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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他欠一个爸,难道他想有很多的爹吗?乔立春的眼角抽了一下。“你不想原来的爹?”
孩子对父亲都有一份孺慕之情。
“他,不好。”乔弘书小脸一黯,低头喝汤。
谁不喜欢父亲,乔弘书亦然,在段锦如没出现前,他是钱家最受宠的嫡长孙,人人都宠着他、让着他,疼他如宝。
可是钱平南的冷漠无情打破了他对父亲的尊崇,他亲眼目睹父亲对母亲的伤害,以及不要他们的坚决,毫不留情的将母子三人赶出家门,不闻不问的任他们自生自灭。
父亲的影像在他脑中渐渐淡去,另一个人的身影则越来越强大的进入,两道影子交迭着,最后韩重华强悍的胜出。
他不见得有像妹妹那么喜欢韩叔叔,但是他希望家里有个比他更高更壮的男人,能保护他娘和妹妹,他力量太小了。
“人品呀!真是无可比拟,孩子们眼实,春儿,你几时要嫁给我。”他得找媒人,淮备聘礼。
乔立春双频发烫的啐了一口。“等你墓草长得比我高再说。”
第七章 置座宅邱当新家(1)
更新时间:2017-07-07 18:00:03 字数:5837
“……两千两?!就这间破宅子也敢喊出顶破天的高价,你当我们是乡下来的泥腿子不识货吗?想生坑我们……”
“这位夫人话就说错了,本人介绍的绝对价钱公道,要知道在如今的县城里买座宅子有多难,你看前面可以开铺子,后头有能住人的院子,院子中间还有一口井,不用跟人买水喝,两千两真的很便宜了,买到是你赚到……”
“这宅子死过人吧!”
一针见血。
房牙子顿时脸涨红,目光闪烁,张口欲言又梗住,讪讪然的摸头又挠耳,想着怎么把宅子卖出去。
“一千两。”
闻言,他抽了口气。“你这是杀猪剥两次皮,不给我赚头呀!姑奶奶,小的给你跪下了。”
“死了人,晦气,我肯出价是看我们一家住处没着落,这才勉强住住凶宅,总好过在外头风吹雨淋。”乔立春努了努下颚,指向她“可怜的”一家人,男的没用、小的年幼。
很是惬意的韩重华撩起袍子,带着孩子们坐在屋前的石阶上,一人一根糖葫芦舔得乐不思蜀。
“什……什么凶宅,不过死了一对老夫妇而已,而且还是一前一后,相隔七年才死的,哪来的凶气。”是这家的儿子不争气,经商败了不少银子,这才举家搬回老家,托他把宅子给卖了。
“是病死的啊……”她一副这样问题更大的样子。
“人老了难免多病。”谁不生病,老人家身体差,一生病就好不了,拖了三、五年便两脚一蹬走了。
乔立春眼神诡谲的压低声音。“你不觉得阴气有点重吗?”
她刚一说完,一阵冷风拂过房牙子的后颈,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顿感阴气森森。
“你……你胡说什么。”
人是容易动摇的,没人提醒前,什么都不觉得,何况朗朗晴空之下岂有鬼崇流窜,他进进出出好几回了都没有事。
可被乔立春这么一说,他顿时感到不自在,明明是窗洁几明,他也能看成鬼影幢幢,阴风阵阵,不见光的暗处似有莹莹绿光盯着他后背,令人毛骨悚然。
“不瞒你说,我打小就能瞧见东西,我娘一度还想把我送进道观当个小道姑。”她说得煞有其事。
“你……你看见什么?”他领子一缩,觉得一股寒气从底透入身体,一直往脑门冲。
乔立春佯装往井边的老槐树树下一瞧。“这家的老太太入殓时是不是穿了一身枣红色的碎花小祆。”
他一听,惊得脸色发白了。“你瞧见了?!”
“她坐在藤凳上绣花呢!冲着你咧开鲜红大嘴笑着,看来她挺中意你的,老宅子里的生活太寂寞了……”言下之意是想找他作伴。
房牙子跳起来往外跑了几步,面色惊恐。“你……你再添一些,我就吃点亏卖给你。”
吓!这人死了魂不灭,存心吓死人呀!老太太,你赶快去投胎,别守着宅子,你的儿孙都走了。
“我要有钱干么买一座闹鬼的宅子,还不如去热闹的地段挑一间,这也是逼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地与鬼同住……”她说得很大声,大门敞开,连门外行人都能听见。
“哎呀,你行行好,轻点声,什么闹鬼的,没这回事,你看走眼了,别瞎说。”真让她嚷得众所皆知,这宅子也甭卖了,保准赔本,谁敢住进有鬼的宅子。
“那你敢不敢住在这里面一夜?”她在试他的胆子,况且扮扮鬼也不难,一根绳子绑块白布,飞过去就成了。
“这……”他迟疑了。
谁不怕鬼,是人都怕。
“啊!老太爷也来了,还拄着手杖呢!他站在老太太身侧正朝着你招手,你要不要过去听他说什么……”她装神丢鬼地把房牙子吓个半死,面上全然没有一丝作假。
“一千五百两。”不二价。
“一千两。”乔立春喊价。
他哀嚎。“我说姑奶奶呀!你让不让人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要养家活口呢!”
“我比你更惨,我得养丈夫还有两个孩子,你瞧还是个傻的,我的命得多苦。”乔立春暗使了眼神,叫孩子身边的男人笑。
不明就里的韩重华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一见“老婆大人”朝他抛媚眼,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他是大事底定了,有老婆暖炕头了,才打从心底发出真心的微笑,但是笑得太开心了,加上有人的撺掇,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傻气,房牙子看了直摇头,连连叹气。
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会是个傻子。
不过人若不傻哪会坐在地上,和两个不到五岁的孩子玩在一起。
“再加一点吧!夫人,总不能让我倒贴吧!”添个两、三百两给他当跑腿费,他老丈人下个月要做寿呢。
“卖不出去赔得更多,若人打听到这宅子有古怪,白送人家都不要。”她瞧中的是闹中取静,一边靠街,一边紧邻大户人家的后院,前头开铺子,后头住人,两相便利。
“你就不怕?”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天生八字重。”前世道山寺的明光大师的确说她煞气重,恐活不过而立之年,父母缘不深,无子无嗣。
“八字重?”他不太相信。
“因为八字重才嫁不出去呀!没人敢娶,只好招赘,男人都怕被我克死了。”
为了杀价,乔立春不惜抹黑自己。
“那是赘婿?”他指了指傻子夫婿。
“不是傻了肯入赘吗?我也不想以后没人养老送终。”她说得好不可怜,全是无奈之举。
“你辛苦了。”当女人不容易呀!
“那价钱方面……”给点同情价。
他一咬牙。“降两百两。”
“哎!你这不是要我命吗?谈不下去了,我们回乡下买地盖屋去,起码能省些银子买十来亩土地种地……”她佯称太贵了买不起,转身就要走人。
“一千两。”肉疼呀!他一急就突然喊出来。
“一千两?”她不信的回问。
房牙子都快泪水夺眶,哭给她看了。
“你在割我的肉呀!这么好的宅子居然卖这么低的价钱,宅子有灵也会哭。”
“那也是闹鬼闹的……”
没等乔立春说完,他连忙摇手。“卖了,卖了,只要你拿得出一千两银子就卖给你。”
“好,那就到衙门办过户吧,左转出去过三条街就是县衙。”很近,不到一刻钟的路程。
为免夜长梦多,乔立春一口气给办了,捧着热腾腾的房地契,她自个儿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居然成了。
末了,她还赏了房牙子五两银子,聊胜于无的房牙子喜孜孜的道谢,比赚到五百两还开怀,他本来以为是做白工。
“为何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同情,又有点可惜,好似想揉揉他的头,但是见他长得高而作罢。韩重华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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