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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桃花(阴阳镜之二)(25)



那年她和朋友到赌城度假,有个浓眉大眼,长相俊俏的阿拉伯王子对她展开猛烈攻式,当时他大手笔的鲜花、美食、十克拉大钻戒,一连串浪漫的举动让她迷昏头,便在当地教堂举行简单婚礼。

那一个月她真的很快乐,迷惑在他金钱堆成的粉色漩涡里,后来得知他已有三名妻子。还有十来位侍妾和情妇,她当场美梦碎了,火速地办了离婚。

在拉斯韦加斯办什么都快,这场闹剧性的婚姻草草结束,国内亲友没人知晓她有过一次婚姻纪录,只晓得她出国玩了一趟,回来变成大富婆。

其实是赡养费,她对外称是玩吃角子老虎中了大奖,扛了一、两百万美金回国。

「亚菲,你忘了我的职业吗?」他不揭人隐私,轻描淡写的带过。

对,他是名闻遐迩的阴阳师。知晓过去和未来。「这个不算,你再帮我看看我下一个男人是谁,他是不是会真心的疼我爱我?」

她想问的是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知道又怎样,命运是改变不了的。」她会在三十岁结第二次婚,生了两个孩子,四十岁又因丈夫外遇而签字仳离。

「我可以先去看看他人品好不好,值不值得我托付终身,要是嫁到个烂男人我不是很倒霉。」

她不求天长地久,但至少要让她看得顺眼。

司徒离人扬唇呵笑。「做人有点期待不是很有趣,太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人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丈夫有外遇,妻子也要负部分责任,她太强势了,想要掌控一切,才将丈夫逼向另一个温柔的女人,在彼此憎恨中分道扬镳。

「什么嘛!离人,你拿我当笑话看不成,明白明天发生什么事有何不好,起码能做预防,别作错误的选择。」就像打流感疫苗,预做防范。

面对她近乎撒娇的蛮横,他颇感头疼的摇摇头,「没有错误的累积就不会有丰富的历练,人总是不断在犯错,不知错又怎知正确是什么。」

「不管啦!全是谬论,你快帮我算算,没说得让我满意不让你离开。」好不容易遇上他,她不会傻得放他走。

「亚菲,你……」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叫他怎么帮她卜算?

「算什么算,你没瞧见我家小人满头豆花吗?你这妖女干么死缠着他,想吸他精血修练成魔呀!」看他一把金钱剑,斩妖除魔。

又是豆花,能不能别提豆花,有个受害者已经快虚脱了,一提豆花为之色变。

头更痛的司徒离人轻揉太阳穴步吗,一个麻烦还没解决,又来了个麻烦,他能先走一步吗?

好痛的感觉。

是心痛,刀划过胸口的伤心。

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其实不然,她还没自己想象中的坚强,肉做的心脆弱不已,不堪重重一击,她学不会强颜欢笑。

在看到他身边笑靥灿灿的美丽女子,两人亲密的相依偎着,她的心仿佛伸入一只无形的手,狞笑地揉拧着,让她痛得无法直起腰。

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晓得两人的距离有多遥远,不是她能轻易跨越的。偷偷看着他是她最大的快乐,她从不敢奢望有一天他会注意到她。

可是在相处以后,她变贪心了,以往可以忍受的事,如今却让她疼得发妒,没法逼自己不去在意,她的、心扭曲得好丑陋。

他骗了她。

明明用最温柔的表情,笑着说他没有女朋友,那么此时挽着他的女人是谁,朋友会有如此亲昵和熟稔的举动吗?

他,不老实,给了她不该有的期待。

「小恩,过来。」

咦?小恩?他在喊她吗?

「还发什么呆,你不扶着我.我怕撞到人。」

这傻丫头肯定又胡思乱想了,自卑感作祟。

望着司徒离人朝她伸出的手,她的心不痛了。

「好,我扶你,我们慢慢走。」

如坐云霄飞车一般,刚才心情降到谷底的于神恩又快速地回升到最高点。一扫悲伤神色,笑得十分开心地奔向眼前的男人。「傻呼呼地在想什么?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当人形柱子。」不经意流露宠爱的司徒离人轻揉她的头发,很自然地搂着纤柔细腰往内走。

「我……我以为……呃,你有朋友……」她呐呐地一瞄走在前头的女人,心里有一丝丝甜蜜,和一丝丝不安。

「是朋友。」他特意强调,消除她的自卑。

「是很好的朋友?」她小声地问道,怕别人听见。

「不错的朋友。」除却喜欢他这一点,安亚菲当朋友没什么好挑剔的。

「不错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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