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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过境迁,所有人都变了,当年的长辈一个个辞世而去,只留下令人怀念的回忆。
“不用解释了,越描越黑,我既不是牡丹也非芍药,我是多刺的月季,你少接触我为妙。”谁靠近她就扎谁。
乔立春拍拍裙子,一看天色不早了,她打算将整理好的猎物带下山,过两日再自行上山。
谁知一转头,刚吃饱的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难怪听不到他们喳喳呼呼的声音,崎岖的山路对他们来说太为难了,能撑到此时已经很勉强了,负荷不了的体力也到了极限。
“睡着了。”韩重华脱下外衣,披盖在两个孩子身上。
“谢谢。”乔立春不自在的道谢。
“山风较寒,让他们睡一会就叫醒他们,不然容易受寒。”他温柔地说着,不想孩子受罪。
“好。”
孩子睡着,两个大人不知该说什么,坐在火堆边看着清澈溪水流过眼前,几条肥硕的大鱼跳出水面,泛起粼光。
默默地静坐着,听着风中的沙沙声,两人的心中转着万千思绪,直到见山中雾气渐渐凝聚。
“醒醒,宝哥儿、贝姐儿,我们要回去了。”乔立春没急着将男子外衣还回去,她要等孩子慢慢清醒。
“娘……”乔雅音还一脸困意。
“娘,我睡着了?”揉着眼睛的乔弘书微带愧色,他不是故意睡着了,而是瞌睡虫找上他。
“清醒没,日头要偏西了,趁着天黑前要赶紧下山,不然山里很多凶猛的野兽就要出来觅食。”夜里的山上相当危险,就是她也不敢多做逗留。
“娘,我怕……”她要回家。
乔立春顺手抱起女儿。“不怕,我们这就回去了。”
“还是我来吧。你牵着宝哥儿,若是信得过我就把一些猎物放在我的箩筐底下,上面用药草覆盖,免得让人觊觎。”他指了指她满得挂不上的猎物。
“怎好劳烦你。”她小小地推辞了一下。
“若你走到一半出了事,我才对不起自己,女人真的不适合干猎户这一行。”
他有意无意地暗示她打消这念头。
这张乌鸦嘴,好想撕了它。“我会考虑。”
她将半睡半醒的女儿递给手臂向前一伸的男人,又分了一半猎物放人他箩筐里,再把自己的箩筐背起,将其它剩余的猎物往脖上一缠,挂了一圈,随即牵起儿子的手。
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往山下走去,乍看之下有如一家人,有爹、有娘、有乖巧的女儿儿子,和乐融融。
但其实每个人都累垮了,缓缓向着太阳西落的方向迈开脚步,盼着早一点回到家。
第四章 听说他俩搞嗳昧(2)
更新时间:2017-07-07 18:00:03 字数:5548
第一个发现他们的是周婶,眼神略带深意的瞄过韩重华,她一手接住睡得正沉的乔雅音,抱着她走入乔家的院子,累得双脚直打颤的乔立春也让儿子先去休息,她弄好晚膳再叫他们兄妹俩起床吃饭。
看懂周婶眼神的韩重华没把猎物放下,他朝乔立春打了个手势,表示晚点再从相邻的围墙送过来,她悄然点头,他便脚步沉稳回到隔壁的韩家,他弟弟韩重阳连忙迎出来,接下他背后的箩筐。
蓦地,韩重阳被筐里的沉重吓了一跳,差点拿不住,一般的药草哪有这么重,装了石头不成。
“别看,有些是别人的。”韩重华出声阻止打算翻开一看的弟弟。
“别人的?”为什么大哥的箩筐里会有别人的东西,他不是上山辨药草,怎么还会碰到人?
“别问。”问多了要解释起来也麻烦大哥说别问他就真不问了,勤快地到厨房烧热水给兄长淋浴,洗去一身的尘土与疲惫。这边是别问,那边是问得正起劲。周婶逼供似的连珠炮快把乔立春逼疯了。
“丫头呀!你怎么跟韩家小子走在一块,他未娶:你没夫家,这传出去不太好听。”可不能胡来,她得替她娘盯紧她,免得做出错事。
“顺路在路上碰见,他看我带两个孩子很辛苦,便说帮我分伹一下,反正快到家了。”
她谎话编得很顺溜。
“喔,是这样呀,我还以为……呵呵呵!是我想差了,你俩外表看来登对,两人又都无伴……”后来这么一想,摄合在一起也不错,就差个媒人了。
“周婶,我累了,想先睡觉。”她没想到上山打个猎会这么累,这具身体的资质太差了,还得再锻炼。
“行行行,你睡吧!我看你眼皮子快睁不开了。对了,我烤了几张饼放在厨房,一会儿饿了记得去吃……”这孩子呀!苦成这般还硬撑。
头一沾枕的乔立春根本听不见周婶在咕哝什么,她拉起被褥盖住自己和儿女,母子三人同睡一张抗床,酣然而睡的打呼声轻轻扬起,三张相似的面容睡得正沉“失、失火啦!”
一阵浓烟飘出,带着一股焦香味。
“哪里失火了?!”
听着弟弟的惊呼声,在屋内净面的韩重华丢下布巾连忙出屋一瞧,有火就难免有人受伤,有伤患就需要大夫。
虽然他的医馆还没着落,可是他已经在陆续看诊,附近几个村子的人若有个脑热、头痛便会找上他,他诊得仔细,用药实在,收费又不昂贵,因此来找他看病的人还不少。
所以他仍会定期上山辨药,有时自己去,有时会带上弟弟,几个空屋都装满了各式各样哂干的药草,连院子也堆了一堆,一入韩家就是通鼻的药草香。
“隔壁。”
“什么?隔壁!你怎么不早说。”韩重华一把抄起放在墙边的水桶,盛满了水便单手撑着围墙,一跃而过到乔家的院子,一个不慎还踩死了种在围墙下正要开花的南瓜藤。
可他顾不得太多了,打火要紧,人命关头之际岂能犹豫,慢了一步就是一条人命,马虎不得。
看到黑烟打哪冒出,他提桶一泼……“啊!该死的,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往我身上泼水,想害我受冻吗?”呼!又热又冷,浑身湿答答。
唉!这声音……“立春妹妹,是你在里面吗?”
都失火了,她还在里头干什么?
“我……咳!咳……你和我……有仇……”一开口就被浓烟呛到的乔立春连咳数声,一边挥着烟一边从厨房走出来,眼神略带杀气。
“你……”呃!她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样。
“我什么我,我好好的在厨房煎鱼,你干么莫名其妙的朝我泼桶水,我全身都湿了。”黏呼呼地直难受。
“煎……煎鱼?!”什么鱼能煎成这样。韩重华傻眼。
“没看过人煎鱼呀!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过烟大了些,鱼有点焦,锅子……好像黑了。
反正洗洗刷刷就干净了,不怕锅黑。
“看过,但没看过煎到冒烟的,你是怎么煎的?”能把厨房搞得像大火烧过,浓烟直往外窜。
“大火,鱼往锅里去,煎到金黄,翻面,再煎。”周婶是这么说的,她照着步骤做,没错。
“油呢?你有下姜片爆香吗?”他听着觉得有些怪异。
往脸一抹的乔立春怔住。“油、姜片,那要做什么?”
韩重华一听,脑门像被锤子捶了一下,当下顿地睁大眼。“你不知道煎鱼要下油?”有这么离谱的事吗?
她眨着眼,一脸“不是如此吗”的神情。“没人教过我呀,周婶只叮嘱我鱼要记得翻面。”
“所以你翻了?”女人不是天生善厨吗?况且她能把一条鱼烤得焦黄透香,为什么不会煎鱼?
“是呀,可是鱼皮黏住了,我用锅铲铲了很久才铲起碎碎的焦皮,我放在嘴里一尝是苦的。”鱼居然是苦的,真奇怪,周婶煎的时候明明很脆香,鱼肉滑嫩,一抿就化开了,浓香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当然是苦的,都焦掉了。“你在钱家从来不下厨吗?”
“钱家有厨子。”以前的乔立春有没有下过厨她不知晓,但现在的她对厨事一窍不通,连生火都学了好久才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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