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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柳月犹豫地望着身侧的男子。
不忍她为难的殷风一咬紧牙关。“好,我同意。”
“你同意?!”这样好吗?她露出迟疑的表情。
“不过跳个舞而已,我、可以。”他说得很恨。其实殷风也希望脚能复原。
只是,他绝不会认为她单纯得只让他跳舞娱乐,必有后续动作难为他。
“对嘛!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豪爽些,‘不过’要你光着上身赤着走,腰际系块兽皮嘶吼一番……喔!对了,忘了补充一点,除了兽皮以外好像不准穿其他衣料,这是规定。”
“什么?!”
原来她的“不过”还有下文,暗藏玄机地将死殷风,叫他脸色难看地似要生吞一条牛的瞠大双瞳,恨不得收回先前的承诺。
瞧他许了什么傻事,值得吗?
但是一凝视同样惊愕的美丽侧脸,他觉得一切的牺牲都将获得回报,她值得他倾注心力去呵护,不管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
“师姑婆,会不会太伤风败俗了点?”不着衣物与野人何异?
“柳月美人儿,要我加段美人伴舞洒花的桥段吗?应该更有趣,你觉得呢?”尽管说情吧!
她一瑟的变了变脸色。“不……不用了,师姑婆满意就好。”
一记抱歉投以殷风,为求自保只有请他多担待些,要她赤身露体学男子大鼓震舞可不行,大清民风虽开放,有些事还是学汉人一般保守的好。
唉!快被同化了,她一直在想人性的本质是善是恶,她也有自私的一面,难以无私。
“凡事顺着我就是对,千万别想些忠节义理来坏我胃口,话多的人通常比较倒霉。”
她这算不算恩威并重?
“师姑婆,药可以给了吗?”不会再蹦出什么惊人之语了吧!
宋怜星微瞟了一眼。“给你就会用吗?把他的裤子解下来。”
“啊!解……解裤……”才这么一想她就……江柳月脸红如火。
“难道你要隔着靴子骚痒,把我珍贵的膏药浪费在那块廉价布料上?”宋怜星用鄙夷的目光一盹。
“可是不一定要……呃!裤子,撩起裤管不就好了?”她实在有些羞于启齿。
吞吞吐吐成何体统。“简单一点就要他脱了下身衣物,你要客气就我来……哼!动作真快。”
这个殷风太不上道了,她才刚起了个兴头就减了一味,自个把裤管撕到膝上两寸之地,像块破皮似的惹人赚。
“再来呢?宋姑娘。”
“你不是很行,要我教吗?”她赌气了,管他去死,跛一辈子脚算了。
“请赐教。”
她最讨厌八风吹不动的棺材脸。“柳月,抹上薄薄一层在膝处,厚度不能有过发。”
“师姑婆的意思是膏药不得比发厚?”那么细薄有效用吗?
“怀疑呀!把黑玉断续膏还我,厨房那条老黄狗瘸了后脚跟……”宋怜星手一伸要索回。
江柳月紧张地往怀里一抱。“我相信了,我马上替他敷药。”
“男女授受不亲呀!你好意思碰触男人的身体?”
一阵讪笑让江柳月脸烫得更厉害。
“我……”她矛盾得不知所措。
男女有别,于礼不该逾越本份地擅自接触男身,那有失女子贞节,道德的观念始终束缚着她。
但是,她于心不忍,殷风的情况难以屈身自行上药,她若不抛却旧式包袱改变做法,恐怕性情古怪的师姑婆会收回原意,不愿施以药膏。
“二小姐,不用为难了,我可以自行上药。”他还不致那么无能。
“不行,你给我坐好,这是命令。”一出口,她不相信这是她自己所言而微讶地张着嘴。
她怎么会用这种专制的口气呢?懊恼不已的江柳月斜瞄一眼得意微笑的艳丽女子,她的个性产生偏移了。
“是的,二小姐。”似笑非笑的殷风似乎颇为满意她的骄性。
“不许笑,我知道此刻的自己表现得很驴,请当我一时失常。”天哪!她不用做人了。
“笑的不是我。”他看向张狂大笑的女子。
宋怜星可是有相当成就感,瞧她改造了一位名门闺秀的死脑筋,把人性本恶的道理蚀入她的心。
“师姑婆,你的笑声有点邪恶。”江柳月埋怨的嘟高小嘴,小女儿的娇态一览无遗。
“有进步喔!柳月,听得出我的赞扬,值得嘉奖。”人生的乐趣莫过于恶念多于善念。
“我……”她能说是心生畏惧?“我该怎么为他上药?”
“先由膝盖外围往内揉搓,使其药性慢慢渗入筋骨运行,一次抹匀推拿膝盖骨,大约半刻钟左右,一天三次,重复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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