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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为聘妻为天(30)



其实谢瑶君是看上了人人口中的纨绔赵无疾,初萌的情思落在他身上,一心想要靠近他,把他当作囊中之物,一有机会便缠住不放,话里话外非君不嫁。

“金帖什么的太俗气,让老国公给你弄个十张、八张,你爱给谁就给谁,这点哗众取宠的小玩意你不会拿不出手吧。”赵宝华语带讽剌的摇手,刻意不让她把话说白了。

仅此一张的金帖她上哪弄来第二张,大哥的脑子在想什么她永远也猜不透。

“可是——”不肯死心的明瑶县主还想索讨,但话一出就被打断,她急得眼都红了。

“好了,来瞧瞧我园子里的桂花开得多好,金灿灿的花儿开满枝桠,香得我都要醉了呢。”她岔开话题,将今日的主角搬出来,引得一群爱花的小姑娘频频伸颈。

“啊!真香……”

“是呀!开得真好。”

“若是用桂花泡茶,煮薏仁白果桂花汤一定很风雅。”

“呵呵!就你贪嘴,什么都想吃的……”

少女们的咯咯笑声响起,满满桂花香的园子更热闹了。

得不到金帖的谢瑶君嘟着嘴,小脾气一发就要人哄,可是满园子的贵女谁有闲情逸致哄她,在这些矜贵人家眼中,谢家就是一夕致富的“暴发户”,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没有百年根基的谢家人少了底蕴,不为世家接纳。

说难听点是看不起谢家的骤然崛起,连点本事也没有就成了眼高于顶的皇亲国戚,相比起赵无疾目无法纪的纨绔行径,他们还比较认同人家有张狂的本钱,而谢家只是凭借裙带关系和皇室沾上一点边,哪来的底气横行京城。

“殷九小姐,你来看看这棵金桂,这是我哥哥从岭南移植过来的,他养了五年……”人不如花,他有心思照料桂花树,却对妹妹采放养姿态,给了银子花用便不予理会。

“原来是世子爷的金桂呀!我来闻个香。德音呀!不要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身边拉,你看她那一双脚多大,都能当船舢划了,你小心一点别给踩着了,一只脚能踩出丈深的坑……”有人往背后撞了上来,忽被四喜拉开的殷如素回头,不意对上一双嫉妒不已的眸子,她竟被人恨上了。

“德音岂是你叫的,我是先帝御封的德音郡主,皇上的亲堂妹。”回头她得提醒一下堂兄,谢家的荣宠过盛了。

谢瑶君面上讪然,面子有些挂不住。“我们是好姊妹,所以才不拘小节。”

“你那不叫不拘小节,而是放肆,对皇权的蔑视,不要以为皇上立了皇后就不会废后,若是你们娘家人言行不当,拖皇后后腿,想想打回原形的荣国公府。”她点到为止。

“你……”蓦地,谢瑶君脸色白了一些,脑中满是“废后”几个字不断出现,真有点吓着了。

赵宝华压低嗓音凑在谢瑶君耳边,阴恻恻的警告,“坊间不是一直传言我汝南王府要造反吗?一旦言中了,皇后的娘家首当其冲,想试试诛九族的滋味吗?大刀一挥,人头落地,老老少少一个都不留,刚出生的孩子也不能幸免……”

【第九章 压过嫡姊出风头】

“殷九小姐,我们再聊聊刚才未完的……咦,殷九小姐呢?她在哪里?”刚把眼中长疮的明瑶县主教训了一顿,吓得拔腿就跑,赵宝华一回头想找殷如素,谁知手一捉竟落了个空,人在她眼前消失不见了。

“刚刚还在这里……”

只是一眨眼功夫就地遁了。

之前没人知晓她口中的殷九小姐是谁,只当是默默无闻的小户千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可是在德音郡主大动干戈寻人后,她一夜声名大噪,大家都记得她有一双大脚,不用人搀扶便能四处溜跶,让人找得赏花会办不了,一个个怨声载道的想瞧瞧其庐山真面目。殷如素一下子红了。

但好在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否则向来深居简出的她会有一堆仇人,而且以女子居多。

“赵无疾,你——”

“嘘!我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被压在假山后头的殷如素瞬间说不出话来,樱桃小口被封住,暧昧的吻声让她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许久许久,过足瘾的人才将怀中人儿放开,偷腥猫儿似的笑意盈满诱人的桃花目。

“想你了,果儿,想得肝疼心也疼,夜不成寐。”生平不相思,不知相思苦,一旦有了思念的人,那真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他想死她了。

“那是病,得找个大夫瞧瞧。”殷如素气息不稳的捉住他硬如石头的手臂,免得自己腿软出丑。

属狼的男人贪得无厌,一咬住就要人丢掉半条命,体力不行的小羊只能羊入狼口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这话戳人心窝,枉我日日夜夜的想着你,你却给我这么冷淡的回应。”嘴上抱怨的赵无疾实则笑得阖不拢嘴,双手不太安分的……上下其手。

“空口说白话不缴税,你就吹吧!没本事的男人才把自己的怂样推给女人。”男人的话只能听一半,谁信了谁傻。

“哪能吹呀!要吹只能吹你的小口儿……”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泛着光泽的唇,炙热得快要烧起来。

“你再不住口我掐人了,什么话都敢说!”殷如素只觉得两颊发烫。

“掐吧!我皮厚。”他大方的贡献出精腰,拉起柔若无骨的小手往腰上一环,乐得直发笑。

“不要脸。”她一啐。

“要脸做什么,没脸没皮的才吃香。”一副理所当然的赵无疾将脸贴近,磨蹭磨蹭的占人便宜。

“谬论。”殷如素东闪西躲的想把人推开。

“是至理名言,瞧你不就被我赖上了,你之前离我多远啊,我一靠近你就想逃,怕我拿根绳子勒住你。”她不跑他还不在意,一跑他就想把人拴紧,结果一不小心就动了心。

清亮的眸子一瞪,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瞧你说得委屈,好像我负你甚多似的。即便是现在我还是对当你家媳妇不感兴趣,风险太大,专一度不够,还有可能被当成奸臣之妻遗臭万年。”

“你想说话不算话?”他目光一沉。

“是有点想反悔,不过……”她语音拉长,吊人胃口。

“不过什么?”世子爷沉声,警告她挑他中意的话来讲,当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抿唇一笑的殷如素眨了眨眼。“上了贼船就下不了,人不认命不行,你看我这身子骨能逃去哪?只好跟着你一起踹人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纨绔便帮他递棍子打人喽。既然他允诺她为正妻,日后无旁人,她姑且信之,至少目前她信得过他的人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没人知晓,她选择及时行乐。

反正她早晚要嫁人,选个赏心悦目的总好过跟个满脸鸡皮的糟货,若让嫡母主宰她的终身大事,嫡母万不会给她一门体面的婚事。

他一听,先是一怔,什么踹人的,她那小胳臂细腿儿踹得动吗?还不是要劳动他双腿,可赵无疾是何许人也,立即听出她话中嫁鸡随鸡的涵义。“不用你踹,我来。”

浓黑的墨瞳中洒着星芒般的柔光。

“我想我也踹不动,你那双腿天生用来除暴安良,不如我给你抄本小本子,记下你历年来的丰功伟业。”踹人还是拳打脚踢,何时何地,因何事起冲突,被痛揍一顿的人是谁,高矮胖瘦,死了或重伤,卧床多久。

听她委婉说着动人话语,他眼神越来越温柔,低下额头抵住她玉额,诉苦的撒娇。“去了一趟安南,好累。”

“这是你连着三个月不在京城的原由?”他只留了一张字条给她,上面写着“有事,待办”然后人就没了消息。

“嗯。”他日夜兼程才能在最短的时日内赶回京城,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务。

“辛苦你了。”殷如素很想摸摸他的头,可是他太高了,像在摸一头特别腻主的大麦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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