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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情人(四分院侦探所之四)(13)



不过她肯定不明白,拿起他具有卫星功能的昂贵手机四处下订单,购买她永远用不到的杂物。

没想到足不出户的后遗症是让她更像个女人,一整天守在三十四寸的电视机不嫌闷,当遥控器是玩具的一台按过一台,连购物频道都不放过。

好在他算是多金的贵公子,不怕她乱花钱,换成小康家庭恐怕要宣告破产,拿她来偿还欠银行的信用卡债款。

不自觉宠她的上官可怜是满脸的笑意,存款数位日益递减也不在意,他一向不怎么在乎身外物,钱赚了本来就是要花,留来留去留成仇。

“我待会要出门一趟,你记得别乱跑,见到陌生人不可开门,活动范围只能在这幢别墅内,千万不能踏出大门口一步。”

他干叮万嘱地要她记牢他说过的每句话,告诚她不准随意露面,担心她傻呼呼的被人骗,能骗她的人只有他。

像上回她差点就让人瞧见那对漂亮的翅膀,没有防人之心的打开门户,以为好人满街走,不会对她有非份之想。

幸亏洗完澡的他及时将门堵上,不把电话借给半路没油的大学生,让他们一路推著车子下山以示警惕,出门游玩一定要检视油表油够不够。

“你要去哪里?”她纯净的眼睛眨呀眨,掩不住渴望地说著:我能不能跟。

上宫可怜像摸小狗的摸摸她的头。“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买一盒霜淇淋给你。”

“霜淇淋呀!”她有点挣扎的考虑要不要同意。“可是我好久没走出户外了。”

眼中的渴望如同星星一般闪动,可爱的让人想答应她一切请求。

“赖皮的羽衣,昨夜是谁陪你看了一整晚的星星,你敢说我的重感冒不是你害的。”他的鼻子还在发痒呢!还连灌了十杯热开水。

她俏皮的吐吐舌头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你哪有重感冒,不过喉咙不舒服而已,白天和晚上的感觉不一样。”

“别再看电视了,你被带坏了。”她休想白天出门,能在夜空下赏景就该偷笑了。

也不想想她现在的模样有多么见不得人,要是遇到疯狂的宗教徒或学术界精英,她就等著上解剖台吧!

传媒的力量有好有坏,才短短的几天她已由一知半解的天使变成普通女孩,懂得人类基本的生存条件和需求,不再无知地视吻为嘴碰嘴的友善行为,开始有了人的思考模式。

可是电视也让她学精了,不会任他无理由的碰触,一见他举止稍有造次马上闪避,现学现卖的指著电视上演的一幕,要他节制。

不过他这情海翻滚的老手岂会输给一台电视,他趁她不注意时将频道转到情色台,让她瞧了脸红心又跳,不知所措地任由他吻个过瘾,顺便量量她的内衣合不合尺寸。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菜鸟的历练还太浅,需要他好好的再磨练磨练。

“我无聊嘛!不看电视你要我做什么?”她的伤可没有严重到必须卧病在床。

而且她有种上当的感觉,伤口恢复的情况比想象中来得要好,根本不用到三个月才能康复,她已经好了一大半,只除了还不能飞。

他忍笑的装出一本正经,“打打毛线看看书,刺绣弹琴都是很好的消遣,有空画几朵花也不错。”

“嗄!”她会打毛线吗?

“要不养养鸟喂喂乌龟,时间很好打发的,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眉头往下坠的羽衣困惑地瞧瞧四周。“你有买乌龟吗?”

“当然没有。”暗自窃笑,表情却是一派认真的回答她。

“那我上哪喂乌龟……”一瞧见他眯著眼睛发出爆笑声,她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你太坏了,故意戏弄我。”

笑著拥住她的肩,上官可怜得意地偷吻她一下。“这叫临场考试,告诫你人类的心眼都很坏,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

“连你也不能相信?”他是人类。

“该打。”他板起脸轻拍她手心。“我是陌生人吗?”

她考虑了三秒钟才回答。“我们一开始也是互不相识呀!若不主动的伸出友谊之手又怎获得真心的对待。”

天使学园教导他们用爱化解仇恨,将别人的愤怒和悲伤转移为慈悲与祥和,让良善灵魂澄净不安与畏惧,先踏出第一步才能拥有帮助人的快乐。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是由陌生开始,假使彼此不交心哪有真诚的友情诞生,在要求别人付出之前,得想想自己是否真的用心,无心的伤害最伤人。

天使是人类最信任的朋友,他们的心是无私的,所以才能包容人间的丑陋和邪恶,化戾气为爱的光芒,拂照信仰他们的人间。

“这只手也象徵友谊吗?”他握著柔细的小手,声音略沉了沉,脸上浮现骇人的狰狞色。

微顿了一下,她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他给她的感觉是比朋友多一点,可是又和乌列儿、拉斐尔他们不同,好像有种东西在心口发酵,她捉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好个不意外的答案,果然是只没长进的笨鸟。

“拉斐尔很疼我,常常私下放水让我通过考试,他会给我很多鼓励和关怀,爱我如同爱他自己,但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她的心灵导师,如师如父。

朋友的定义似乎很狭隘,有初识不久的,也有一面之缘,也许短暂的交会后不再有交集,可是记忆却是一辈子的事,不论时间长短永留心间。

她有很多的朋友,但是她不了解朋友能分几级,好心的朋友,坏心的朋友,顽皮的朋友,爱玩的朋友,还有老找她偷喝酒的朋友,他们都和他不一样,她不知道该不该称他为朋友。

羽衣由眼皮下偷觑上官可怜,发现他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她吃果子不小心咬到果核,牙齿疼地想把硬核挖掉。

又是这个名字,叫人听了咬牙切齿呀!“拉斐尔是个什么东西,他吻过你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差点让他捉狂。“拉斐尔不是东西,他是我最敬爱的炽天使。”

“那他到底吻过你没有,我指的是唇。”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上官可怜心情恶劣的冷笑著。

这次她没有迟疑地摇头,冲淡了他心口的醋味。

“很好,记住别让任何活的生物碰触我专属的唇,我订下契约了。”口一含,他在她唇上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看似玩世不恭的上宫可怜也有他纯然男性的霸气,一旦认定就不允许别人来抢夺,他会将私有物藏在隐密又安全的地方再加以重重防护,令生人无从跨越那一道无形的栅栏。

他享受女人追逐的爱慕眼光,也乐于接受她们的崇拜,但是看惯了父母恩爱的婚姻生活,他对爱情的品质超乎寻常的挑剔。

吊儿郎当的无赖行径是因为他一直遇不上值得用心的肋骨,因此他以游戏的心态在花丛里采蜜,看能不能在百花之中采到那朵只属于他的小白花。

人呐!总是不知道餍足,他对每一位女人都好言好语的面带微笑对待,当她们是易碎的玉小心捧著,多情的殷勤总叫人情不自禁,以为人人都有机会成为他的最爱。

可惜的是没人看穿他假面具下的本质是邪恶的。

他喜欢女人,接近女人,甚至膜拜她们千娇百媚的肉体,但他放荡的外表下却只爱自己,他自恋的程度足以媲美爱上自己倒影的美少男纳西斯,庸俗的脂粉是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身边至亲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娇艳、美丽,一个比一个有个性,让他的眼光不由得提高,没有天人般的姿色还真引不起他的专注。

当然啦!第一眼的对不对味很重要,草包型、花痴型的美女他可是敬谢不敏。

他从不花时间追求女人,更不会晨昏定省的伺候女人,他的人生观是相逢即是有缘,何必朝朝暮暮,当下的快乐要及时,他不承诺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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