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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委屈你到局里走一趟。”
“不好吧,我怕你们署长一听到我去会掉裤子,小事一桩别惊动上层。”怕他率众挤破警局大门。
警力不足,警局设备资源也有限,不堪破坏。
“先生,请你合作,我们不想让你难堪。”陈警官口吻强硬了起来。
“台湾的警察越来越不济了,居然要我合作?!”来个黑白两道大融合吗?龙门是全世界最强大的黑色势力,龙门子弟散布各行各业,大部份以游走法律边缘为乐事,少部份人投身于政、商两界,或是投身正义,当成合法的流氓。
有光即有影,黑夜与白昼同时并存,形成诡异的灰色地带。
“学长,这人太刁钻了,不受点教训学不乖。”先前的坏脾气警官气愤得要拉开车门将人揪出来。
然而经过改良的特殊金属质料铸成的车门哪里能轻易扳得动,他一恼怒就举高M16冲锋枪,直往半开窗的人头砸。几乎在一眨眼间,枪离了手易主,笑容迷人的男人如罗刹般扣下扳机,狠绝地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弹孔,所有人都吓呆了。
枪一停,其他的霹雳小组成员回过神全端上枪,正准备回击——“不准开枪,这是命令。”
一个微胖的秃头长官走上前,手上还拎着一袋凤爪,啃了一半的猪血糕来不及吃完。
“你是存心让我难看呀!他们是我精心调教出来的子弟兵,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一回来就卯上他的地头。
风向天恢复嘻笑神色地把枪扔向他,“范秃子,警校缺人找我调,保证个个是精英。”
“切,想害我被新闻媒体烦死呀!可怜我快秃光的头。”他大笑的抚抚没几根毛的头。
这一笑,让他身后的下属全怔愕不已。
“有空上我那泡壶茶,不过我可不担保有空哦!”他会很忙。
忙着追妻和享受温存。
“世风日下哦!罪犯赶起警察了。”范秃子摆摆手,表示一切他负责。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接着毫无擦良的高级房车扬长而去。
“长官,你怎么放他走了?”
范秃子面上一肃地瞧瞧吓得湿裤子的手下,弹头不过是射穿外衣罢了,难怪被人讥警察不济。
“难道你想和龙门为敌呀!不自量力。”
一句龙门堵住了悠悠众口,气焰当场降到冰点。
第三章“你很适合去选总统。”
瞧风向天圆滑的说词多像个政治家,满口谎言面不改色,笑容浮夸。
好好的一个人经他口一传百病缠身,恐男、自闭、气喘加休克,她能活到现丰真是上天垂怜哦!
反胃的秦逆蝶闪着不驯的讽笑,放纵的灵魂洋溢浪荡的气味,誓以平凡人心自居的她还是逃不开不凡的追捕,懒得有格调。
看来她这一生是注定精采到底了。
“小瓶儿,你在气我耽搁过久是吧!”
她根本不睬她,但风向天就是有办法自言自语拉杂一大堆。
“和我在一起的好处足以用上一辈子,耐用、耐磨、耐操、耐酸雨,睛天打伞当贴心,阴天淋雨是浪漫,硬如钢铁、柔情似水……”她快疯了,他是毁灭者。“舌头不累?”
他眼底含着浓浓笑意,表情装出被弃小狗的可怜相,“你嫌弃我。”
“我是。”
“嫌弃我太优秀、太卓越,你自卑感抬头。”他心底一点讶然她的坦白。
说实在话,怪难受的——不过难受在一秒间化解。
“自大来自幼时断乳期的不完全所致,你需要一个奶妈根治病态。”他可真……谦虚。
“你要效法南丁格尔的无私大爱吗?薪资从优。”他将视线往她颈下风光浏览。
秦逆蝶忍住唾骂的冲动,“没人想拿刀吹死你吗?我报名第一号。”
“哈……幽默的小瓶儿。”风向天大笑数声以认真口吻道:“他们只敢想,没有胆子。”
“喔,那你死在我手中算是死得其所咯!”反正杀人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他当她说气话的扯扯她及肩黑丝,“把头发留长些,我要与你结发。”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是我心中小小奢望,我倾慕你。”他不介意说出真心。
所谓深情不用言语是屁活,心灵相通更是可笑的神话,天下有多少人具读心的能力,情猜情解都是一个困字,徒扰心绪。
女人爱听情话,男人何尝不是。
他们把渴望藏在心底以为对方会懂,可惜解语花儿不解心,只黯然神伤地测疑真心有几分,徘徊在爱与不爱之中。
一旦错开心意即是两条平行线,再痴傻的女人也学会放弃,只因一份不确定。
爱要说开,默默会出不期望回报是傻子行径。
“你倾慕我?!”二十一世纪初的整人手法?
“也许你怀疑我的诚心,但我的确倾慕你。”
“非常动人的奉承,但我成年了。”骗骗无知的小女生还差不多。
风向天不以为意的笑笑,“固执的小东西,你对世界存疑。”
“不,你例外。”
“喔?”他不敢窃喜这是赞美。
毕竟女人最爱说反说,尤其是龙门的女人向来刻薄,他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百毒不侵。
“最近看了医生吗?台大的精神科医疗设备很水错,到荣总养老有大将军陪你对弈。”绝不,无聊。
他轻笑的直瞅着她,“你是好战份子,我的小瓶儿。”
“别再叫我小瓶儿。”像是后宫受宠的小答应(皇帝的贴身女侍)。
“你在剥夺我小小的乐趣,乖女孩心地要善良,圣诞老公公才会送你糖吃。”
他以哄小孩的口吻调戏,若是建党女子怕是早翻了脸,扬手便是一巴掌。
但是人懒懒的秦逆蝶只将冷眼一睨,眼底的嘲讽写得明明白白:我不是乖女孩,恭喜你发现本世纪巫婆的存在,奖品血淋淋人肉香肠一根,不用客气。
“不相信我喜欢你?”
“你相信西瓜结在树上,苹果满地爬?”她不盲目。
“你和我是同一等人,我们互属。”我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契合。
同样邪恶吗?“你错了,我们是天和海,看似蔚蓝一色却遥如永恒。”
“风大闪舌,我们有相同的灵魂。”
秦逆蝶不回应。
“小瓶儿,你很不合作,至少好奇的问一声是什么。”人通常的反应。
“我没有好奇心。”那是危险的基本因子。
挫折感不存于龙门子弟,他迳自开口,“孤独。”
“咦?”是她听错了吧!
“你的听力很正常,我们两个都是孤独的灵魂,渴望融合一体。”他们需要爱。
她有种伪装被揭穿的错愕,“我有很多肝胆相照的朋友。我活在人群中。”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在天际,而是触不到咫尺相贴的心,欺骗在于保护自己。”
他深节体会。
人心是贪婪而无底,永不知满足。
亲情、友情、爱情。
再亲近的朋友也有不欲人知的小私地,孤独、寂寞地守着角落等候温暖曙光,让半缺的心填满爱的温液,成为完满。
他和她是镜子的里外,身边包围着无数的笑声,但若手触镜面却是冰冷无温。
逃入人群中汲取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可是淡薄的人性回以更寒的距离,心因此冻伤了。
所以他们习惯以闲散的面孔对人情世故,无视内心萧条的身影,将呐喊锁住丢掷在灵魂最深处。
不去翻阅便不知痛,任由孤独去腐蚀。
心,于是空了。
“我不轻易交心,一交心便是永远,至死方休。”
多可怕的宣言,秦逆蝶心房的螺丝轻轻一转松了半毫,为之一颤。
“你到底是谁?”
“一个向你索讨爱情的男子。”
“你很专制。”
“只对你。”
“你有几颗心?”
“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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