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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牡丹曾经接手过盐的买卖,因此深知盐对百姓的生活有多重要,当初她为了逼云想容让出上官家大权,一度大量固积米粮和民生用品,盐是其中之一,结果导致芙蓉村上千口人因无盐少粮而病倒一大半。
外人骂她冷血无情,连自家亲儿也不体谅,为了巩固在上官家的地位,她是全然的自私,不顾他人死活,重生前的她是可以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
而现在的她肯改过了,为别人设想,老天爷给她第二次机会是为了让她领悟自己做错了什么,进而设法去弥补,不要再重复众叛亲离的错误。
「……上官流云,我好恨你让我爱上你,让我倍尝伤心的辛酸和苦涩,不由自主的因你的喜怒哀乐而起起伏伏,静不下心,原本我没打算爱人的…
她每说一句,便捶打他胸口一下。是他牵动她的情绪,毁了她甘于平静的心愿。
听她边落泪边说出对他的情意,上官流云如偷吃了一缸祠蜜,甜在心坎,但是……
「牡丹,我深爱你的心绝不假,不过你忘了一件事。」
「忘了你擅长甜言蜜语,欠下一堆数也数不清的风流债。」一想到他和众多女子有纠缠不清的情史,夏牡丹醋劲大发地用力朝他胸口一捶。
一口腥甜涌了上来,他苦笑地咽下。「宝贝你轻一点,我中毒了。」
「啊门她脸色一变,抬高的皓腕轻轻放下,眼露忧心地咬唇喷咽。
「不要再自责了,是我心甘情愿为你饮下毒酒,痛在你身不如痛在我身,我是男人,承受得起这小小的……痛。」他一咬牙,忍住骤起的撕扯剧痛
赵天铎下的蛊毒虽然没有解药,一时片刻也不会要人命,只要不妄动真气,体内的母蛊便会蛰伏不动。
但是上官流云却刻意运气催发毒性好制造中毒已深的假象,黑血一吐,赵天铎便自乱阵脚,并认为他离死不远,因而未能察觉他们是串通好演的一场戏。
谁知内息一催动,沉眠的蛊虫也清醒了,它本以食血为生,一醒来嗅到血的气味,牙口一刺吸附肉辟于开始吸吮人的精血。
「可我也痛呀!我不想看你为我受罪,我……」她比谁都心痛。
他伸指点住她柔软的唇。「你心如我心,我们的心是一样的,甘为对方舍生相让。」
「流云……」她嘻着泪,泣不成声。
「好了,别哭了,我会心疼……」蓦地,他神色有异,眉头一拧地按住脑中穴。「找龙一飞……叫他决点回来……可能撑……撑不住了。」
这龙一飞去找人帮忙,不知为何去了这么久。
花容失色的夏牡丹慌乱地抱着朝她倒下的身躯,大声呼救。
「谁让他玩命的,除了喝下毒酒外,以他天纵奇才的才智会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在急什么,慌什么,冷静下来便可仰刃而解……」扬云凤在看过上官流云的中毒状况后,忍不住嘀咕着。
譬如不小心打翻杯子,或是将酒液藏于袖中,皆是可行之法。
但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上官流云便是犯了兵家大忌,在紧要关头没能沉着以对,心一慌,要命的错误就铸下了。
如今他自食恶果,恍若死尸的躺在大床上,全身因血色渐失而呈现灰白,双目紧闭昏睡不起,于脚和躯体也渐渐失去知觉。
蛊虫正在噬食他的精血,体力一点一点的流失,若是不早日引出母蛊,等它在身躯内产卵,群蛊破胸而出,到时想救也救不了了。
「你能医治就动手,若是束手无策就闪到一边凉快,唠唠叨叨像个娘儿们似的,对他中的毒并无助益。」夏牡丹不留情地说道,只会说废话的闲人不值得以礼相待。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婆娘,你知道我是何许人也?别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博得怜惜,我一根手指头就足以将你揉成肉泥。」真是向天借了胆,敢对着他大呼小叫。
「你是谁重要吗?救得活流云,我向你磕头都行,若是不行,我何须对你恭敬,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光有一张嘴有何用,中看不中用。
「你……你伶牙俐齿,不可理喻。」曾几何时他堂堂朱雀城城主居然遭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蔑视。
「哼则她轻哼一声不予理会,神色专注地为她心爱男子擦拭脸庞。
是可忍,是不可忍,她太张狂了。「盐巴子,这个不懂礼数的妇道人家我看得碍眼,把她赶出去。」
还没人敢哼他,她是第一人。
「赶……赶出去……」搔头干笑的龙一飞将「活腻了」的扬云凤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可她是静园的女主人,咱们才是客人,你能把主人赶出自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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