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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一环,冷峻的神色充满溺爱。
「你……你们……你们的关系……」她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两人的不寻常。
「我们没有关系,只是快成亲而已。」目前是如此啦!不好意思,我先包下他了。乞飞羽眼底的笑意这般说道。
「成亲?!你和他?」纪如倩心口的怒火转眼化成浓烈妒火烧向她。
「你不是来喝喜酒的吗?」乞飞羽惊讶的表倩倏地变为恍然大悟,「我忘了你是一条狗。」
纪如倩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一发火就扬手一挥——「啊——我的手……」断了?
咔哒一声,纪如倩的右腕随即无力的垂下,刺骨的痛使她五官狰狞,如花的美貌扭曲不堪,像极了噬人的夜叉,发微散。
「好难听的叫声,狗儿好像不是这般叫的,要不要我教你?」乞飞羽汪汪叫两声後,笑倒在包容的宽胸里。
「你折了……我的手……」纪如倩恨恨地里向狠心的男人,不敢相信他真忍得下心伤她。
风悲云嘲弄的道:「这是小小的警惕,悲情山庄不是你能横行的地方。」
「来者是客……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两……两家的交情……」他居然绝情至此。
「不速之客谁欢迎,简直厚颜无耻,姊妹俩同样的低贱。」他话不留情的抨击。
他厌倦了女人的纠缠,全是些不自量力的狐骚货,以为攀上他就能享尽荣华富贵,财富、地位双收,真是愚蠢得令人轻视。
即使他背负着弑亲的恶名,但这些年来投怀送抱的女人亦不在少数,他一一冷言以对不愿碰触,宁可以金钱交易宣泄男性欲望。
一拍两散是最方便的作法,一夜交缠後互不往来,既可省却如诅咒般的霉运,也用不着担心有人因亲近他而死于非命。
本以为今生将会孤独度过,没料到上天送了个可人儿相伴,他绝不容许他人伤害至爱一毫一发。
区区一腕算什么,一条人命他都不放在眼里,人若找死何必留情。
一掌成全她。
「我不服气,你没给我机会就骤下定论多么不公平,我与胞姊是截然不同的性情。」悲愤的纪如倩有满腹不甘。
虽是同胞所出但有所区别,她不承受其姊的罪过,她是唯一的清玉,不与污名相提并论。
「不服又如何,我该负责你的痴心妄想吗?」风悲云说得很冷,字字冷血。
「你……」她惊骇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乞飞羽轻声地一喟,「我听过说书的先生拍案一说人狐恋,但人狗能相属吗?」
好像狗难成精似的。
他宠溺的抚抚她的头,「又在说疯话,人非畜生岂能乱了天纲。」这丫头语不惊人誓不休。
「不成吗?不是有句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莫非是骗人之语?」古人之言错传了後人?
「你怎么来了?」他岔开话题,温柔地拥着她,熟稔地梳理她三千发丝。
「来监视你有没有背着我偷腥呀!男人最奸诈了。」她略带酸味的说道。
风悲云微笑地捏捏她鼻子,「我忙着准备成亲事宜,你的编派很伤我的心哦!」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你还有没有心。」那她不是亏大了。
「心全被你勾走,你拿什么来还?」他是平凡男子,也渴望从她口中听到一句爱语。
「一颗小心要不要?」她似假似真的朝他扇扇羽睫,多少心意由着他猜。
「只要你亲手给的都收放在我这里。」他握住她的柔荑往心口一搁。
乞飞羽笑意迎人地踮起脚尖住他唇上一啄,「收好,别被贼儿偷了。」
「你喔!调皮得让人不能不爱,我真是服了你。」他不满意地烙下一记长吻。
须臾——「没办法,我人见人爱,你只好多担待了。」淡淡的柔意映在她的笑眼里。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浓情蜜意羡煞人,隐身于暗处的四鬼会心一笑。
他们乐见庄主被收服,镇日怀着愉悦心情善待自己。
相偎的两人足迹逐渐走远,恣意的笑声刺痛茫然伫立的倩影,欲哭泪不流。
落花有意,流水无惰。
她到底在做什么,看人做嫁衣吗?他更是个恶魔,伤人伤心伤情。
俪影成对她成单,多年相思成绝念,要她如何能平息那股奔窜的多情,回复无挂念的豆蔻年华?
她恨呐!
莹莹美瞳沉积着无数小火苗,烧红了她的眼。
「早就劝过你,吃苦头了吧!」随後跟来的纪老爷心疼地看着她不自然弯折的手腕。
「爹,那个莫名冒出来的小丫头是谁?」全是她坏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