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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儿,你忍着点,真的很痛吗?要不要吃止痛药?”
风似默温柔地抚去她笑过头而溢出的泪,以为她伤口痛到落泪。
冈田一夫则拿着开水。“喝点水吧!不要哭,眼泪会刺激到伤口。”
左天青看到快吐血,忍不住开口一讽。“二姐,你不要笑,我不想再帮你缝伤口。”
太夸张了吧!他们看不出她在笑吗?
经他一提醒,两个大男人才想起他是医生,并用狐疑的神色仔细凝瞬左天蓝。结果冈田一夫松了一口气,风似默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风似默沉着脸,“蓝儿,你让我很生气。”明知道他会担忧还戏弄他,真是不可饶恕。
左天蓝马上气弱的低嚅。“我受了伤,大丈夫不趁人之危。”
因为两人曾裸程相见过,他对她的好她不是无动于衷,在心底某个角落里有他的存在,微微撩动的心潮起了波纹,她口气中多了撒娇的嗔意。
她不想爱他,但是又想亲近他,矛盾的心互相拉扯,连她都乱了头绪,不知到底是不是爱。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男人的怀抱一向非她的归处,可是她贪恋风似默温暖加大海般的胸怀,喜欢赖在他大大的怀里摩挲,好像一个港口。
他让她有安全感,全然无私的信任他,相信风一般的男于为她而安定成山。
到底是不是爱呢?她的心在游移。
“我不打女人。”风似默正色道。
左天蓝嘟嘟嚷嚷的低语。“是喔!只吃女人豆腐。”
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会有报应——“二姐,你怎么知道他只吃女人豆腐,该不会你的豆腐……”左天青向父亲暧昧地眨眨眼。
父子连心,左自云立刻心领神会。“女儿呀!他吃了你多少豆腐?”
“爸,你不要和小弟瞎起哄,像我这么粗鲁的女人哪有豆腐吃。”左天蓝用眼神警告风似默少开口。
“有人喜欢吃咸豆干。”左自云转向女婿候选人。“风小子,你老实说,有没有碰过我女儿?”
为人父亲当面问起这件事,脸红的不是自家女儿,只见风似默一脸无措地红了耳根,左自云当下拍起惊堂木。
“好呀!小子,真有你的,这么呛鼻的火丫头都敢吞,还不快叫一声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他怔愕。
左天蓝则无力的低吼,“老爸——”
冈田一夫见情势大转,力挽狂澜。“左伯父,是他害天蓝受狙击的。”
“晤——是这样吗?”‘女儿的冲动她还不了解吗?
成又得罪了谁。
脑科权威非浪得虚名,左自云不会只听一面之词。
但是他基然一沉的表情令风似默误解,立即单膝下跪请求原谅。
“是我没保护好她,她的受伤我难辞其咎。”她受伤,他比她更心痛。
他的下跪和担当令左自云十分激赏,同样撼动在场的三人。
冈田一夫有失败的感觉,心中微微发酸;左天蓝心口一顿,撞出心,到的小火花;而左天青已在心里叫他姐夫了,这样气度的男子才配得上刁蛮二姐。
“我了解。”
左自云的那句“我了解”表示不怪罪,全是女儿阁下的祸,他没错。
听在风似默算中却又是另一层意思;他在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蓝儿,才会使她因他的关系受对手报复,在鬼门关前绕了一趟。
“我是真的爱她,请把她交给我,这次我会用生命守护她。”他不只是双膝齐跪,前额还猛叩地面。
这回更教人震撼,不等左自云开口,扯下点滴插头的左天蓝气得用脚踢他的肩膀。
“神经病呀!我中枪与你何关一你个要以为把头磕破了,我会像上次一样的同情你。”
左氏父子是等着看戏,驯悍记的剧码好久没上演了。
“蓝儿,谁准你下床,快给我躺回去。”风似默急吼,动作敏捷地抱住她,避免乱动的她扯开伤口。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命令我,本小姐就是不要上床。”她挣不开他的密制。
不要上床?好敏感的字眼。
风似默气得口不择言。“你跟我上过床就是我老婆,夫是天,你要听我的。”
“说得有理。”左自云在一旁点头,可是没人理他。
“天底下上过你床的女人何其多,每个都是你老婆不成?”她没发觉自己口气含酸。
“不要跟我翻旧帐,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算是专情了。
左天蓝冷嗤。“我不是三岁小女孩,少用鬼话骗我,冷夜衣不是女人吗?”
喔!有第三者,姐夫惨了。左天青为他默祷。
“是,她曾经是我女人,但是我不爱她,我和她的关系纯粹是肉体发泄,而且早在一年多前我就不再碰她。”
他不是初生的婴儿,拥有一张纯白的纸,过去的他浪荡不羁,女人多如天上繁星,他无爱亦能性,染上七彩的布无法重新漂白。
他不能改变已成事实的过去,却愿意为她重塑未来的他,只要能讨她欢心,他什么都肯做。
“你若不爱她,为何她一副欲将我除之为快的怨恨表情,你一定给了她承诺。”她第一次被女人恨。
“无理取闹,又不是我要她爱上我,而且那件事我已经给了她惩罚,你要我挖心挖肺来证明吗?”
夜衣打断他们的燕好,最生气的莫过于风似默,欲望不得抒解又逼走了他的蓝儿,生气的他拒绝夜衣的自动献身,下令赏罚堂鞭刑二十。
左天蓝冷言道:“谁要你的心肺,我怕狼和狗会来讨。”狼心狗肺,要来何用?
“你真的欠教训,宝贝。”
就在六月见证下,他吻上她固执倔强的唇,深切的吻渐成温柔的水波,将两人围绕,美得像一幅画,只差没人在四周洒下花瓣。
左天青佯装抹泪,“太难得了,没想到粗手粗脚的男人婆也有变天使的一天,真是太感人了。”化腐朽为神奇。
“感人吗?去找个女人恋爱去,然后生几个孙子让我含颐弄孙,享受一下当爷爷的滋味。”左自云早打好如意算盘。
“喔!不,老爸——”左天青立即逃之天天。
来不及抓住儿子的友自云气得直跳脚,但是看到仍相拥而吻的这一对,他火气全消地拉着一脸伤心表情的冈田一夫走出病房。
吻是欲望的导火线,现成的床就摆在那里,老谋深算的左白云希望他们善用“工具”,早点制造出几个小鬼,全然忘却女儿有伤在身。
唉!情结难解,情关难渡,月老帮帮忙,为他们牵上一生情缘,红线不断。他祈祷着。
第七章
“你还真能睡呀!宝贝。”
望着床上头鬃散成一片乌丝的佳人,风似默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好似她天生就属于这张床,黑色发丝落在深蓝色床单上,如同大海浪潮的波纹,美丽而熔目。
白色的睡衣微敞,露出干净的绷带结穗,令他不敢有半分遐思,只想就这样看着她到永远。
睡着的她像天真的孩子,一位误坠入间的仙子,找不到一丝邪气,纯粹无杂质,使得庸俗的人们想去膜拜她,追随她羽化而去。
“醒着的你却像暴风女神,一有不如你意就大肆破坏,非要摧毁一切美好方肯罢休。”
眷念的温柔停留在他脸上,杀戮的狠色已不复见,他单纯得如平凡男子,只为他深爱的女人微笑。
当风至野走进这间半掩房门卧室,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语,他从没见过大哥柔性的一面,曾以为大哥一出生便遗失了欢笑,孤傲冷僻地牌视所有邪恶。
这样的真性让他动容,一夕间成长了许多。
“有事?”
风似默轻如谈云地一问,生怕吵醒沉睡中的佳人,这一细微的体贴教人羡慕。
“二叔要见你。”
一听到风正霸的到来,风似默的背脊候然一挺,原先的温度降成夜霜,柔和的脸部肌肉再度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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