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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常常提到这个女人,她是谁?”其实此人是谁他不在意,不过是顺口一提。
但是宋怜星的反应就不寻常。
“收起你的奢望,人家贵为贝勒福晋,又有皇帝老子撑腰,她吐口痰够你清个把月,不想死就少提起这个奸狡小人。”
好浓的酸味。“你羡慕她。”
“我羡慕……她……”她涩然一笑。“是的,我羡慕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权势?!”
她狠瞪了一眼,咬牙地说:“爱情。”
“你羡慕她拥有爱情,以你的绝艳?”江柳色以不可思议的口气惊叹。
宋怜星淡笑不语,眼神飘得好远,但藏不住其中的苦涩和黯然,一段记忆中的痴恋。
事情发生至今仍不时刺痛,她虽试着学会遗忘,但成效不彰;在欢场待久了,人前强颜欢笑的本事一流,可鲜少有人看得透她假面下的悲哀。
爱上不该爱的男人是她的傻,炽火烧尽只剩灰一坯,无人收。
黯自伤怀吧!
“星儿,我问错话了吗?”她似乎很感伤。
她迅速的隐藏起真我,娇媚一挑逗。“小心点,死在女人手中很丢脸的。”
“你很怕我吗?”他觉得她在一瞬间变得不真实。
“江堡主练完剑了吧!我有事要找你谈一谈。”宋怜星技巧性略带威迫地把话题带开。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颔首。“叫我的名字,我们没那么生疏。”
“柳色青青,当初令尊该为你取名为青柳,与五柳先生共赏东篱菊。”两人都淡泊名利,不爱虚华。
“怜星怜心,愿君多怜女儿心,想必你爹娘十分怜惜你。”江柳色有感而发的说道。
宋怜星用力的眨掉眼底乍起的酸涩。“有人要杀柳月,你可有腹案?”
这是她滞留的理由。
日光堡从不与人结怨,也无介入武林争端,谁会处心积虑地想除去江柳月,谁又会从中过滤呢!
经过多方明察暗访,运用美色攻势再一一过滤,宋怜星发现堡内的人对其二少主非常恭敬,声望远远凌驾于一堡之主。
若是“功高盖主”还说得过去,自古以来兄弟阋墙之事层出不穷,人人为一方权势抢得头破血流,至死方休。
偏偏两兄弟……两兄妹友爱得紧,一对相信人性绝对有善面的烂好人,叫人无从怀疑起他们的居心,那是一种亵渎。
而商行来往帐目清楚,不欺童叟,不瞒店家,纯粹是正当的生意人,干净得让人起不了邪恶。
“根据殷风的说法,黑风寨的盗匪主要是针对柳月,她做了什么人家必须置她于死地的事呢?”
宋怜星的分析困扰了江柳色的判断力,他真以为是单纯的遇到盗匪打劫,岂知牵连出一串叫人诧异的发展。
殷风一清醒什么也不肯说个明白,只是浑浑噩噩的养伤,腿才刚能落地就成天往外探查柳月的下落,他很少能在堡内碰见。
即使偶尔擦身而过,见他一脸疲惫落拓的模样就不忍叫住,因亲手足都无他那份关切。
“本来我以为她和堡内人结仇,遭人买凶追杀,不过她人缘似乎比你好,断了一条线。”
“我一向不管事,发生这么大的事才惊觉自己的失责。”他自责对不起柳月。
宋怜星冷笑地一揪他耳肉。“忏悔无济于事,给我表现得像个男人,不要凡事都要依赖女人出头。”
“我不晓得柳月是个妹子,不然我不会狠心地把一切责任交给她。”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她早晚得嫁人。
“少给我装疯卖傻,我指的是现在,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她可不想当第二个女诸葛。
“我……我不知道。”江柳色呐呐的一扶额头。
任何症状到了他眼前都能轻易下药,唯独耍阴使狠的招式他丝毫无头绪,根本不知该由何处下手。
他是大夫不是武林人士,只会救人不会杀人,这种血腥的厮杀混乱非他能力范围以内能及,自然无从回答起她的问题。
她怒拍石桌地拾起竹剑指向他。“你活着还有何用?连血脉至亲都维护不了。”
“星儿,我是为你所活。”他不惧不惊的迎向她,任由竹剑末梢的薄片割伤脸颊。
“你是笨蛋呀!好好的一张脸干么弄破了相,真可恨!”宋怜星气得折断剑,以丝帕按住他伤处。
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就靠好皮相博得赞誉,他居然不加以珍惜地破坏,快气死人了。
江柳色情含眼底的覆握住她手背。“为了你,我会拼命。”
“少说蠢话,才学几天三脚功夫就想升天呀!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拼得是她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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