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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鹰冰美人(龙门四大坛主之三)(5)

她很少看见有人一眼深绿如潭,另一眼浅蓝似海,若不仔细瞧,会以为是蓝中带绿的颜色,而那头头发,该怎么说呢?就算名家亲自挑染,也染不出那抹自然的火焰,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你不怕我?”他手指由她的皓颈往上轻抚,一直到她滑细的丰颊。

他不由得上下打量她,一双清澈如潭的杏眼,小巧红殷般的菱形唇,肌肤胜雪玉质骨,淡眉如月似仙女,乌丝缎瀑惑心魂,袅娜腰肢柳般风情。江南美女的身段,纤细合度的薄杨娇躯,比古画中的仕女还要妍美三分,而她那淡雅的冷然气质,更教他移不开眼光,不得不醉死在她的冰裙下。

“怕。”

眼神倏然阴沉,萨非鹰的手指似乎泛出火丝,“你怕我?”他不许她怕他,谁都可以怕他,唯独她不行,她是上苍恩赐给他的礼物,是他唯一所有。

龙霞面不改色地说:“当然怕,如果你的手指再不离开我的脸,它很快会少掉一截,我怕自己太血腥了。”

救人一命,以身相许的戏码太老套,她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而让别人平白吃豆腐的下流事,绝不被允许发生在她身上,她可是江南有名的四冰美人,不是送往迎来的烟花女子,谁都无权玷污她。

萨非鹰怔了一下,莫名地放声大笑,“有趣,你很合我的胃口,我喜欢。”

“很高兴你喜欢我的味道,相信把我清蒸或油炸同样可口。”她附和道,这男人当真有毛病,拿她的恐吓当趣事。

“我是很想吃了你,用我的方式,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方式。”他兴味十足地挑高她的下巴,让她看他眼底的欲望。

头一回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而且是个女人,光这一点他就不打算放她走,何况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美得最没有匠气的女人,艳丽中带着纯净,纯净中有一丝倨傲,冷得像雪山的千年寒冰,却又能感受到她的淡淡暖意。

她,是一座宝山,值得他用心支挖掘,他相信冰山下有颗滚烫的心,而他从未看错人。

原来他不是一只色鹰,而是一只披着鹰羽的饿狼,照理说这类调戏通常会让她升起厌恶感,但这回她似乎失了准头,龙霞一下子没办法适应这样的自己。

“被猫咬了舌头?怎么一副忧国忧民的苦相?”萨非鹰不喜欢她皱眉的模样,于是伸手去抚平它。

突来的温柔令她直往后倾,不小心撞到脑后的床柱。“真想砍了它!”龙霞捂着后脑低咒,好疼哦!脑袋八成长了个山丘,都怪她一时不察,忘了柱子有多硬。

“我看看。”撞那么一下一定很疼,他的不舍之心油然而生。

“拜托,别碰。”龙霞不领情的拨开他的手。“要不是你的魔掌乍现,我会少受一次摧残。”

摧残?她的用语也未免太可笑了。“我还没正式摧残你呢!还是你渴望我的摧残?”

他挑逗的眼神逼近,饱含着轻柔的得意。

“请你先给我一把刀,我才能决定谁是被摧残的人。”她忍不住又揉揉头上的肿块。

“倔强,开口求人又不会要你的命。”他不解她明明痛得要死,还摆出一副没什么的表情。

萨非鹰粗鲁地拿开她捂住后脑勺的小手,大掌随即复上,小心轻力地按摩,将热气和内力运至掌心,化去她后脑勺小小的淤血块,免除疼痛。

她闭上眼享受他的“治疗”,“你有一双有魔力的手,你该自傲。”她认为他有双魔法师的巧手,因她已感到疼痛渐渐减轻。

“笨蛋,这是内功,愚蠢的女人。”嘴上说得很无礼,但他眼底却带着未曾有过的宠溺之色。

“你是第一个敢骂我笨和蠢的男人,这笔帐我先记下,来日必讨。”龙霞心想,一个拥有二十世纪智慧的尖端女子,竟会被落后的“古人”讥笑,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笑话。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发丝又细又柔真好摸,他的手舍不得离开她秀发。

“龙霞。”她简单地报出名讳,相信他没听过才是,毕竟南北差距大,北方枭霸应不知江南事。

“龙霞,霞儿……”满天落霞的残红,是他最爱的颜色,“霞仙,从现在起,你的名字是霞仙,只属于我的霞仙子。”

霞仙?她还龟仙呢!“不行,你不能任意曲改别人的名字。”她会被烟、云、雾给笑死。

萨非鹰霸道地说:“为什么不可以?我高兴。”她是他的霞仙子,谁也抢不走,霞仙、霞仙,他的晚霞仙子,多贴切的名儿。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的高兴,我父母会哭死。”她抱歉地想,对不起呀,二十世纪的爸妈。

“你爹娘会哭死?只是改个名而已,又不是要你背祖忘宗。”他不信地嗤鼻冷言。

“孔夫子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同理可证,姓名乃父母赐不敢改之,改之谓之不孝。”

怪脾气的老人家,终有一句可以借来一用,虽然有点曲解原意,龙霞在此向孔老头献上十公克的敬意。

他嘴角轻蔑地一撇。“我没听过这句话,你的拒绝我不同意,霞仙子。”

龙霞没好气地斥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坠也,你这个暴君。”霞仙已经够肉麻了,还霞仙子呢!要是让那伙无聊捉虱子对咬的“闲人”听到,非先恶心地大吐一场,然后再笑三天三夜不止,最后会成为她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耻辱”。

“我就是暴君。哦!对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他摆出一副人人都该认识他的猖狂样。

“我当然知道,你刚才不是介绍过了,姓暴名君喽!”让她难过,他也别想有好日子,龙霞不甘示弱地想。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叫暴君?”他的大手又想掐住她那雪白滑嫩的小颈子。

做出同情的表情,她重复他才说过的话,“我就是暴君,这句话熟悉吧!”

“你……”萨非鹰克制体内的火,不想惊吓她。“我、是、萨、非、鹰,记住我的名字。”

“喔!暴君萨非鹰,你的名字挺长的,有五个字。”看他气黑了一张脸,她心情特别愉快。

唉!惨了,她变坏了,什么不好学,学人家当坏小孩,真该回学校再教育,龙霞眼底有满足的快意。

他做出扳弄手指的动作,“不要逼我揍人,萨――非――鹰,牢牢给我记住。”这个女人……不,他的霞仙太恼人了,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她气得发大火。

“是萨大堡主。”她敷衍地打个哈欠。

“困了?”他心疼地问,她昏迷了数日,如今身子还未康复,难怪会出现倦色。

“先休息一下,我唤个丫环来服侍你。”

难得的体贴出现在狂傲的男子身上,龙霞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在她身边多得是傲气又温柔的性情男子,所以不在意地由他扶搀她躺下。

“我不要秋香。”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沉重。

“好,不要秋香。”萨非鹰笨拙地拍拍她的侧额,像哄小孩一样。

“帮我找多兰儿。”龙霞顺口答道,好累,只不过是溺水……呃!溺沙而已,却那么累。

“谁是多兰儿?”在他记忆中,并无此人存在。

拉高羽被盖到下巴,她眼皮半阖地道:“她是你们堡中的丫环,我的救命恩人……”

她的话愈说愈小声,侧翻个身,龙霞敌不过身体的疲惫,慢慢阖上眼进入睡梦中。

“救命恩人?”他会为她找到此人,因为她是他的霞仙子。

☆☆☆

多兰儿一双小手兴奋地东摸西碰,却又有些惧意地不敢用力,惊奇、讶异、羞赧和戒慎会写在她脸上,展现她这年纪的天真。

“哗!好漂亮哟!是真丝织成的绸布耶,摸起来又柔又软。”好幸福哦!她光摸布面也高兴。

像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多兰儿一下跳到桧木柜旁摸摸滑细的柜面,一下子将粉脸俯贴在梳妆台上,感觉冰凉沁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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