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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奴婢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原来四皇子是我们认识的甄……”伴随着开门关门声,有人进来了。
真什么,还有假皇子不成,还没吃饱的宫徽羽摸到洒在床上的花生,她拾起一颗剥壳。
“哎呀!我的祖宗,你怎么把福寿果给吃了,那要留着的,添福添寿添喜气,你把福气吃进肚子里了。”同样甫进门的喜娘扶着额叹气,哭笑不得地帮着毁尸灭迹,将果核一脚扫向床底。
原来不能吃啊?宫徽羽别扭的干笑。“福气在我肚子里不就表示我是有福之人,繁文褥节不重要……啊!好生。”
“呃!你在吃什么?”天哪!头一回见到这般贪嘴的新娘子,她还是四皇子妃呢!真是……叫人无言以对。
“……花生。”她呐呐地咽下生花生。
一听是花生,喜娘顿时笑逐颜开,吉祥话顺口一出。“好生、好生,明年生个白胖娃儿,三年抱两娃,一个牵着一个抱,两个儿子,喊你娘,哥哥招手妹妹来,添个玉雕小郡主,儿女绕膝享清福……”
“好,说得好,儿女绕膝,赏!”有儿有女,人生也就圆满了,再无所求。
“四皇子安。”喜娘福了福身,收下颇为沉重的红包。“都退下了,不用人侍候。”面色红润的男人一身酒气,身上的红袍映得他更加红光满面,一身风流。
“是。”
陪嫁过来的阿绣本想说什么,夏侯祯却一挥手,让她退出新房,她马上麻利地照办,打算赶紧回去安置陪嫁丫头的下人房,将四皇子就是甄公子的大喜讯告诉富春和众姐妹。
小姐如愿以偿了,不必再担心所嫁非人!
“难得看你像大家闺秀似的温婉安静,我不会在无意间拾到宝了吧!小羽儿。”她的端静令人发噱。
小羽儿?宫徽羽心头咯登一下。“揭头巾。”
“看来你真的很急,先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这会儿又急着入洞房,为夫若不满足你倒是为夫的不是。”真不容易呀!等待是值得的,该他的就是他的,跑不掉。
一柄金镶玉如意吉祥秤挑开了红头巾,飘飘落地,露出一张妆点得明媚的小脸,宛如芙蓉般娇艳地盛开。
“是你?!”居然真是他?
“是我?”夏侯祯眉头微微一蹙,不解她的诧异所为何来,但是能娶到心爱女子为妻,心中的纳闷很快被喜悦取代。“小羽儿……不,该改口称爱妃,为夫的卓尔不凡,气宇轩昂,翩翩风采让你看傻眼了不,瞧你盯着我目不转睛,看得为夫好生羞臊……”
“爱妃?”杏眸圆睁,几乎要咬碎一口编贝白牙。“你是甄夏?还真吓了我一大跳,你为什么没告诉我甄夏就是四皇子,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怒极的新任四皇子妃根本忘了出嫁前娘亲殷切交代的“闺训”,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抽走他手上的如意枰,朝着他手脚、背、身体猛打一番,也不怕惊动外头的听房人。
她太生气了,没法咽下这口怒气,在今日前她是多么地彷徨不安,尽管装得再洒脱认命,她心底仍为辜负甄夏而愧疚,想着两人的种种过往暗自神伤,心里的煎熬和撕扯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痛到麻木。
一度她还想着他会来劫亲,以他狂狷不羁的性子定是不惧皇家淫威和流言,他会来带她走,从此天涯一双人,鸳鸯蝴蝶两相偎。
这段时间她惶然、心酸、失望、落寞,苦涩地接受既定的命运,可是他却春风满面地等着当新郎官,意气风发地骑着高大骏马招摇过市,浑然不顾及她心如焦土的感受,许久未见的第一句话竟是调侃她,叫她怎么不怒火中烧,大为光火。
“等一等,羽儿,小心伤着了自己,你别使劲,扭了胳臂就自个儿皮肉痛,有话好好说,我不躲不闪,听着呢!”这是哪来的火气,她有那么不想嫁他为妻吗?夏侯祯握住她的细白雪腕,取下吉祥坪,苦笑地将人搂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
“你还说,我不多打你几下我难以消气,我打你是伤身,你给我的却是伤心,身伤易愈,心伤难治,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一口咬死你。”光是打他还不能消她一肚子的滔天怒火。
“你不想嫁我?”看她怒色满面,他心口一窒。
“问题是我根本不晓得要嫁的人是你。”越想越气的宫徽羽往他手背上一咬,深得能尝出血味。
他一怔,有几分错愕,而后胸口一鼓,想发笑,但他极力忍住,“没人告诉你四皇子就是甄夏,甄夏是夏侯祯,我取名中的两字凑成了假名?”
美目一横,嗔然瞪视。“谁没事会去研究皇家祖谱,要不是当了皇家媳妇,我连当今皇上姓什么都不知道。”
“你娘没说?”看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夏侯祯心里又怜惜几分,他可以想像出她有多忿慰。
允了娶她又没出现,娶她的却是见都没见过面的四皇子,他可以想见她有多心慌难过,惶惶不安,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整日坐立难安,花落谁家犹不自知却独力强撑。
宫徽羽没好气的撇嘴。“我娘叫我别问太多,嫁了就是一生一世的良人,你会护着我。”
当时她也没想多问,甄夏是甄夏,四皇子是四皇子,两人不可能合而为一变成一个人,问多了自找罪受,还不如什么都不问,这年代盲婚哑嫁的人不只她一个。
哪知她居然是被人耍得团团转,他逗弄她逗得上瘾,无时无刻不想着逗上几句,她简直被当成小狗小猫玩了。
“姨母说的没错,我的确会护你一生一世,不论生老病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志不渝。”他的妻,将陪他走完人生旅程,他们这辈子会绑在一块,不离不弃。
咦!他怎么说得好像教堂中新人互相许下的婚誓……呃!她在想什么?不过是凑巧。“等等,你说姨母是……”
“定国公夫人和我娘是感情甚笃的表姐妹,不过岳母是将军府嫡出长女,而我娘是千夫长庶出三女,一个嫁入高门为正室,一个入宫当了宫女,要不是有了我,母亲连采女的身份也捞不上。”后宫女子的厮杀更胜于前朝争位。
他娘不是最美的女子,在众多嫔妃中,她艳不过圣宠不衰的佟贵妃,媚不及善歌舞的兰妃,没玉妃的娇,无周婕妤的甜,更少了云昭仪的风情万种,她只是朵柔弱无助的小白花。
父皇临幸过几次便没下文了,而后诞下他才抬为美人,在众美争宠的情况下,她一年能见到父皇一两回就是万幸了,想在嫔妃中脱颖而出,她手段不够高。
“你是说咱们算姨表兄妹~~近亲结婚不是容易生下畸形儿……噢!好痛,你干嘛敲我脑袋。”她说的是真话,血缘太亲近的基因易生……呃!等一下,她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现代用词?
宫徽羽揉着发疼的头,颇为心虚地看了夏侯祯一眼,见他面无异样才稍稍安心。
“春宵一刻值千金,爱妃,我们该做些有趣的事,让你忙碌的小脑袋稍作休息。”他笑着,抚向她莹润的皓颈,若有似无地碰触、轻点、抚摸,游走于寸寸雪肤。
“有……有趣的事……”她喉头一紧,干涩地吞吞涎沬,不自觉的闪躲,往后缩。
“譬如你脱一件,我脱一件,我咬你的小嘴儿,你摸我雄伟的……”但见她倒抽了一口气,视线往下一瞧,夏侯祯闷笑着取下她笨重的凤冠,随手一扔。“胸膛。”
“喔!是很雄伟……”她霍地双颊飞红,羞赧万分的赶紧往上瞧,美目微露几许慌张。
“让我某个部分令你欢喜连连,欲罢不能地娇喘终宵。”他一把将人抱起,三两下扯落一身嫁裳。
旖旎的夜色,醉人的销魂窝,盼了多时的心上人如沾了露珠的花儿,谁能忍住不摘撷。
宫徽羽的目光再度看向他胯下,绯色香腮艳得如枫红,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推推身上的男人。“我……我是第一次,你小心点,不要弄疼我……不行、不行,还是明天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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