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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给你?」他气愤地掏出皮夹,愤愤地丢给她一张卡。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想。「打坏了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赔,你律师是干假的呀!」
她对他的观点改善了些,看在他认命的份上。
「我们好像不太熟,我有义务帮你赔偿吗?」他口中满是讽刺,表示出的行为却是一种不自觉的宠溺。
看她花他的钱似乎十分顺手,东方奏的心里并不排斥,认为她本来就该拿他的钱,一股油然而生的男性骄傲扬上了他满意的双瞳。
时而娇嗔,时而火爆,该是他的女人就跑不掉。
「我以为你说要追我。」她才不看他同不同意,一卡直接丢向柜台去要老板结账。
淡淡的笑意浮上他眼底。「你要让我追吗?」
「我考虑考虑。」她故作思考地托起下巴,适合接吻的唇吐着香气。
「我想,我等不及了。」大掌一揽,纯阳性气息的鼻温贴上她。
吻。
货真价卖,不折不扣的法式长吻,足足七八分钟,然后……
有人因缺氧而两眼翻白,昏厥。
「你……你……你别在我面前笑得像朵桃花,滚远些。」讨人厌的家伙。
丢脸丢脸,太丢脸了,她要去整型,免得被人笑死。
接吻嘛!谁没有经验,当年她在学校大谈校园恋爱时还赢过接吻大赛的奖,两人领了十万元奖金跷了一星期的课,由北一路玩到南,绕了台湾一周才回来。
初恋的甜蜜她早忘得一于二净,但是初夜的痛她却怎么也忘不了,事后还抱怨地K了男友一顿。
可是和这件事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身体的痛容易痊愈,精神的伤是难以弥补,她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她要把自己关在房里面壁思过三个月。
自从遇见他,她的倒霉事一桩接一桩,丝毫无停止迹象,她的完美人生难道要葬送在他手里?
不要呀!她要向天抗议,摆脱悲情的宿命。
「欢儿,你在不好意思吗?初吻总是比较生涩,多练习几口就纯熟了。」他不知内情地暗以为她是不经人事的小处女。
「初你的头啦!早八百年前就没有的东西你得意个什么劲?」谁要跟他练习,笑到满脸桃花红。
「用不着逞强,我不会笑话你忘了呼吸。」他自鸣得意地揽上一再被她拨开的肩。
果不其然,她狠狠地一甩。
既生瑜,何生亮,他和蟑螂有何两样。「闭上你的嘴,熊猫眼先生。」
哼!她还是报仇了。
这件丢脸的事情实在不值得一提再提,她哪是吻到呼吸不顺,全是因为一片炸苜蓿卷。
贪嘴的后果咯!明明吃到快堆到喉咙口还不放过任何美食,丢信用卡的同时拎起转台上尚属完整的苜蓿卷片往口里一丢。
来不及噎下之际,猛然一头大熊扑向她的嘴抢食,为了捍卫自己的食物她顽强抵抗,冷不防地那苜蓿卷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气一时上不来才眼前一黑。
倒地时脖子侧了一下,那一小片玩意儿便顺滑下肚,可是等她一清醒却已在医院,什么证据也不留在胃里。
她不说是怕人嘲笑贪吃,谁知他一副赚到似的傻笑不已,不管她怎么解释都听不进耳,自以为吻功厉害地爱炫耀。
「欢儿,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要动不动就挥拳问候。」他肯定要三天见不得人。
她低咒了一声。「别叫我欢儿,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离我远一点。」
流年不利,黑狗星罩日,老鼠吃猫,天地要反了。
「欢儿,欢儿,常弄欢,你有一个好名字。」他欢喜溢笑地唤着。
当男人爱上女人时,常常会自动省略他以为不重要,其实非常重要的讯息,例如:常、弄、欢。
「隐名」的代理人,他遍寻不着的关键人物,还有预设的另一个角色——「隐名」的情妇,别人的女人,他不该碰的禁忌。
「我的名字再好也不会和你址上关系,有节操的男人最好别死缠烂打。」她咬着牙拨开他的毛手。
「我是有担当的男人,绝对会对你负责。」他不放弃地改搂她的腰。
「因为一个该死的吻?」她在作噩梦,一个恐到极点的荒诞梦魇。
东方奏在她颊上偷得一吻。「现在是两个了,你有个好邻居。」
「袁素素——」她要放火烧了十三楼的丁香居。
她要死不死地竟被送到她上班的医院,半昏半醒的「病人」碰到热心无比的邻居,就见她二话不说地填妥了姓名、地址以及相关资料,根本不让人家阻止。
一睁开眼看见熟人的脸是欣慰,谁知下一秒钟竟是无止境的噩梦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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