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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后母(12)



只可惜人家待的时间太短派不上用场,晚一点他再把它们放到她床上,反正一样是保母,吓走一个是一个,谁叫她不识相踏入他的地盘。

他早过了需要人家陪伴的年纪,他一个人反而自在,没有人管。

「欸,这间房间好死板哦,不会死过人吧?」周慷文推开一扇沉重的门,灰沉沉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你不要乱开啦!你的房间在另一边……」滕问云怕她会选中父亲的房间,赶紧拉著她往外走。

「急什么,我又不赶时间。」大人的力量毕竟远胜於小孩,她反手将他拉入,仔细观察她未来的新房。

嗯,窗帘得换新的,她喜欢薰衣草的颜色,地板也要重新翻修,哪有人用死鱼色装演,台灯……恶!是古董就该报销啦,丑得要命。

这人的品味不是普通的刻板,虽说房里该有的家具一样不少,唯独显得匠气,有点规格化,好像样品屋般缺乏人气。

咦?感觉有点怪怪的,像是少了什么似……可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明明每样东西都在呀!为何她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觉得整间卧室空荡荡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乱动爹地的东西,他会以为是我弄乱的。」她简直像个贼,东翻西看。

「喔。」她故意发出喔声吊他胃口。

果然他上当地问:「喔什么?」

「原来你是坏孩子呀!」她的眼神向他说著:你真坏,坏透了,十足的小坏蛋,你倒楣了。

滕问云涨红脸地挥舞拳头,「我才不是坏孩子,你乱说啦!你才是坏巫婆。」

「巫婆呀!」她刻意发出巫婆似的笑声,「你知不知道自已很聪明,居然猜对了。」

「你是……巫婆?」他口乾的咽咽口水,肩膀明显地颤了一下。

「千真万确哦!因为我要做一件寓教於乐的大事。」她阴阴的一笑,表情十分邪恶。

「你不要告诉我,我要走了。」他要赶紧开溜,拿出法宝对付她。

「来不及了,小少爷。」手一拉,抽屉里的东西一古脑地往下落。

「你……我的天呀!你怎么可以……」爹地会杀了他,他不会相信是她所为。

不!她又要干什么——

匡啷!

「哎呀!小少爷你太糟糕了,居然打破滕先生的收藏品,这下我没法帮你圆谎了。」价值不菲吧!不过身教重於言教,小小的损失当是缴社会学费。

他怔了一下,好半晌後才跳起来指著她鼻头,「你故意陷害我。」

「你真是太不应该了,明明是你打破的还冤枉别人,我好痛心呀!」她捂著胸口装痛,脸上满溢著胜利的光彩。

「我没有。」他气急了想打她,可是忘了脖子上挂了行李,因此反跌了一跤。

周慷文一脚踩碎了琉璃灯罩,「哭小声一点,不然会被人家笑的。」

「我不……不会哭。」他逞强的含著泪怒视她,两手握成小拳。

他一定要她好看,否则他就不叫滕问云。

「不哭吗?」她狠狠的扯回行李的皮带,环扣处的铜片刮了他一下,斗大的泪因吃痛而滚落。

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平静的生活就要起风波,谁也避免不了要卷入这场战争中。

胆小怕事的佣人只敢在一旁偷窥不敢插手。简直是大小两个恶魔在恶斗,一下子是蜘蛛尸体遭火葬,一下子是老鼠咖啡,搞得他们也担心受牵连的纷纷走避。

所谓有胜必有败,那败落的人可是满心不甘愿,非要讨回一点上风。

所以,好戏开锣了。

※※※

半夜十一点左右,一扇门拉开一条缝,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蹑手蹑脚地走向另一扇门前,像个小圣诞老公公似的从背後小包包拿出三十几个老鼠夹。

「嘻!不夹得你哇哇叫才怪。」

一个一个小声的放好,算好大概的距离目测了一下,确定里头的人开门出来一定会没防备地一脚踩下去,到时他再跳出来嘲笑一番。

谁叫她笨得透露半夜不喝牛奶会睡不著,刚好给他机会设陷阱。

小小的影子暗笑著退回房里,等著看戏。

但是——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後,门前摆满老鼠夹的那扇门悄悄地拉开,一道曼妙的身影弯下腰,小心的挪开老鼠夹,清出一条可走的路,再小心移至另一个地方。

不过在这之前,她将先前准备好的水果大餐吊好,量量倾斜的角度绑好尼龙绳。

「笨呀!小鬼,你没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随便说你也信,真是蠢到没药医。」

得意的审视自己的设计,怕被人发现的她赶紧溜回房,反正总有人会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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