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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一员举起双手,挥舞着铁链为自己辩解时,那一刻司徒太极动摇了,真的很想相信她是无心的,从来无意加害于他,她只是……疯了。
可是一想到那双狠绝的眼,以及面临死亡威胁的恐惧,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她口口声声的诿过.当时她手中的刀子握得多紧,毫无一丝放过他的意思。
他没忘了鲜血喷在他脸上的惊恐,虽然不是他的血,却让他连作了月余的恶梦,不时在夜里惊醒,哭喊着求娘不要杀他。
狠毒的心呀!竟然下得了手,她难道不明白她伤的不是他的身,而是敬爱她的心。
一只白嫩小手忽地搭放在健壮裸胸,回过神来的司徒太极轻轻覆上雪嫩小手,放柔的嘴角往上扬,侧看睡得香甜的小女人。果然是任他予取予求,她嫩白的身子,娇宛嘤咛的呻吟声,含媚而欢偷的矫躯在他身下蠕动若,低泣着,十指尖锐地抓伤他的背。
他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她带给他惊奇,也令他血脉愤张,仿佛他这一生就是等待她而来,没有她,一切都乏味得令人暴躁。
看着细嫩雪肌上点点吮痕、齿印,司徒太极的眉头为之一拧,他还是太粗暴了,竟在情欲高涨时失控伤了她,浑然忘却她有多纤细。
自责、愤怒、心疼、不舍……种种的情绪一涌而上,向来刚硬的脸庞蒙上一层柔情,眼含深浓爱意地凝望被他累垮的玉容。
这是他将共度一生的女子,他会怜她、惜她、娇养着她,让她如花般绽放,不受风雨摧残。
不过,不能宠她,她已经够无法无天,再一味的骄宠纵容,她准爬到他头顶上,踩着他的头大笑。
“啊——”一声尖叫惊动沉思中的司徒太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不会是白昼的事让她受到惊吓吧?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就是那个,难怪我觉得似曾相识,就是它、就是它,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它的因素。
瞧她乱七八糟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不自觉地锁眉。“你到底在说什么,作恶梦了吗?”
“不是梦、不是梦,是曼陀罗。”欧阳舂色兴奋得捉住他的手,两眼发光。
“慢陀螺?”慢的陀螺怎么转吗?
“对,是曼陀罗,开在潭边,形状硕大的粉白色花朵,很像一种乐器喇叭。”她一度以为是百合花,想了老半天还是不对劲。
“喇叭?”那是什么东西?
司徒太极根本不记得有什么花开在瀑布底下他只想走人,不愿久待,茅屋四周除了清澈见底的潭水外,只有点点银鱼优游自在的觅食。“曼陀罗的花、叶和种子皆可入药,花具有麻醉、止痛、镇咳、镇痛、催眠等效用,它是一种药用植物。”她解释道。他嘲笑地将她弹起的身子压回枕上。“一株不起眼的花而已,值得你念念不忘吗?”哼!还为它惊醒。
“不是一株,而是一大片,应该种了好些年了,满山遍野尽是花影晃动,美不胜收。”真的很美,美得炫目。
“你若喜欢,明儿个我命人摘来一把,让你瞧到眼花撩乱。”一说完,怔住,才想不宠她,这会儿他又在允诺她什么。
自打耳光。
欧阳春色一听,连忙直摇头。“不行、不行,它有毒。”
“毒?”她明明说可入药,怎又有毒了?
“曼陀罗全株都含有毒素,尤其花和种子毒性最强,虽然它能治病,同样也能害人,你娘……”
但她才一提及魏知秋,立即迢到封口。许久过后,“不许提她。”司徒太极粗声低喝。小手轻柔地爬上粗臂,笑倚着道:“听我说完好吗?”
“不听。”他不想被她说服,受她影响。
“难道你不愿知晓司徒夫人为何杀你的真正原因?”她的指腹在他手臂和胸前来回抚弄,画着圈儿。
“不要引诱我。”他低吼,一阵细微的战栗由下腹往上攀升。
“不,是勾引,你要是不要?”玉足轻轻撩着粗壮大腿,似有若无地搔弄他的痒处。
“你……说!”他挫败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瞪她。
咯咯咯的笑声轻漾。“据我所知,服用曼陀罗的汁液会使人产生幻觉,看见完全不存在的事物,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做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也忘了。”
“你相信她……”她拧了他一下,他才不情不愿的改口。“你信我娘说的话?”而他,全然不信。
“我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我所知的事物,在我们那里,有一种迷幻的药物,人一吃下去便会浑浑沌沌,茫茫然然,好像会飞似,而且容易上瘾,毒瘾一发作是六亲不认。”谁是谁完全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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