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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律师(警界四枭系列之二)(19)



「喂!你想她会不会趁机在我背后放黑枪?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会善罢罢休的人。」她得多注意注意。

「会。」但在他先宰了她之后。

清亮的眸瞄了他一眼,随即拆开包装盒吃起巧克力。「以你对她的认识,她大概会以伺何方式出手?」

问清楚点她好事先预做防范,别让人有机可趁。

「请问我们之间谁是警察?」东方律拎起被压在花盆下的袜子走向洗衣间。

我。「唉!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末了她还咳声叹气地啐念道:「男人没有一个可靠的,只能同生不能共死。」

「妳说够了没,要不要喝口水止止渴?」马桶里多得是,随她舀。

「一瓶可乐,谢谢。」喝水跟喝「口水」仅有一字之差,很容易遭滥用。

口气不豫的东方律朝她面前走来,顺便丢下一瓶罐装饮料。「妳可以再过份一些。」

「喔!是吗?那我躺久了有点腰酸背痛,你来帮我按摩按摩。」人还是要动,不动骨头会生锈。

瞧瞧她古铜色的肌肤居然变白了,像牛奶一样光滑细致,水嫩水嫩的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见她有多久没在太阳底下缉匪了。

想想以前的镇日奔波,以及现在悠闲得如同贵妇,她实在有愧劳苦功高的警察同仁们,人家辛劳地捉贼时,她却在度假。

可是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真的很无聊,除了吃就是睡,最后再陪他逛逛法院,没个杀手来挑衅,她怀疑等自己回到警局后还会不会用枪。

「妳敢让我按摩?」东方律语气极冷地轻抚她的颈动脉,表情狰狞。

呃,这个嘛!好像不太妥当。「啊!你看,有蟑螂飞过。」

啪!一只丑陋的深褐色生物葬身在一只拖鞋之下,顺墙滑了下来。

「在妳出现以前,我家连一只蟑螂也没有。」干净得如她所说的样品屋,没有喂养蟑螂的残存食物。

而现在他只要一分钟不动手整理,那台活动垃圾制造机就会开始制造垃圾,走到哪里丢到哪里,衣服、鞋子、发夹比比皆是。

寒浴月就像一只蟑螂的适应力极强,不管窝在哪个角落都成,即使只有五十公分宽的角落她都能屈膝一抱地睡觉,不被察觉。

有时他不禁有种错觉,这屋子里是否真待了两个人,不然就是另一个是忍者,所以他才会在沙发下或桌子旁找到她的踪迹。

而且要循着垃圾而去,终点处就是她这个大垃吸。

「喔!是吗?那你还不赶快感谢我,我终于让你家多了点人气。」地再怎么拖还是会有灰尘,他那么卖力有钱领吗?

东方律气得往她脑门一扣。「这不是一件值得称许的事。」

「至少它变得有朝气,不像我第一眼看到它时,以为到了天国。」她将巧克力纸揉成团,顺势往沙发缝隙一塞。

「寒浴月,妳又在干什么——」真不敢相信她的坏习惯一直没改,把他家当垃圾场使用。

没有一点心虚,她把那一坨挖出来放在他手上。「你会不会太爱干净了?」

「是妳太邋遢了,不注重环境卫生。」他顺手将斜了三度角的辞典扶正,并确定上头没灰尘才走开。

「洁癖也算是一种病吧!」他该去看医生。

「邋遢是天生的吗?」他手长地接住她不小心碰落的玉米片,以纸巾拭去一厘米的屑屑。

跟律师比口才大不智。「你的洁癖只限于屋内吗?那你和别人交际应酬时怎么办?」

看到狗屎就跳过,见着鸟飞过就赶紧闪空降物,他的日子一定过得很痛苦。

「妳见过我和别人握过手吗?」铁打的巨人也会累,他直接监控这台垃圾制造机,省得他忙得没一刻得闲。

相处了近半个月,东方律很自然地将手往她肩上一搭,像一对老夫老妻相依偎地靠着,共享一张沙发的舒适感。

除了还没将她弄上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情侣一般,在他小人的暗算下一再得逞,从亲吻、爱抚到半套服务,可是始终没法进展到最后一步。

他对性沮丧,所以不停地打扫里外当作发泄,他不想必须打赢她才能得到她,耶果实并下甜美。

「有。」寒浴月回答得很顺。

「谁?」眉一拧,他深觉困惑。

「我。」

「妳不算。」这女人存心来折磨他,不肯给他一分钟安宁。

「奸吧!我承认你是个怪人,从不跟人握手。」现在想想确实那么一回事,他会尽量迥瞪这烦的接畸。

她有资格说别人怪吗?她本身就是怪人代表。「我不跟任何人接触,也很少在外用餐,别人坐过的椅子我会先擦拭一遍,从不与人共享杯子。」

「反正别人都脏你最干净,那我为什么是例外?」他煮她吃,碗盘共享,他还爱跟她挤同一张沙发,赶都赶不走。

东方律扳过她的脸狠狠一吻,表情阴沉地回道:「这就是答案。」

「很抱歉,我天生资质鲁钝,下懂你天天上演的肢体语言。」在她看来不过是个吻,还不到让她记忆深刻的地步。

「妳非要我说出口才甘心是不是?」她不会不懂,只是装傻。

「我宁可你什么都不说,保持有点暧昧又不太暧昧的状况。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我有我的工作要做。」

虽然她的小屋子有些寂寞,没人会开盏灯等她回家,但她已经习惯一个人过日子,她下想改变,也无意改变这样的生活,太闲适会使人变得怠情。

「寒浴月,妳是只鸵鸟。」他冷厉地说,为她的逃避感到不快。

「是,我承认,我喜欢把头埋在沙里,这样我就听不见受害者无处申冤的凄嚎声。」体内的正义感让她无法妥协。

看他又保释出一个十恶不赦的强暴累犯,她的心就更加抽痛,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羞愧不已,没能让伤害无辜的恶徒受到应有的制裁。

那种无助和愤怒会让她想一枪轰掉他的脑袋,好让更多人远离恐惧的威胁,不再受伤害。

这是一种职业上的病无关他人,如同他的洁癖和她的邋遢习性一样根深蒂固,在她看过无数茫然、呆滞、有泪却流不出来的无助受害者,那种感觉更为强烈。

「我是个律师,就像妳是个警察,我们做的都是份内的工作,死刑犯也有上诉的权利,这是宪法赋予人民的基本人权。在妳眼申看来也许有点肮脏l污秽,但必须有人去做。妳不能以我的出身评判我的所作所为,当我努力从沟渠爬起来时,没有人会对我伸出援手,除了我自己。」

「东方律……」听来好心酸,令人想哭。

「除掉我的工作,妳可不可以只单看我这个人,一个真心喜欢妳的男人,而且还能容忍妳糟糕透顶的生活习惯。」东方律的脸皮抽动着,像在忍受什么。

「唉!你干么说出来,这样我的意志会不坚定,容易动摇。」他在逼她掏心。

「妳只要说一句妳也喜欢我就好,用不着废话那么多。」她以为他愿意接受失控的感觉吗?他也是经过一番挣扎。

艳美的脸庞有着无奈地深深吐了口气。「不,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妳……」他的脾气似冲到临界点,两眼充血地狠瞪她。

「因为我爱上你,我爱上了一个叫东方律的男人,既唠叨又超级爱干净的龟毛男,比起他轻描淡写的喜欢,我的爱可比他隆重盛大。」

东方律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如同一只变色龙,一下子是震怒的红色,一下子是呆愕的青色,完全让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在这个互诉衷情的感性时刻,两人的反应真的很诡异,他们不是你侬我侬地抱在一起,感动得双眼红肿,最后以上床来当故事的结束。

而是大眼瞪小眼地比谁的眼睛大,仿佛遭遇到天敌般,你死我活地展开一场殊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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