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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第一娘子汉(21)



雍王是皇上第四子,年少有为,年仅二十四。

“她是被自己人所害?”锦衣男子震惊不已。

他但笑不答,仰着头让另一名面色漠然的黑衣男子为他倒酒,接回原先的话题。“更有趣的是,楼下那个女人居然跟那厮走在一炔。”

闻言,锦衣男子笑意荡漾。“那厮叫韩重华,他救过你的命。”

“呸!不过在我身上划个刀口子,硬逼着我吞难以下咽的苦汁,折腾了我七天七夜,这条命阎王不收倒差点被他收去。”不负冷血军医称谓,眼中只有病人,没有贵贱。

“那是因为你中毒了。”危在旦夕。

“死不了。”他无所谓的摇手。

“没他你就死定了。”他不知道当初的情形有多凶险,一度救不回来,那附骨的毒太过恶毒。

“死了也好,和战将军作伴。”那女人,不该死。

蓦地,他眼眶一涩,进了异物般的难受。

再也看不到她了……那个一身战甲,骑在马背上挥舞红缨抢的身影,她飞扬的笑声始终意气风发,宛若一抹艳阳。

心,紧缩着,思念着逝去的人。

面上小有恼色的乔立春,她目光如炬的瞪着某人的后脑杓,恼他自作主张。

“你还没吃饱?”

带着笑意的韩重华未回头,逗丢着咯咯笑的女娃儿。

“少顾左右而言他,你做了什么心知肚明,挑明了就没意思。”在饭馆她气都气饱了,哪还记得才吃几口。

他低笑。“我是出自一片好意,让你早下决心,你也看见那对男女的态度了,日后绝对不会少找你麻烦,他们要是发起狠来对你下毒手,暗箭防不胜防。”

“所以你成了我的退路?”不嫁他为妻她就有应付不完的烦心事,一个善妒、一个烂心烂肺,好一对下作的狗男女。

乔立春想起钱氏夫妻,他们是她最大的困扰。

闻言,他笑得更大声。“别想得太惨,怎么不说珠联壁合,天作良缘呢!我们的缘分早就注定,不然怎会做邻居?”

从小到大,一墙之隔,他还带着她玩耍过,上树捉鸟、下水捞鱼、看同一本书,同一位夫子启蒙,而后各自又有了不一样际调,然后再碰面,他们已非当年的童稚无知。

第一眼初见,楚楚可怜,令他心生怜悯;第一次再见,他心有不舍,兴起想好好照顾她的念头,慢慢地那分心情变了味,他有些心动,想把她纳入臂弯中细心呵护。

她没好气的一横目。“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还没决定,你这人太好险了,不太妥当。”

“怎么不说我心细如发,为人宽厚,见佳人有难挺身而起,以螳螂挡车之势力保风中小花。”他不承认卑劣,只是审时度势,看到有漏子就钻,趁机正名。

韩重华那伸手一揽肩,一切的朴朔迷离就清明了,他让人清楚地明白到他们就是一对,他是她的男人,难怪钱平南要气急败坏了,上窜下跳的直跳脚,他不要的下堂妇依然是他儿子女儿的娘,怎么能不要脸的搭上别的男人,让他颜面大失、头顶发绿的眼见前妇另觅归宿。

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了别人。

“你也知道自己是螳螂,还跳出来找死,钱少奶奶是县令千金,官官相护,她爹若和本地县官连成一气,你的医馆还开不开?或是之后摆着凶脸的衙役一天三次来查案,是你也吃不消。”被人盯着什么也干不了。

“我不是有你吗?请个山神娘娘来坐镇,牛鬼蛇神不敢靠近一步。”他打趣她一身杀兽的凶戾气比衙役还厉害。

乔立春脸一红的轻啐。“少拿我来消遣,我还想多打几头野兽,给我家贝姐儿添妆。”

姑娘家的嫁妆要从小准备起。

“娘——”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小脸红扑朴的乔雅音软软地喊娘,喊得人心口软成一团泥。

“饿不饿?”这丫头傻乎乎的,她摸了摸肚子,想了一下。“饿。”

“本来想带你和哥哥吃点好的,没想到遇到扫兴事……”好好的一桌菜没吃几口,想来真可惜。

“春儿,前面有个面摊,我们让老板下碗饺子面吧!”韩重华双目含笑的回头一刻。

“谁准你喊我的名字,还有,放手。”乔立春小声的喝斥,想抽回突被大手握住的小手。

“不放。”他得意的嘴角微扬。

“韩重华……”你是彻头彻尾的无赖。

嘴角上扬,一口白牙闪闪。“去掉姓氏我会更满意。”

“你……无耻。”她气得想咬人。

“不无耻娶不到老婆呀!我都高龄二十五了,再不娶就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他做出老态轻咳的样子。

想他满头白发的模样,她没忍住,噗嗤一笑。“活该你老而无妻,油嘴滑舌的,谁敢嫁。”

“你怎知我油嘴滑舌,想尝一尝?”

他挤眉弄眼。

见他乍然靠过来的放大脸庞,心慌的乔立春往后一闪。“别闹了,再闹我翻脸了。”

“唉!错过机会了,你可别辗转难眠,心心念念求之不得……你知道两家的围墙不高,你喊一声我就翻墙过去。”偷情呀!没尝过的滋味,肯定乐在其中。

“我刚买了一把短刃,尚未见血,你要不要试试锋不锋利?”他越说越露骨了,只差没往她被窝钻。

老男人的脸皮,厚不可钻。

韩重华闷笑地加重握她手的力道。“最毒妇人心。”

“不够毒还不让人生吞活剥了。”她指的是钱氏夫妻,若她不硬气,今儿的亏就吃定了。

闻言,他目光一冷。“不会了,我不会让人动你一根寒毛,要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并不难,我是大夫,懂毒。”

毒杀。

听着耳边男人的声音,乔立春的心头一暖。“吃面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一暖。“吃面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好,吃面。”他满脸笑的抱着“女儿”、牵着“妻子”、带着“儿子”朝路边的面摊走去,找着位置一一入座。

说是饺子面,其实就是馄饨面,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说法,面摊老板很快地上了三碗热腾腾的汤面。

照例地,要了只小碗,将其中一碗饺子面分成两碗,放在两个孩子面前。

只不过以往做这事的是乔立春,如今换成眼神温柔的韩重华,他细心的卷起面条吹凉,喂向张开的小嘴。

“你不必这样……”他做得太多了。

“我乐意。”他一口一口的喂食,在乔雅音吞咽时再换回嵌子,大口地吸吞眼前的汤面。

乔立春动容地将吃不完的馄饱夹到他碗里,惹得他侧目一视,眸光更柔。

她脸红道:“别误会,我是投桃报李。”

“没误会,我很喜欢。”他笑得很欢,显见心情非常偷悦。

去他的喜欢,当他一树桃花满街走,人见人爱吗?乔立春在心里腹诽,樱唇却不自觉上扬。

一家“四口”安静进食,岁月静好。

蓦地……“爹,还要。”乔雅音一声娇软嗓音,两个大人都顿住,神色复杂的看向一脸纯真的小女娃,内心翻腾不已。

“好,爹喂你。”眼眶一热的韩重华夹起面条再轻吹几口,面凉了才让孩子入口。

“……你为什么喊韩叔叔爸。”她年纪虽小,但不致于认不出亲爹,刚才还见过。

“因为他很疼我呀!对我好的才是我爸。”乔雅音咧开小米牙,冲着感动莫名的男人直笑。

“对,我是她爹,你少阻止我们父女亲密呢!”软呼呼的小女儿,他的,谁也不能跟他抢。

父爱泛滥的韩重华双眼柔得能滴出水来,彷佛世上的奇珍异宝都不如乔雅音一椴头发贵重。

看到女儿恢复光辨的笑脸,乔立春既感伤又鼻酸,感觉好不容易拥有的女儿被人抢走。

“宝哥儿,你呢?”

喝着汤的乔弘书眉头一皱,他抬头看了娘一眼,又瞧着咯咯笑的妹妹,勉为其难的一点头。“反正我欠一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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