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鸡蛋和石头!」他有必要回答吗?「价格不同吧!一个是食物、一个适合筑堤。」
他想到的是两者的存在价值,一切以利益为主。
庸俗、市侩,满脑子金钱游戏的投机客,病入膏肓的金钱奴才,她真的很想用鸡蛋砸他,将他埋在石头堆下。「错,是生命力。」
「如果你是指鸡蛋具有销售市场可供人食用……」他说到一半就被她急切的打断。
「你能不能别每件事都想到利润上面?想像一颗鸡蛋能孵出一只充满生命力的小鸡,睁大圆滚滚的眼睛探索这美好的世界。」一颗鸡蛋代表一份希望。
滕尔东眼神古怪的奚落著,「我不以为生鲜市场的鸡蛋具有生命力,它们并非受精的胚胎。」
「你就非要那么理性不可吗?偶尔感性一下又何妨。」她几乎要瞪出他的心肝肺,看是不是黑的。
「那不叫感性是愚昧,小鸡长大了一样要卖到市场屠宰,除非你考虑吃素。」咦,他们好像越扯越远了?
周慷文咬著牙地怒视他,「你到底懂不懂人性,有些事是不等人的。」
「我知道。」他回答得十分顺溜,只是他所理解的和她所言相差甚大。
「原来你还有救嘛!懂得孩子的成长需要父母陪在一旁。」这样她才有机会勾引他。
虽然比她所规画的时间表提早了几天,但是计画是死的可以变,人要活化知识,而不是被知识吞没,该行动时就别迟疑。
机会一去不复返。
「孩子?!」他露出诧异的神情。
她心里打了个结,因他怔愕的口气。「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指的是事业和商业竞争。」事业肯定男人的存在价值,竞争达成男人的成就感。
孩子的事有专人打理,用不著他操太多的心,而且他也没空闲理解小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所提供的生活品质是旁人所得不到的。
以前他的父亲便是以此方式教养他,他用在儿子身上不应有错,成长过程理应如此。
「滕、先、生——」她发出近乎女鬼的呜哑声。
他神色一惊地看著她,「你生病了吗?声音有点怪怪的。」
「不,病的是你,你该去进行脑波检查,你不是正常人。」也许是火星人附身。
所以连最基本的沟通也丧失理解力,成为一具仿人类,不算真正的人类。
觉得她超过保母界限的滕尔东不免语气严厉些,「我请你来教育儿子,并非来管我的私事。」
「你……」你以为我爱管呀!我在维护未来的权益。「是的,滕先生,小保母逾矩了,请你别见怪。」
她突然中规中矩的像个保母,他反而不习惯地瞪著她,认为她故意像个小孩子和他唱反调。
「你可以再猖狂一些没关系,反正你都敢不请自来的住进我家里。」他语带讥诮,不快她的自作主张。
昨夜本来应该和她说清楚请她搬离,谁知她在撩拨起他的欲望之後光荣退场,一句晚安就把他阻隔在门的一端,让他暂时打消原意。
这会儿她大胆地犹如一家之主,从容不迫地教训他不会教孩子,她大概尚未学会这个家的规矩。
这男人真爱计较。「滕先生,你不会小气的连一间房都不让我住吧!」
「我……」回答是或不是都不恰当。
「不搬进来怎么照顾好小少爷,小孩子都怕孤独的,你不会以为十岁的小孩懂得享受寂寞吧?」她站起身拉著他坐下。
类似和室的游戏间空无一物,除了几个抱枕和坐垫,没有一件小孩子的玩具,显示滕问云缺乏童年。
「孤独?」好久以前的感觉,他都忘了。
「像他说晚上会作恶梦吧!当时你这个父亲人在哪里?若有人陪著他不是让他更安心,小孩也需要安全感。」她悄悄地将手搭在他肩上。
「我有工作要做……」他做错了吗?一向顽皮成性的儿子会需要人陪?
周慷文慢慢地将身体偎向他。「藉口永远也用不完,你不想有一天在镜子中看到白发苍苍的自己,却想不起来是几时变老了吧?」
像是一阵温柔的春风拂过不生波的湖面,意外激起淡淡的涟漪,由湖中央漾向四周,一波波细纹是浮动的湖心,欲静还漾。
有很多事他到了此刻才静下心思考,听着她近乎催眠的低柔嗓音一句句低喃著,许久不见放松的紧绷逐渐瓦解,蜂蜜味道的肥皂味随著她的体温逸散,让人有种自在单纯的快乐。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觉得累的一天,身边依靠著人的感觉真舒服。
噫!依靠?
肩上一沉,滕尔东诧然地瞠视一副怡然自得的女子,她几时将整个人偎靠在他肩膀而不惊动他,为什么他会毫无所觉呢?
上一篇:三小无猜
下一篇:标准岳母(诚徵后母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