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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财神(扬州三奇花之二)(21)



“你变得狡猾,以前的你比较讨人欢心。”莫迎欢沉下脸。

应嘲风不人舒服地一睨“这话听起来很伤人,好像在形容猫犬似的。”

狡猾他承认,毕竟是商人,但讨人欢心……令他联想到播尾乞怜的路边野狗。

“至少它们不会顶嘴,惹我发火。”他人尚不及猫犬。

“你的脾气该收敛点,动不动就生气对肝脏不利,红颜易老。”她太容易被激怒了。

老?不知两人谁“高龄”。她不屑地冷哼。

“喂!你真的非娶我不可呀!”

“我有名有姓,不要叫喂。”应嘲风不高兴地提点。

爱计较。“耗子头……”

“嘲风或相公,任选其一。”他又提醒她。

“奇怪,我以前怎没发现你有严峻的一面,是谁教坏了你?”叫她怪不习惯。

现在的他整个人脱胎换骨,阴险狡诈不逊于她。

记忆中的他瘦瘦长长设啥肉,冷漠寡言凝着张死气沉沉的脸。任由别人在口头上羞辱也不回嘴,静得没有多少人气。

其实她对他的印象很薄,时间相隔太久远,要一个心中只有银子的人去记挂一个人,着实困难。

“欢欢,你在顾左右而言他,别故意扯开话题。”应嘲风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耗子……嘲……嘲风,这名字怪拗口的,你不觉得耗子头较亲切,没那么嘲世冷做?”

“嗯——”

应嘲风取出几锭银子往桌上一扔,莫迎欢马上改变态度,舌头沾了蜜汁。

“这名字好呀!有学问,一听就是大人物的字号,我刻在骨子里,铭在心头上,时时刻刻不敢或忘,当你是祖宗牌位晨昏上香。”

“欢欢——”他无力地低唤。

他怎么会喜欢上她?连自己都深觉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她就是他的克星,所以才老是放不了她眼眸见银两发光的俏皮模样,放弃拥有美妻媚妾的机会,只钟情于她。

情之一字叫人费疑猜,月老总是巧牵线。

“你没吃饭吗?我家何大的手艺媲美御厨,看在自己人份上,一桌就收你二十两文很,比悦宾楼便宜……”

“莫迎欢。”应嘲风恼怒地一喊。

“呃!有事吗?”他还没看过菜色就嫌弃?

不会吧!这么难伺候。

“要你叫我的名字不难吧!你把话题扯远了。”他是自找气受。

口若悬间的莫迎欢微徽一顿,斜睨着他说:“不过是个名字,你爱听我多喊几次,我就喊几次。嘲风、潮风……嘲风……这总成了吧!”

她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勉强顺顺他的意。

做人不能太刻板,有钱好办事。

“真拿你没撤。”应嘲风饱含宠溺地伸手一拉,将她置于大腿。

莫迎欢没挣扎地搭上他肩膀。“男女接受不亲,你轻簿我。”

若有人该下阴昏地府、十八层地狱,那么那人就是他,而他已在地狱受难。

瞧她嘴上说得条条有理,整个身子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取暖,看似单薄的身材一贴近,两团绵绵的双峰隐含暗香,叫他心痒难耐。

他不是柳下惠,面对心仪之人不起欲念比登天遣难,除非他有隐疾。

“你真的长大了。”应嘲风的视线停在她玲珑的峰影上。

“风流鬼,你看什么地方?”莫迎欢扳正他的脑袋面对着。“非礼勿视。”

失笑的应嘲风伸手覆上她的手。“你的身子属子我,我先享受一下为夫的权利不为过吧?”

“你想得美,咱们还没谈好条件,这夫与妻尚是个未知数,太早下定论有伤和气。”

谈钱伤感情,不谈伤心。

买宝不成仁义在,她不和银子作对。

原则上她不反对和他“合作”,毕竟出手像他这么大方的男人少见,不把握住是傻子。

而她是聪明人。

“我真服了你,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心无旁骛地当成交易。”应嘲风玩笑性地握住她的手轻啮。

手心上的搔痒让莫迎欢心弦一动,神色有些局促,似乎心口有什么莫名的情愫在作乱。

陌生的感觉令她心慌,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乱象,她有意无意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害怕爱上他会失去自我,再也找不回拥抱银子的快乐。

“你在怕什么,我吗?”他看见她眼底的挣扎。

她薄愠地横睬。“少往你脸上贴金,我莫迎欢从没怕过任何人。”

“但是你怕自己,对吧?”

莫迎欢顿时泄了气,像战败的士兵将头枕在应嘲风的肩膀,无所谓男女之别,只是很自然的靠着他,像是她本来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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