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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得很,我们的交情‘讨论’这档事似乎不合宜。”她恢复理智。
他打破了她的防护网,害她像个怨妇似的和他争辩不休,犀利的口才被牵着走,这不是好现象,她需要检讨,反省短暂的疏失。
律师首重冷静和自制力,不轻易泄露情绪而让对方抓住弱点加以攻击,她似乎少了平日洞悉先机的水准。
嗯!她要改进浮动的心态,沉稳应战。
“嫁给我真的很痛苦吗?”明知不该,他忍不住要知道她的心意。
“我不回答假设问题,因为我不是当事人,婚姻好坏连上帝都做不了主,旁人更是无权作答。”
“我是指你不是别人。”
她清清喉咙,正色的说道:“交浅言深,我只问你一句,你有真心吗?”。
你有真心吗?他困惑。
心在哪里?骆雨霁回答不出来。“我……”
左天虹不想在婚姻话题上绕迷宫,她故意转移话题,免得一不小心被拖进婚姻的漩涡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漩涡口。
“外面的雨变小了,最近的超市在哪儿?我得补补食粮,不致饿死自己。”
一股怅然由嘴角的苦笑轻泄,他把自己逼到死角,也许和她上过床,做过几次爱,那份迷惑会变清明,他不想恋上任何人。
爱情的杀伤力太强,他拒绝被爱和爱人。
“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自有我来负责。”他努力的敛起一张冷峻的脸。
“你好像又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我的家,轮不到你发言。”瞧他那副大老爷口吻。
“何不试试看。”
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心走,不再难为自己。
感情一事,从不让人有二言。
心的战争,正开启。
☆☆☆
“二姊,你是不是捞过界了?”
镁光灯直闪,左天绿抢拍地上的尸体,听说是帮派火拼,死的人是某帮的老大,颇具新闻价值。
可是重案组的二姊出现在此地,似乎不寻常。
“小声点,你想害我挨上头的刮呀!”没良心的妹妹,一点都不体谅姊姊的难处。
“喔!你又开小差,抢人家的饭碗。”她瞧见二姊胸口的警徽变记者证,用的是她的名字。
身为四胞胎的好处和坏处,就是顶着同一张脸作乱,随时可以脱罪或背黑锅。
“臭小鬼,写你的新闻少放屁,大姊不在我最大。”她狠狠地敲了左天绿一下脑门。
“真粗鲁。”她揉揉痛处。“大姊才没有你的暴力倾向。”呜!大姊,我好委屈哦!
“小绿儿,你想尝拳头的味道吗?”敢说她暴力,活得不耐烦。
上次那个说她暴力的人渣正关在绿岛,再上一次的那人还躺在加护病房呢!
左天绿很无奈的奉承。“二姊最伟大,是人民的保母。”
“嘘!嘘!嘘!不要泄露我的身份,我正在查案。”左天蓝紧张地四下瞄来瞄去。
查案?!眼光发出$$$的符号。“你在查哪件案子?透露一下给小妹知晓。”
每回二姊背着上司私查案子,绝对是那种会上头版的大新闻,为了“钱”途着想,她矢志发挥狗仔队的精神奋战到底。
“你以为我会告诉一位新闻记者?”左天蓝用看蟑螂的眼神斜眄。
“不会吗?如果同时出现两位左天绿……”她笑得可阴险。
左天蓝恨恨的瞪着和自己相同长相的脸孔,她了解同胞妹子的恐吓不是虚言,不得已泄露出一些机密。
“这次蓝天帮起内哄,有可能造成台湾帮派互扯后腿自肥而大,恐怕将伤及无辜市民。”
“你是说半年来轰动台湾的那件杀人刑案,至今仍悬在那不上不下是蓝天帮内哄的结果?”
哇!太棒了,又挖到一条新闻。
“哼!台湾的律师谁敢接这个案子?惹到幕后黑手可没命过中秋。”这是黑道人的蛮横作风。
“对对对,除了咱们大姊不怕死……嘎!二姊,你想大姊会不会接下这个案子?”
“难说。”左天蓝不由自主地摸摸腰间的枪。“大姊的逻辑线路很复杂,专挑高危险的案子接。”
你还不是一样。左天绿在心里暗念。“你呢?踩蓝天帮的小尾巴。”
“我是在替大姊铺路,万一她打算接下这个案子,至少有个底在。”她为自己的妄为找借口。
“是吗?二姊,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诚意了‘她压根不相信二姊的说词。
“死小孩,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打晕你弃尸。”
慑于暴力,左天绿无语问苍天,她们不过相差十七分钟三十九秒而已,为何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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