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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上帝,我们是人不是神,无法代替天开口。」她打马虎眼地推卸责任。
「妳……」
「嘘!小声点,精采的重头戏就要出场了,你不要打扰我观赏的情绪。」食指往唇上一放,胡心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重头戏?」
胡心蝶笑得很神秘地指指灯光一暗的舞台。「钢管女郎的艳舞秀,包管你回味无穷地想把舞者打包回去收藏。」
音乐起,热情的拉丁舞曲启开序幕,一道光打在舞台中央,喷起的干冰出现黑色倒影。
女人的形态开始曼舞,肢体的语言向四周伸展,伸进每一个人心里,扎根生芽,如藤蔓般包裹住每一颗寂寞又脆弱的心。
那不是一支舞,而是心灵的吶喊,在无数无助的星空中,眼泪化为力量破蛹而出,重新获得新的生命。
他们称之--蝶舞。
就是她!
心底的声音如火山爆发般强烈,以七万五千度高温深烙心的缺口,他找到心口拼图的最后一角,终于完成一幅旷世巨作。
没有一丝疑虑,直觉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人就在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若不把握,失之东隅的悔恨怕难追回。
杜玉坎盯着台上攀着钢管旋舞的女郎,目光炯然发出缉捕的光束,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决定她是否有罪。
虽然她以面具蒙住真实容颜,仅露出弧度优美的下颚和一双冷艳的眸子,但那熟悉身影神似得不做第二人想,双面性格如同蛹和蝴蝶,一是蛰伏,一是飞舞。
在那舞动的四肢中可见武术的招术,攀、拖、拉、牵、曳,都在在流露出习武者的身段。
若非正统武学出身,怕也看不出其中玄机,只当是普通的艳舞看待,浑然不知她是个练家子。
毫无一丝预兆,杜玉坎忽然脱下外衣走向舞台,将以蝴蝶面具遮面的舞者往背上一挂,像是扛沙包似地直接往外走,置同行女伴于不顾。
此举当然引起轩然大波,众女鼓噪地将杜玉坎围困其中,怒目瞪视地要求他把人放下,否则今晚别想完整的用双腿走出大门。
「各位姊妹别挡他,让他走。」她倒要看看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
「蝴蝶,妳这么做是坏了店里的规矩,以后谁敢相信『蝴蝶』有保护我们的能力。」当着大家的面也敢目中无人,当她们是死人吗?
「就是嘛!我们来这里消费是因为『拋物线』隐密,不受干扰,有着绝对的安全性令人放心,今天若真让他把人带走,明天又是谁会遭殃。」
女人们此起彼落地讨伐着,句句不落人后急忙声援,不许新来的客人欺人太甚,当街掳人还无愧色,居然还敢一副处之泰然的神色。
「稍安勿躁,大家冷静点听我一言,这是他们小两口起口角闹的一点小事,惊动了各位真是抱歉。」给我脱序演出,这笔帐先记着。
「是这样吗?妳别编出一套说词唬弄人。」这场面很难叫人信服。
「我蝴蝶说出的话几时打过折扣?今天扫了大家的兴是我督导不周,我请大家喝一杯当是赔礼。」
胡心蝶洒脱地当场开酒息事宁人,心里头XX○○地咒骂了一大堆,气某人瞎了眼扛错人,不要美人要浪女,还把一堆麻烦留给她。
这说得过去吗?她可不要专门替人擦屁股、处理善后的危机专家。
「好吧!看妳的面子这事就算了,我们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免得以后没地方幽会。
事情圆满的落幕,众家姊妹均作鸟兽散地回复谈情说爱的姿态,卿卿我我毫不亲密,上下其手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更甚者有人将上衣脱了,裸露上身与情人调情,交迭成一体的爱情鸟耳鬓厮磨,看得少见多怪的周芙华目瞪口呆。
「要不是看在你是警察的身份,我绝对不会让你直着走出大门。」胡心蝶说得有几分恨意,怪他不识相。
「妳知道我是警察?」是肩上的女子告诉她的吗?
她不屑地一哼。「我是干哪行的需要提醒吗?不用花钱的小道消息多得会吓死你。」
打从他出现在高雄的第一天,「蝴蝶」已下令要大家小心这个人,别露出马脚让他抓到把柄,一切容易曝光的活动暂时停止,以防万一。
所以她打野食逛牛店的休闲被迫取消,不玩男人不算计别人的寿命长短,每天无聊地守着这间T吧当公关,没个男人好打赏她的辛劳。
一想到有块上等肥肉从嘴边飞走她就心痛,即使他是她的死对头玩玩又何妨,她前前前男友因为劈腿而吃了她一颗子弹,现在坟上的草长得比她人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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