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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以你不懂拒绝别人的个性来说,我怕又有看上你财富的淘金女缠着你不放。”她不客气地指出他性格上的缺点,隐射某人的别有企图。
贝巧慧的性情并不骄纵,但有些自视甚高、目空一切,家庭因素造成她只和同一层次的人往来,身分地位不如她的次等阶级往往难入她的眼。
不记得明光的长相是因为她认为不值得记住,空服员属于服务阶层,与她所处的世界差距甚大,永远不会有交集,没必要将一名下等人记在心中。
她记忆里是某航空公司的粗野空姐,无礼又骄蛮地动手打人,事后毫无悔过之心反指乘客非礼,态度强硬不肯认错。
关于这一点她私下动了手脚,透过父执辈的关系向航空公司施压,逼使他们向该名空姐做出适当的处分。
不过她若知道她的小心眼反而促进杭深青和明光的相遇,恐怕她会更生气的捶脚顿足,追悔不已地恨起自己的多事。
“你误会了,她不是以前那些追着我不放的女人,是我主动请求她和我交往。”而她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试试而已。
“你主动?”眼一眯,贝巧慧在确定他话中的真实度。
“嗯!我喜欢她,她很可爱。”一瞧见她嗔视的嗔相,他心头就有想笑的感觉,满满都是她。
可爱?!
他是不是用错形容词了?从她小学毕业后就没人说过她可爱,他们会叫她漂亮的妹妹,美丽的小姐,气质优雅的空姐。
虽然不是很讨厌那个像山的男人,但也称不上喜欢,可是面对他身边那女人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蔑意,她就忍不住要和她一别苗头。
眼中藏着胜利的明光神气地扬起眉,一副女王天下的神情不理会她的恶意攻讦,让她越说越气地猛咬牙。
本来对他没意思,但是基于女人间竞争的微妙心态,她对他的兴趣反而有加温现象,故意霸着他好气死轻视她的女人。
任性是女人的天性,谁叫她一开始就摆出高高在上的敌视状态,那她又何必让她太好过。
“你……喜欢她?”贝巧慧语气带着迟疑,像是不相信“喜欢”的话语出自他口中。
“是的,她的眼很干净,个性坦率,等你和她相处以后也会喜欢她。”杭深青的语气中有着明显可见的宠溺。
那双无杂质的眼睛藏不住心事,喜怒哀乐尽在其中,一目了然地让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不会要心机。
不可能。 贝巧慧在心里回道。“我不会有什么机会和她相处,你忘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忙碌,起码有大半年要来回工地和公司之间。”
他们的恋情不会长久,时间和距离是爱情的杀手,不用多久自会分手,如同他过去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女友。
他是那种一旦投入工作中便废寝忘食的人,求好心切地埋头苦干,不到满意的程度不罢休,一个劲地冲刺直到把房子盖好为止。
当他全神专注在工作上时,旁的杂事全搁在一旁,包括女朋友的需求,因此她们才会一个个离开他,只愿当他短暂的情人而没有长相厮守的意愿。
也就是说他适合当床伴而非男友,一有需要来聚一聚,下了床各走各的,他的工作永远重于身边的人。
“咦!我没告诉你吗?从今天起她是镇长派给我的私人助理,直到她返回工作岗位前都会跟着我,不管我到哪里。”
“什么,她要一直跟着你?!”
是啦!她是私人奴隶又如何,有必要那么吃惊吗?奸像她耍了什么诡计赖上他。
镇长是她的好朋友没错,可是不代表她不会陷害她,许久不曾劳动的她只有逛街最勤快,要她像工蜂一样的钻来钻去是不可能的事。
何况她还穿着三寸细跟的高跟鞋,原则上来说只适合在百货公司走动,逛逛商家,买买精品才是她的专长,爬山涉水的事留给野鹿去做。
美女落难时都有英雄来相助,而她却被好姊妹落井下石,王子缺货中改由森林黑熊上场,她成了唯一的受害者,不得抗拒。
“脚在痛是不是?”
关心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坐在石头上休息的明光抬头一望。
“你和我不熟吧!”她说道。
肤色略显白皙的年轻男子好笑地回道:“我们和老板很熟。”
“喔!这倒是,她现在真的当了你的老板。”真是不幸。
“是呀!老板,她一向很会打如意算盘。”好笑变苦笑,他承认败在老板对钱的执着上。
因为他的薪水直接汇入镇长的帐户,充当民宿的食宿费用,若需要零用金自行打工,全家、莱尔富、7一ELEVEN便利商店都有缺人。
“贵姓,先生?”她看过他,但没什么机会交谈。
“张,张志明。”
“春娇与志明那个志明!”她微讶地睁大眼,一股笑意冲到喉间。
“小明手上有五颗橘子,吃掉一颗还有几颗?小明去买酱油,一瓶酱油二十五无,买了三瓶给老板一百元,请问要找回多少钱?”他没好气地一叹。“没错,我就那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反正从小被笑到大,他已经习惯了。
“喔!小明你好,我叫明光,请多多指教。”她俏皮地打起招呼。
“想笑就笑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谁,老板常 挂在嘴上。”通常不是什么好事,咒骂最多,当她接到来路不明的帐单时。
张志明对这位老在天上飞的空姐算是有些熟悉,他们常常错身而过却鲜少交谈,因为他要学画和忙着赚钱给吸血鬼老板,因此他晓得她是谁却没机会多做停留闲聊。
而她也很忙,一放假就到处搜购名牌,除非能连放七天以上的长假,否则她很少在“爱情民宿”露面,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各大城市的精品店。
所以他认识她,她不认识他是正常的事,流动的水向前定,而盘根的老树是静止的,他看的是她的来来去去。
“肯定没好话,她一定常骂我败家对不对?”她自己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用别人提醒。
他笑而不答,态度沉稳,和平常老被老板追着要钱的局促样回异。
“算了算了,没几个人敢在她背后说她坏话,在她的淫威下生存很辛苦吧!”她是过来人,深受其害。
张志明又笑了,是理解的笑意。“杭先生是不错的男人,值得把握。”
“嗟!干么说到他,你是元修派来的间谍呀!”专做渗透工作。
“他是认真、有责任感的人,做事不马虎,十分踏实,是个能托付终身的对象。”根据他多日来的观察。
“你朋友?”她挑眉一问。
“什么意思?”他不太懂。
女人的心思如千蛛织成的网,不容易找出丝源,密密麻麻非常复杂。
“不然你何必替他说话,好像你们交情很深的样子。”她一脸不屑地撇撇嘴。
男人总会袒护男人,不能相信。
原来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他很适合你。”
至少接吻时不用劈腿,两人的身高搭配得恰到好处。
“适合?”她冷嗤一哼。“瞧他工作还不忘带个女人,人能老实到哪里去。”
两人还有说有笑地靠得很近,说着她完全不懂的行话,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嘛!
哼!两个讨厌鬼。
“吃味了?”张志明以旁观者的身分说道。
“拜托,谁会闲着没事吃这种子虚乌有的味,你未免太看得起那个家伙。”那对奸夫淫妇,她咬咬咬……咬死他们。
就是你,死鸭子嘴硬,这里你最闲。“贝小姐是杭先生的同事,也是合伙人之一,拥有哈佛大学建筑学位,是个小有名气的建筑师。”
一提到学历,不服输的明光激起无比的战斗力。“哈佛算什么,我小指头一勾,他就乖乖地过来哈腰。”
孤儿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想承认的自卑感,虽然她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十分自信的都会女性形象,但心里还有挥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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