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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令被夺,龙一飞忿忿然地走在前头,头也不回的走出玉府,一眼也没看向走得慢的上官流云,一副和他恩断义绝的样子。
从那天起,玉府里传出流言,龙一飞与上官流云因一名女子而交恶,从此分道扬浪,互不往来,不再是把酒言欢的朋友。
而实际上,快步疾走的粗犷汉子急得快跳脚了,他走得飞快是赶忙张罗马车,他们的计划中并无饮毒酒这件事,措手不及的意外让人全无防备。
本来他们一搭一唱是为了松懈赵天铎的防心,一以利诱,一以威迫,两人互相较劲,让生性多疑的赵天铎不疑有他,将人带出藏匿处。
可是没人料到他竟有这一手,真是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快快快,快上车,别让玉府侍卫瞧见了。」龙一飞拉开车门,疾呼两人。
「净会催人,还不拉我一把。」他现在比七旬老伯文还老态龙钟,寸步难移。
「还能使唤人,看你一时片刻还死不了,不用寡妇哭丧……」他口无遮栏,出口挪榆舒缓心里的焦躁不安。
「盐巴子--」他冷言打断,低眸柔视紧挨着他坐的小女人。
看到夏牡丹微颤的身子以及她眼眶打转的泪花,龙一飞倏地闭上嘴巴,头一低的走到马车前面,喝声连连的驾起马车。
车轮辘辘,飞快地向前急驶,迅速驶离赵王爷的势力范围,奔向飞龙城外七里坡,一处隐干密林内的庄院。
静园
「没事了,都过去了,别害怕,雨过天青了,我们都平安无事逃出生天了。」
上官流云轻哄着,不断的抚摸夏牡丹始终无法回暖的柔纤小手,她的手脚冰冷,双颊惨白如纸,不见血色,隐隐透着青色。
看着出她吓坏了,没法回过神,眼底是一片茫然,黯淡无光。
他既担心又不舍,心揪得死紧。
「牡丹,这回我没再骗你了吧,我信守承诺保你毫发无伤,你别再怪我来得迟,害你担惊受怕,我已经尽可能飞快地赶来救你。」偏偏玉府不是寻常之地,得费一番工夫方可脱身。
「你……」她目光呆滞地掀动小嘴,似要开口却又停滞。
「好好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以后不管我走到哪里一定带着你,没人可以再伤你一丝一毫。」一次就够他受了,他再也不敢放她一人。
当他看到龙虹玉浑身是血被搀扶回来,他当时脑子是一片空白,她身上的血迹就像一根根细针,扎着他心窝,他想着,他的牡丹呢?!她是不是一样血染衣裳,躺在血泊中了无生息……
他头一回害怕到无法开口询问,他怕传入耳内的是他承受不起的恶耗。
那是比死还难受的煎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站得挺宜,面无表情地看着虹玉满是鲜血的手捉住他臂膀,气息难续地说着遇袭经过。
他恼她,气她不以逃生为先,反而自做主张投向虎口,为救虹玉而以身诱敌,把自己推进更不可测的危险中。
可是他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以当时的危急情况若不这么做,只怕两人都难逃一死,沦为刀下之魂。
「上官流云……」低低的喃语宛如徐风,轻轻逸出芳唇。
「是,我是你亲亲相公,最心爱的男人,我在这里,你不要怕……」他轻扶着她纤弱的肩,语气好不温柔。
「上官流云,上官流声音,上官流云,上官……」她不间歇地念着同一个名字。
他笑得和煦,「我听见了,你爱我可真深,口口声声对我念念不忘。」
「上官流云……」蓦地,她美目道射出愤怒精光。「上官流云你这个混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代我喝下那杯毒酒,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死则
「呃!牡丹……」她不是吓坏了?这凶悍模样哪像是吓看了。
夏牡丹突地哭出声,泪如雨下地抡起小粉拳,拚命捶打他。「我不要你替我死,不准死,我很痛痛得连哭也不敢哭,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你……呜……傻得无药可救没人会傻得替别人死你笨,天下第一大笨人……」
「好,我改名上官一笨,你别哭了,小心捶痛了手……」他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温柔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任由着她拳打脚踢。
唉!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瞧她才哭个两声,他前襟就湿透了。
上官流云无奈的笑着,以指轻抚她唇上伤口,胸中涨满a暖的爱恋,他眼神深远地凝视哭得梨花带泪的娇人儿,溢满的深情流向他嘴角,弯成怜宠的笑纹。
「……谁要你救我了,我不是说过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因为我而前功尽弃……盐市的利润等于流通大江南北的利市,你随随便便就把盐令给人,会有多少百姓因盐贵买不起,一家老少病怏怏……」盐是家中不可或缺的必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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