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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眼前的男人不算活着,只是一具会呼吸的枯尸……喔!不,是一具浪费酒精的枯尸。
“石桥,你不要管我。”平野正次失去平日的警觉性,没听见他口中那个熟悉的名字。
哦!他真是爱惨了景儿。“听清楚,维、丝、娜――会很高兴你遭到现世报。”石桥故意重重地念那三个字。
维……丝娜是谁?蓦然一惊。“你怎么会认识维丝娜,你不是我的特助吗?”
“我只能说‘报应’两个字,你该知道谁一心要整倒你。”他不能说得太白,他也怕“报应”。
“石桥,你……”
“我不是石桥。”
嗄?!平野正次怔忡了一下。“你是谁?”石桥明明是跟随自己多年的特助,怎会……
“天柳影。”
“影?!杀手鬼影?”这……他迷糊了。
“是的。我的另一个身分是杀手,你的敌人。”他不忌讳说出自己的身分。
“石桥……呃,不,鬼影,你要杀我吗?请动手吧!我不会反抗。”平野正次自虐地想一死以求解脱。
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无从反抗。他自嘲地看着微微颤抖的十指,根本扣不下扳机。
“唉!你真是被维丝娜整惨了。”可怜的男人,爱情朦了他的眼。
平野正次的眼神一整。“你为什么一再提到维丝娜,你知道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内幕?”
“这么说吧!你的酒白喝了。”这样的暗示如何?
白喝了?为什么?难道……“景儿没死?”这是……维丝娜的报复?
平野正次眼中迸出一线希冀之光。
“这个嘛!前些日子我在台湾看到一个长相神似景儿的女子,似乎在什么祈天盟作客。”
祈天盟?他笑了。真正由内心放松的笑意,他怎么没想到以维丝娜有仇必报的小人心态,哪会轻易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没见她来嘲讽一番,实在不符合她的狐狸作风,而且自那天一通断讯的对话后,就没见他们再出现,可想而知他们在哪里。
是他太疏忽了,忘了这群誓死整死他的伙伴。
不过,他们得逞了,他是被整惨了。
“你怎会知道这件事?”
天柳影苦笑的说道:“一年前我在台湾‘工作’被她活逮,从此日子就过得水深火热。”
当时他奉命狙杀周氏企业的总裁周恩杰,现已是维丝娜夫婿,因失手被逮而沦落到为“仆”的地步。
那个奸险的女人不知从哪里挖出一大堆他的资料,每每以欠她一命作威胁,召唤他这个举世闻名的杀手为她跑腿,害他遭同道耻笑,在杀手界快待不下去。
“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件事?”一个杀手?平野正次有些不解。
天柳影僵了一下,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谁教你是我大哥。”
“大哥?”他失口一呼。
“天柳芽子是我母亲,相信你听过这个名字才是。”一个悲剧性的女子。
“我知道。”
天柳芽子正是平野犬一郎为贪求富贵而将她养在东京的情妇,也是原本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母亲临终一再嘱咐平野正次,不要恨天柳芽子,因为她也是一位可怜的女人,遭到心上人不平等待遇,还要忍气吞声地等着一个月眷宠不到两次的男人。
“我是天柳芽子和平野犬一郎的儿子,你大概不知情吧!”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不,我知道,十二年前令堂的那场车祸是我去处理的,可是你应该死在那场车祸中才是。”
平野正次记得除了司机,后座有一男一女的尸体,男的判定大约十六、七岁,因此被认定是天柳影的尸体,因为那天平野犬一郎没空,他正和新情妇打得火热所以天柳影恨他,那个提供精子的男人。
“那是高我一届的学长,你知道女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患得患失,极想捉住什么来确定她仍年轻貌美。而当时遭受冷落的母亲勾引我学长,两人背地里私通了快一年,那天他们刚从宾馆狂欢出来,正巧遇到那场车祸。”
看到母亲和学长在宾馆赤裸交欢那一幕,天柳影的心好冷,觉得母亲好可悲,因此在消息传来之际,他决定将错就错的消失。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他立足的余地,所以他选择杀手这一行。
平野正次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弟弟。”
一声弟弟消弭了两人的距离。
“你打算怎么做?”他有些激动,却隐藏在平静的面具下。
平野正次恢复温和的笑容。“我要去台湾。”
是的,他要去台湾,那里有他的爱。
第九章
什么叫山水有相逢,对祈天盟的大当家祈上寒而言,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最痛恨的一句话。
原因无他,相逢的结果是鸠占鹊巢,打死不还。
自从联合国总部“设计”这群意图“退休”的反恐怖组织成员后,他们就有志一同地挑上祈天盟这块大饼,当作他们的临时会所。
因为没人会料到白道会以黑道为掩护,藏身在素有台湾第一大黑帮之称的祈天盟。
再则没人敢在祈天盟总部挑衅,除非他活得不耐烦,想早日荣登西方极乐那片小净土。
另外,最好用的一件事就是,祈天盟的兄弟多,只要一声招呼,马上有人“自愿”(不自愿――惨)跑腿,他们可以省却奔波之劳苦。
“狐狸,你不能让我一步吗?”人小心眼贼,最难女人心。
“起手无回大丈夫,你不懂规矩吗?呻!死乌鸦!”维丝娜张口丢进一颗葡萄。
“就是嘛!你快下呀!磨磨蹭蹭像个小女人。”蓝蛇等得手发痒。
伊恩瞪了蓝蛇珍妮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闭上蛇嘴。”扰乱他的布局。
“她是女人,砰!”隐狼不忘插上一句,表示珍妮不算君子。
“等一下,我要。”
这是棋局吧!
有心人一定如此猜想,他们的确在发扬中国国粹,只是与事实有些差距。
四四方方的一堵围墙,四人分坐四个角落……他们在打不卫生的卫生麻将。
怎么说不卫生呢?
有人看过用巧克力说的麻将吗?字体是牛奶糖黏上去的,谁放炮就得把那粒祸首吃掉,自摸则是其他三家把海底那几张牌给分食掉。
天呀!那有多脏,不用说巧克力遇热容易融化,四个人轮流摸来摸去……恶?想想都快吐了,他们却乐此不疲,玩得不亦悦乎。
“我听牌了,你们全给我小心一点!”伊恩得意地盯着其他三人。
维丝娜冷哼一声摸牌。“抱歉!我自摸,你们自己动手。”意思是吃吧!
其他三人大叹一声,算清台面的牌分成三份,各自拿走自己那份。
哈维还好,他的妻子石孟玲是巧克力爱好者,不嫌脏地帮忙消化。
珍妮将四方巧克力用精美包装纸包好,准备带回数野山庄给不知情的旅客食用,顺便赚点小钱,反正呆子多嘛,还兴高采烈说要当纪念品带回去呢!
至于伊恩则苦着一张脸硬吞,发誓要雪耻,只是他从来没赢过,惹得他妻子天若雪猛泡茶让他去甜腻。
“老鼠,换牌。”
“知道,拿去。”一副新牌上桌。
上千粒的巧克力,在伊恩特制的机械手下慢慢成形,连接寻鼠吉莲的电脑,一一在上面刻字,而回收的巧克力全扔在一只高温的“垃圾”筒里。
资源回收就是处理后再使用,吉莲将融化的巧克力以电脑控温方式,压缩成大小一致的四方牌,重复先前的程序,一副完整新鲜的麻将就出炉了。
为了怕巧克力受室温影响,一排排送入低温室,等到一局结束再行取出一用。
“天呀!你们还在玩,太无聊了吧!”神医吉恩莲安顺手拿了一张“牌”送入口中。
五人齐回她一个眼神――就是太无聊了。
“你的病人如何?需不需要订口棺材?费用请向火鹰支领。”维丝娜截了一张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