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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梅气弱地笑了,听到心上人的誓言,她笑得开怀。
只是,怎么吐个没完呀?明明没吃什么东西的,却干呕不止,喉头都呕得发疼了。
“元……元真……我会不会死……呜……?我全身都好难受耶,一点力气也没有…… ”看,连要握他的手都握不紧,浑身乏力。
“胡说,你只是孕吐而已,过了前几个月,情况就会好转了。”他安慰着,不让她胡思乱想。
“可是,我好像听见有很多的马蹄声靠近,还有嘈杂的人声…… ”钦!有人在敲门吗?
蓬门华户,亲友避之,虚掩的门扉已许久不曾传来叩门声。
元真苍 才分出心思留意其它,竖起耳朵一听,真有人声交谈。
蓦地,他脸色大变,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陶乐梅,极度不想回头去面对门外的人,他还没想好怎么带这小女人一起回到他原本的世界……
一根根冲天龙炮直往上冲去,散开来的缤纷火花赫见:民女有冤、雅子何辜?还我元真、夫妻白首。
不知是谁一时情绪激动,喊了一句一把丈夫还给她吧!
接着群情激动不已,对着宫门齐声高喊,“还她丈夫、还她丈夫、还她丈夫、还她丈夫……”
第七章
“贝勒爷吉祥,请恕属下们救援来迟,贝勒爷请降罪一”整齐划一的宏亮嗓音直透云霄,吓哭了路旁玩耍的孩童,不知发生何事的村民纷纷探头出来看起热闹。
只见一大群持剑背弓的官兵膝跪地,朝陶家大门喊着令人一头雾水的话,态度恭敬地行礼。
马声嘶嘶,几名衣着华贵的男子下了马,和一旁看似县官的中年男人交谈了数句,小厮打扮的少年则走向陶家,以手背扣了扣门板。
一会儿,门拉开了,元真走了出来。
这时大家才都晓得,原来陶乐梅救的男人竟是尊贵的贝勒爷,他是端亲王府的世子,眼前的大阵仗便是为迎他回府。村民全吓傻了,目瞪口呆看他换上一身绣金云纹的满服,不敢相信只是衣着的改变,让他恍若变了个人似的,贵气凛然。
最震惊的莫过于无法接受事实的陶乐梅,她一得知他真的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后,便一声不响地把自己给关在房里,不肯面对心爱男子是她所高攀不上的皇室贵族。
“你这一摔可摔出咱们的肝脑了,瞧我们风尘仆仆地为你而来,总要有点感激之意,不枉这些时日餐风露宿的辛劳。”
好不容易呀一攀山越岭,日晒雨淋,花费好一番工夫,终于把人给找着了。
“下次你掉到山谷时,我一定身先士卒,捡齐你的尸骸送回礼亲王府,以告慰你在天之灵。”
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出现,叫他措手不及。
“呸!呸!呸!少触我霉头,掉了你这个贝勒爷就天地变色了,你还想拉我当垫背,存心和我礼亲王府交恶吗?”摇着折扇,风流不羁的南康贝勒忙悴了一口痰沫。
“若能交恶倒也清心。”省得纠缠不清,被迫娶个刁蛮格格入门。
“清什么心?一咱们多年的交情能切袍割席、抛诸脑后吗?你可得认命,别绷着脸吓人。”那张冷色俊颜他早就看腻了,换张笑脸来,说不定雒吓得他屁滚尿流。笑意迎人的南康和元真大不相同,他为人不拘小节,就爱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愿入朝为官,只想当个无人管束的闲云野鹤,五湖四海任逍遥。
可惜他是礼亲王的长子,责任重大,由不得他放纵妄为,只能结交不少英雄豪杰,藉由他们的经历小小满足一下遗憾。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隐密的村落几乎与世隔绝,外人不易发觉。
“这就要问我喽!全靠它的帮忙,我们才发现有条小路直通崖下,现在物归原王。”他是头号大功臣,功名簿上记上一笔。
咧嘴大笑的魏江南得意扬扬,一捻浓黑的落腮胡。
接过那青翠依旧的腰系玉佩,感触良多的元真微微一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咦,什么意思?”欺负他大老粗一个,习武不练字,大宇不认得几个。
魏江南是直性子的人,自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感慨,但是心细如发的南康倒是瞧出一丝端倪,他羽扇一顿,目露深思地瞧着好兄弟。
“怎么?想一辈子待在这个穷乡僻壤,做个不扛事的村夫野樵是吧!”风景秀丽。流水潺潺,想躲人倒不失个好去处。他所谓的“躲人”,躲的是他的胞妹,人称“京城小恶虎”的呼兰格格。
扬了扬唇,元真似笑非笑,“你来的时机不对。”
他没想过要待在桃花村终老,终究是端亲王府的世子,他无法逃开这责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他总得回去面对该解决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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