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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美,无可否认,但美得匠气,毫无内涵,一心追求外表的美丽,却未想过内在的修养,她连高中都没毕业,泰戈尔、莎翁是谁都没概念。
「你敢当著我父亲的面说出你爱我这三个字吗?」杭特推开偎近的女体,鄙夷地勾起唇。
「嗄?!」
「若你还想坐稳丹顿夫人的位置,我劝你最好不要走错房间,这屋子里有二十几双眼睛盯著,谁会不小心说溜嘴没人知道。」她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她先是一恼,继而故技重施的装无辜。「你不爱我了吗?我们种种美好的过去仍深藏我心中,也许你还恨我,可是……」
伊诺莉灰蓝的眸子闪过厉光,语气轻柔却让人感到冷意阵阵的继续说道:「若你父亲不在了,我还是可以当你的丹顿夫人,我会帮你生一窝小杭特、小伊莉,你说好不好?丹顿先生。」
这是她的如意算盘。
「你,作梦。」异想天开。
脸一沉,变得阴冷,伊诺莉几乎是尖叫了,「你拒绝我?!你竟敢拒绝我!」
「你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送你一程?」拒绝她并不难,她是个肤浅又可笑的恶毒女人。
「好,你真是个好儿子,咱们走著瞧。」但她不会放弃,绝不轻易放手。
她气冲冲地拉开门,修长的双腿一跺往外走。
不意,她撞到人了。
因为非常生气,她抬起手就想往挡路的人脸上一掴,但是当她瞧清楚面前的人是谁,顿时怒气全消地将手往门边—搁,笑得好不得意地扬起眉。
「亲爱的,真是糟糕,你的小猫儿来找你了,我们的奸情怕要保不住了。」哈……痛快,连老天都帮她。
「什么,小猫儿……」急促的脚步声由内奔出,惊愕不已的杭特将伊诺莉推向一旁,神色显得慌乱。「小猫……小枫,你听我解释,我和她没有关系……」
「你敢否认你刚才抱过我、吻过我?」伊诺莉娇笑连连,真是有趣的巧合呀!并非刻意制造却达到最有效的作用,她怎么能不开怀大笑?!
「你闭嘴。」他吼完,立即声一低地转向另一个女人。「我以为她是你,黑暗中抱了她,但我马上就察觉不对推开她,我没有……没有要了她。」
江天枫看了看赤裸上身的他,再瞧一眼全身裸露的伊诺莉,一抹瘀红的吻痕跃入眼中,面无表情的她微微抽动眼角。
「就算你没要了她,也会是你未来的妻子,够了,我想我要再笨下去,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小枫——」
啪地!啪地!
「我以为你是正直的男人,没想到你连自己的继母都染指,想想还真寒心,你居然是这种人,枉我还想帮你留住所爱。」
人心难测。
幽幽的叹息声如一把利刃刺进杭特的心窝,他眼眸微闪了一下,看得出他并不好受,脸色阴惊得似乎有人从他心口挖出一块肉,虽然很痛却不能喊出声,因为他是男人。
一旁的维多利亚失望又难过的摇头叹气,不敢相信他竟然辜负她的信任,表面上道貌岸然、谦逊有礼,背地里却干著见不得人的丑事。
她被骗了,原本以为他是真心爱著一个女人,对她难舍难离的搁在心里,为了家族责任才不得不和她绑在一起,让她一度想自我牺牲好成全他们。
原来男人的心态都一样,送到嘴边的美食岂有不吃之理,即使心爱的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忍不住偷腥,自认为隐密,不会遭人发觉。
偏偏就那么凑巧,偷情偷到被人撞个正著,而且是他最在意的那个人,被赏了两巴掌也是自找的。
「我们的事暂且搁下,我想我得再考虑考虑,虽然你是我最中意的丈夫人选,可是发生了这件事,我认为我有再评估的必要。」她看错人了。
「不是我。」
「咦!什么不是你?」木头人终於开口,她当他要石化了。
「我真的以为昨晚进来的人是她,所以当女方主动时,我不可能不回应。」杭特表情痛苦的闭上眼。
「为什么要告诉我?」维多利亚不解。
「帮我留下她。」他真的没办法眼睁睁地看她负气离开。
她咦了一声,不无意外地侧著头看他。「你要我……帮你?」
他居然会求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你们都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在想什么。
经过一夜的心情沉淀後,江天枫彻底对这段感情死心,她一太早就把感冒未愈的桃乐丝挖起来,要她把行李收一收走人。
其实她们的东西并不多,装不满一口箱子,主要是没有交通工具,两个女人要是拖著箱子用走的,恐怕也走不远,弄得一身狼狈。
谁晓得事情会那么巧,当两人刚收拾完没多久,一架轻航机就落在屋前,跳下一名机师和一位黑发女孩,宣称要来载她们回家。
那时没人阻拦,也不敢拦,人家的去意甚坚,而且玫瑰庄园毕竟不是她的家,她要离开无可厚非,总不能一辈子赖在这里不走。
「杭特·丹顿,你的脑里究竟装了什么?」好薄弱的理由,女人就一定懂得女人吗?
「她把你当成朋友。」起码她还愿意和她交谈。
维多利亚苦笑地同情为情伤神的男人,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她只是来告诉我不要忘了抹遮瑕膏,她实在没法忍受我把自己弄得不美。」
我讨厌你,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朋友。那只猫盛气凌人地对著她这么说,十分坦率而直接。
「是吗?」他回得很轻,心思全然不在这个话题上。
「不过她走了也好,哪天你结了婚,她若没离开,那她的立场会很尴尬。」她能体会她的心情,女人很难不对爱自私。
看到杭特把感情的事处理得一场糊涂,她不禁自省,她对杰夫的爱是否也不公平。
杭特倏地转过头,神色极其难看。「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容不下她?」
「不是容不容得下的问题,一来她并非你的妻子,你要在亲友面前怎么介绍她?她不是你能藏一辈子的女人,二来你没法给她婚姻的保障,万一你比她早死呢?她无法理所当然的继承你的遗产,甚至会沦为笑柄。」
杭特脸色变得铁青,呼吸沉重,狠狠地瞪著她。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爱你,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极其亲密地拥抱,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他眼眶发赤,染红了银眸。
维多利亚觉得好笑地噗哧一声。「其实我们都错了,若是你没办法容许她有其他男人,你为什么认为她见到你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不会心痛?
「爱情是绝对自私的,不能与第三者分享,况且她成长的环境和我们不一样,除非她不爱你,否则她只有离开一途。」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上流社会的生活模式,不像他们对婚姻的要求并不多,爱是最微不足道的,各有情人并不稀奇,他们要的是两家结合的利益,而非白头到老。
「你是说我该向她求婚?」如果这是唯一留下她的方法……
维多利亚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稍稍失了淑女仪态,但她毫不介意。「我不能代替你回答,可是轻航机快起飞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她一说完,就见一道身影快速的掠过眼前,朝停机坪前的女人奔去,而且还因为过於急躁,前额不小心撞到机翼。
他们会幸福吧!她想。
其实她也是今天离开,当她看到猫样女子眼中闪过的震惊、难过,和不得不接受的伤心,她立即想到远在爱尔兰的杰夫,今天杭特的处境也有可能是她明天的写照。
而她也必须要好好想一想,爱情和家庭只能择一而选,她不能以爱为名伤害她爱的人,即使痛苦,她也要忍痛放弃,没有人应该被爱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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