“银筝打盆水打到哪去了,她不晓得小姐要梳妆打理吗?”
她嘟嘟嚷随地叨念了两句,不喜欢身边多了一个阴阳怪气的人,老是不见人影地留她一人伺候小姐,不知干什么坏事去。
当她还想骂上两句道人是非时,一道人影无声的走进来,将水盆一放地主动为巫语嫣挑好银钗插上,动作流畅得像她不曾离去。
可半夜里为什么要上妆打点门面呢?不是该取下钗饰珠花服侍主子上床休息? “你呀你,到底鬼混到什么地方,打盆水委屈你了吗?做人丫鬟要守丫鬟的本份,你居然敢让小姐等你。”简直不像话。
银筝表情淡然并未回话,忍受春泥发泄不满地往她臂上一拧。
“别责备她了,夜黑难以识路难免迟了些,你来瞧瞧我这眉画得好不好看。”
春泥马上见风转舵的大肆赞扬。“小姐的眉淡扫如月,眼似流星,相信龙堡主一瞧准会晕头转向,神魂颠倒地后悔没早点娶小姐进门。”
“真的?”她瞧了也欢喜,美得毫无瑕疵。
“小姐还需要春泥拍胸脯保证吗?你的美可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哪个男人不拜倒罗裙之下。”她舌粲莲花的一再吹捧。
但嘎哑的破锣嗓音让人听了难受,巫语嫣的眉不自觉的往上拢。
“得了、得了,你还是少开口较好,帮我把玉镯子拿来。”听得她心烦气躁。
“小姐……”她也不想这样呀!好好的声音全变了。
巫语嫣再三揽镜自照,扶扶发髻撩撩睫羽,拉着薄衫往肩上一披,营造出若隐若现的妩媚风情。
她不想再等待了,姑娘家的青春有限,不能浪费在无谓的空等。她要依照爹的指示去诱惑她的未来夫婿,生米煮成熟饭还能不负责吗?
女人家的枕边细语最管用了,只要她娇嗔地往他怀里一蹭,还怕他不赶快找回血玉蟾蜍好迎娶她。
夜探檀郎无人知,羞于床边云雨欢,她的心跳得好快,几乎要蹦出胸口了。
一想到他雄伟的体魄,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走吧!春泥、银筝,陪我上啸天楼。”
★★★
“借我躲一下,有人在追我。”
有人在追她?!“
一道猫似的黑影闪过眼前,不由分说地钻向床铺,锦被一拉如同小山般隆起,也不管主人同不同意先躺平再说,没有半分娇羞。
龙卫天的手停在解衣的动作上!眼底的愕然转为浓浓笑意,边摇头边叹气的流露出宠溺,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那一身夜行衣包裹了她全身却包不住霸气中的蛮性,他不用抬头多看一眼也晓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是谁,普天之下只有一位姑娘敢视他为敝屣。
瞧她气喘吁吁的飞奔而过,他不免莞尔地笑她自找麻烦,明白地告诉她卫天堡任由翻找不用在意,她还是非得坚持盗亦有道,一定要在夜里出没。
不过他已经吩咐所有人不准干预她任何动作,为何还有人追着她不放,逼得她必须急切的躲藏,而且还得躲到他身边才行?
她不是一直避着他不想理他,吃味他已有婚约一事?
到底谁在追她?
目光蓦地一沉,他盯着那座藏头缩尾的小丘眼露惊光,她的喘息声未免过于浓重,以她学武之身不该喘成这般。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收回拉被的手,他放下纱幕走向门边,心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造访,就寝的时间早已过了多时。
他以为是为他探查血玉蟾蜍下落的司徒长风,只有他会不正经的半夜扰人清梦而不羞愧,非要别人彻夜难眠、饱受骚扰。
门一拉开刚要撂下恶语,扑鼻的粉味令他拧眉一退,不自觉的屏住气息。
而这一退刚好容一人进出,不请自来的娇客轻扭细腰娉婷而人,浓郁的香味也随之侵入,浓香密布。
“龙大哥,你还没睡呀!”美目一倩兮,巫语嫣娇柔地含羞一视。
“正要就寝。”
“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她故做轻讶地在他房里绕了一圈,眼神不经意地流连于他胸口。
那一眼带来多少遐思,女子深夜来访,艳容娇媚微送情意,眼波流动春思地掩唇轻笑,让人很难不懂她的来意。
美人投怀,人生美事,谁能坐怀不乱当柳下惠,稍懂情趣的男人早顺势一揽亲尝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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