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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为聘妻为天(24)



“不行。”他强硬。

面对不讲理的人,殷如素是莫可奈何。“你晓得此时是什么时辰了吗?夜莺都睡了。”

“子时刚过一会儿。”丑时一刻。

看他理直气壮的神情,她发现对牛弹琴没有用。“你非要我没得好觉睡是吧!”

赵无疾将眉挑高。“夜闯香闺的事爷没干过,不过凡事总有第一次,多来几回就熟门熟路了。”

还来?她挫败。“转过身去。”

“为何?”

编贝的牙一咬。“姑娘换衣服。”

“早晚都得看……”还怕羞呀!

“你说什么——”当她没听见他完全不放低的嘀咕啊?这一位狼兄太不把人当一回事!她为之气结。

“反正也没什么看头……”视礼法为无物的主儿蓦地拉开床帐,打光似的拿高夜明珠照明,一具玲珑有致的小姑娘身形映入眼中,他正要开口嫌弃的声音梗在喉头,两眼发直的盯着粉色肚兜内的小肉兔儿。

前一世的殷如素有裸睡的习惯,身上衣物一多就睡不舒坦,因此光着身子上床是常有的事。

但是来到这朝代她得“入境随俗”,不好再一丝不挂的吓人,因此她只穿着肚兜和薄亵裤入睡,一早再由丫头服侍她穿戴,薄得贴身的里衣让人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同时也……原形毕露,完全展现出已有曲线的身段。

“赵无疾——”她双手护胸,恼红脸低喝。

“爷收回那一句没什么看头,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让爷大为惊喜。”小果子长大了。

“你转头,不许看。”他当看杂耍吗?目不转睛。

爷儿脾气往上冲。“都是爷的为何不准看。”

她一听,头顶都快冒烟,气的!“没拜堂成亲前,我是我自己的,把你的狼眼移开。”

他一动也不动,狼眼……不,是黑瞳深邃,看得热血沸腾。“要不你早日嫁爷,不用等到及笄。”

自从被他取笑个矮后,又自觉发育得晚,这一年来殷如素非常用心的调理自身,不仅补身的汤汤水水不断,还加强美白养颜的保养,丰胸缩腰瘦小腿,抹丝瓜水润肤,甚至为了长高还踢毽子、跳绳、偷练瑜伽……女人为了美什么都做得出来。

从齐南回京后,殷如素可说是一日一变化,她前几年摘桃花、采桃子晒黑的皮肤白回来了,滋补的汤水起了作用,她来癸水后的身子一直抽条、一直抽条,足足抽了三、四寸,胸前的小包子隆起小山丘,峰峰相连。

所谓女大十八变,女子在某个年岁中变化极大,于短短一、两年间与过去告别,脱胎换骨,蜕变成蝶。

其实也才一个多月没见而已,就感觉原本的小脸长开了,小姑娘的娇憨多了分女子的娇色,眉眼间有着淡淡娇艳,犹如含苞待放的小花骨儿悄然在枝头绽放,明媚动人。

“不要。”谁要嫁入皇家那个大染缸。

“要不爷先办了你,你不得不嫁。”他狞笑,作势要脱鞋上床,将她压在身下承欢。

“不要。”她迅速往床铺内侧一滚,拉起被褥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眼中透着微愠的抗拒。

“除了不要,你还能给爷其他的话吗?”一脸不快的赵无疾坐上床头,一手压住她往上拉的被子。

“你……你不是要赏月,我陪你。”床这种东西太暧昧,暂时远离它才不会失身。

“你认怂了?”他取笑。

不认行吗?遇到贼老大了。“你转身,我换衣服。”

“不转,爷看着。”大好美景谁敢叫他错过。

“赵无疾,你到底去不去?!”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笑意一扬。“胆儿肥了,三番两次直呼爷的名字。”

“取名不就是让人喊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改喊你世子爷。”她这人很随和,从不强求于人。

“世子爷”三个字一出,赵无疾脸色刷地一阴。“世子爷是给外人叫的,你是自己人。”

知道再闹下去他肯定会发火,殷如素语气一软,和缓情绪。“无疾哥哥,你的邀约还算不算数,再耽搁下去天就要亮了,赏月成了逛早市,当心月色没瞧见却看见一堆鸡屎。”

“什么鸡屎,煞风景。”他低啐。

“夜凉如水,更何况现在又是深夜时分,我这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情,不添件衣裳又要犯病了。”她在春、秋两季最容易发病,因为早晚温差大,看似暖和却带有凉意,一不小心入了风邪,病个三、五天是常有的事。

她给自己开方子,久而久之也成良医。

虽然未在药铺坐馆,可她身边的人一旦身上有个病痛,一向是她医治的,无师自通治好不少顽疾,只是以她的身份不好高调,所以只在自个儿院子练练手,知晓她会医术的人并不多。

看她小脸有点白,一摸小手的确不够暖,怜惜之心油然而生。“穿厚实点,别招了风寒。”

“是的,大爷。”终于把这头逆毛狮子抚顺了,真不简单,再让他胡闹下去,她的名声也毁了。

“哼!还大爷呢!根本是磨人的猫儿生了副狐狸性子,将爷当要糖吃的孩子哄。”他知道她糊弄他,但也被取悦了。

赵无疾走到窗边抬头望月,殷如素这时赶紧拿起放在床边小几上的家常服穿上,莹白的脚儿柔美,套入绣云雀啄米的绣花鞋内,鞋子两边有细带,往上绑脚,显得小腿修长,有股纤丽之美。

“一双大脚。”他不知何时又转过头来了。

“嫌脚大就别盯着看,我中意得很。”殷如素踢踢裙摆,将未缠足的双脚往裙内放。

不给看。

她也是有傲性子的。

“在爷面前耍脾气了,真得瑟了你。”还不是仗着他宠着她,恃宠而骄,不过他乐意。

“爷呀爷的直喊,还走不走啊?”她就别强起来怎样,好言好语不管用,她只得扮一回悍妇。

他一哼。“走。”

赵无疾一手揽着她的小蛮腰,从四方格子窗一跃而出,几个轻点的起落,人已落向泊在湖心的小舟,风吹湖面而轻漾,舟身也跟着轻轻摇摆,湖中倒映着晕开的圆月,月圆人相偎。

“你轻功真好。”要是她也能飞该有多好。

继颜值之后,又多了一个新优点,殷如素对他的好感往上窜升一些。

“这是重点?”他嚣张的挑眉。

她好笑的捧场。“所以很仰慕你啊。”

“这还差不多,爷……我是像山一样的崇高,不要忘了继续崇拜。”她的吹捧让他非常受用。

“怎么不说爷了?”她笑眼盈盈。

赵无疾一脸不自在地拉着她走进舟篷里,相对而坐。“你不是不喜欢,爷……你就偷着乐吧!”

“不是不喜欢,而是有隔阂,感觉你高高在上,而我卑微得有如你脚下的泥。”阶级制度中永远皇权至上。

“那这样呢?”他倾身向前,在她唇上一啄。

“啊!你、你……”粉颊瞬间爆红,她又气又羞的捂着脸,露出两颗圆睁的大眼瞪人。

“不太够味,再来。”浅尝一口更想深入了。

“不行。”她直接捂嘴,不让他得逞。

不过两人先天上体形悬殊,加上赵无疾又是习武之人,他轻轻伸手一扯,娇柔的玲珑身躯就滚入怀中,不容拒绝的唇狂妄的覆上,唇舌如冲锋陷阵的大军,所过之处无不蹂躏。殷如素的唇,肿了。

口中尽是他的味道,带点薄荷的清香。

“果儿,嫁我可好?”他等不及了,想要与她合为一体的感觉无比强烈。

眼儿迷濛,她被吻得有点茫了,没注意他问了什么,只觉头很重的往下一点。“好。”一听“好”,他乐笑了,接着又是令人窒息的绵长一吻。“过些日子我差媒人上殷府提亲,明年开春完婚……”

“明年开春……等等,什么完婚,谁跟谁?”她脑子一片浑沌,缺氧中,没法正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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