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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果之恋(左氏拒婚情事系列之二)(21)



冷夜衣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只要站着不动,他就会主动地走向你,像个饥渴的旅人只注视着你,为何他的眼中只有你,只有你……”

她也很困扰呀!“总不能挖掉他的眼珠子,叫他用摸的吧!”啊——摸?这个字不能用。

就算他眼瞎了,以他的执着和死驴子脾气,光用摸的就够本了。

“我跟了他十年,十年的年轻岁月竟比不上才出现一年的你,为什么是你获得他的爱,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她哪知道。“男人都喜新厌旧,说不定不出一、两个月他就找到新目标。”

男人嘛,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弃如蔽帚,她早就看清他们的本性。

不过很奇怪,她倒是相信风似默口中肉麻兮兮示爱,真的很诡异。

“女人难道只能等着被爱毁灭,他为何如此绝情,狠得下心伤害最爱他的女人,这是爱人的残酷吗?”

冷夜衣自说自话,与其说她质问左天蓝的夺爱,不如说是自我厌恶,其实她最恨的是自己。

恨自己的痴情,恨自己的放不开,恨自己竟然无法恨他,恨自己的傻气,很到最后她发现原来自己很可悲,连恨一个人都显得很无力。

“呃!你慢慢伤心,我……我去帮忙拔草。”受不了她的自怨自艾,左天蓝正想找藉口走开。

蓝天帮哪有杂草让她投,就算有,也没人敢让她动手,又不是活腻了,帮主的怒气谁承受得住。

“不要同情我,想不想看帮主为了爱你对我所做的惩罚?”不等她开口,玲夜衣卸下上衣,露出光裸的背。

冷吸了一口气的左天蓝十分错愕,那一条条交错黑紫的鞭痕如此恐怖,有几处甚至肉绽皮开,根本没上药地任其发炎终脓。

黑道有黑道的生存规矩,她知道有所谓的私刑堂处,局外人无权过问。

“虐待自己是自残的行为,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皮烂肉溃值得冯?”她绝做不到为爱自虐。

她承认对风似默动了心,他的深情无悔逼得她没有退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爱上了他。

但是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她有家人和工作,她必为保有这一切而好好爱护自己,不得轻贱生命。

爱一个人之前必须先爱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有何资格去爱别人,那不过是一个不懂爱的人,自欺欺人地大玩笑罢了。

爱情嘛!两情相悦,不强求、顺其自然,伤已所换来的爱情岂能长久。

情深无悔、夜鸟悲呜。

“你太轻易获得他的爱,不了解苦苦追寻他背影的我,身体的疼痛只是让自己分心,减轻心口上的剧创。”

冷夜衣穿上衣服,冷冷的嘲笑自己的痴傻,不灵活的动作使背更灼热,伤在身痛在心。

“我……”左天蓝说不出安慰的话。“你还是去擦点药吧!漂亮的女人身上不应有疤。”

“我漂亮吗?”冷夜衣苦笑的神情一转,眼神流露出不甘。“你我都有伤在身,不算不公。”

左天蓝没去细想她活中的含意,她急急应接突来的攻击,一来一往的凌厉拳法,的确谁也占不了上风。

两人皆带了伤,才对打了一会儿就出现体力不支朗现象,但在风似默细心的照顾下,左天蓝的情况比缺乏照料的冷夜衣占优势。

背上的伤不断刺激冷夜衣,她的行动变得缓慢而无力,逐渐落于下风。

她不甘心技不如人,输了爱情也输了唯一足以夸耀的技能,失去平衡的心少了理智,愤然抽出练习用的飞刀,毫不留情地掷出。

避开一把又一把飞刀的左天蓝因对地形的不熟悉,左闪右闪踩了个洼洞,脚一扭,身子有两秒钟的停滞,一把飞刀迎面而来——她心想这下完了,脸上真要留下个“英勇”的记号。

刀尖距离鼻头大小指般前停住,她看到接住飞刀的那只大手,决定开始唾弃自己。

大手的主人一定很生气,而且会有两个人遭殃,其中一人是她。

“想好理由解释了吗?”惊惶不定的风似默冷沉着一张脸。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救不了她,内心的惊惧仍未平复,他只想好好抱着她。

“嘿荷!不愧是黑帮大哥,身手真了得。”出手不打笑脸人,她先已结巴结再说。

还敢控得如此天真。“你让我很生气。”

才一转身,她就从他房里不见,风似默的紧张可想而知,怕一个不谨慎让敌人有机时趁,抓走他心爱的女人作筹码。

前任帮主死亡的真相已揭露,蓝天帮上下帮众无法原谅风正霸的弑兄行径,在现任帮主的命令下,一致同仇敌情追捕叛徒,让他在前任帮生灵前受三刀六眼的刑罚。

而洪欣欣命案在同性恋人指证下,案情已大白。

风正霸先奸杀了被害人,再命人灌醉风至野当替死鬼移至被害人住所,解冻的精液及洪欣欣赤裸身体上的指纹,皆是有心的设计。

案发时,洪欣欣的同性恋人正因风正霸临时到来而躲到镜子后通道,因此亲眼目睹这桩惨剧的发生。

事后她被风正霸以毒品控制,胁迫她不得说出真相,左天蓝在破获人口买卖之际发觉了她,因此将她送往最安全的地方——左天虹的律师事务所。

左天虹帮她戒了毒,并引导她说出真相,所以现在的风正霸如同丧家之大,带了一批手下躲避黑白两道的缉捕,其危险性高过于平时。

狗急跳墙,被追猎的老虎更凶猛,卑劣的手段尽出,风似默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事出有因。

“大丈夫当有五湖四海的胸襟,生气容易老,老了就不可爱了。”左天蓝讪笑,忘了他的忌讳。

“可爱——-”声音由牙缝迸出,啊!糟了。“呃,这个嘛!你知道我这个人嘴很笨,可爱的意思是可以爱,你千万不要误解。”

“是吗?”他低声一峻。“为什么么我还是很生气,无法理解呢?”他是气自己没看好她。

“那是你小心眼嘛!”她忍不住抱怨。

她都已经低声下气地自贬以缓和他的怒气,男人何必量太小,小事一件而已。

“我小心眼?”风似默先放下这厢的怒意,冷眼斜脱冷夜衣。“上次的教训还没学乖。”

冷夜衣一言不发地垂下头,似在做无言的挣扎。

“喂!你不要怪她,我们是在切磋武艺,我学艺不精才……”愈说愈小声的左天蓝有些心虚。

“自顾不暇,你还敢替人说情,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愚行?”她被他宠坏了。

挨骂可不在她容忍的限度里。“干么,你想揍我一顿不成?”

她家可不是开染房,随便人上颜色,泥人尚有三分土气,何况素有火中豹之称的她。

“蓝儿,你在玩火。”风似默的眼中冒出怒光。

火在哪里?噢哦!看到了。“哎哟!我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同样的伎俩用两次就失去新鲜度。”且是这么说,他仍挑开她的衣襟检视。

对于痴情的冷夜衣,左天蓝无法不心存愧意,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如果不是自己介入,她至少存有一份奢想。

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太过执着的人难免受伤害,即使她非有意加速两人之间的裂痕,然第三者的阴影尾随着,教她无法漠视冷夜衣的存在。

镜破难圆,她是间接的凶手。

“你还不是一样上当。”她撒娇地勾着他的颈项轻嗔。

“你喔!”瞧她妩媚一笑,他再大的气也消失无踪。

“就不能安分一下。”

风似默就是拿她没辙,一味的纵容。

“人家已经很安分了,你几时看过不会燃烧的火,我都快躺成植物人了。”她是可怜没人怜。

他爱怜地吻吻她。“再忍耐几天,等拆了线后,我陪你过两招。”

她活跃惯了,要她病奄奄地躺在床上,他也心生不忍;鱼离水难存活,还真是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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