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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因果吗?”
“完了,你真的被附身了,这么不科学的愚话会出自你口,天要下火花了。”亡了世界。
轻轻抚着她背脊线条,风展翔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光是一个寻常的拥抱就用尽自制力,他不敢想像两人袒裎相见会如何失控。
她是上天派来毁灭他的千年女妖,终结他残害其他少女的芳心。
认了,是唯一的选择。
“我前世必欠你许多情债,今生注定要为你痴迷,我的玫瑰花妖。”他动心的轻吻她皓腕。
金玫瑰身子一颤。“我看要请道士来收魂,你真的很不对劲。”
“我的心眷着你,我的视线追随着你,我的灵魂恋上你,你是我的,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好……好恐怖,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玫瑰吾爱,你的美令天地失色、百花憔悴,四季忘了轮转,所有的光彩全为你一人绽放。”风展翔的心,醉了。
喔,我的天呀!他在上演哪一出戏?莎土比亚的罗蜜欧与莱丽叶,还是凄美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不行了,她的胃快翻了。
毫无浪漫细胞的金玫瑰受不了他的文艺对白,全身抖得像毒瘾发作,为了保留一条小命,她自私地浇了他一桶冰块。
“玫……玫瑰,你……你用……冰……冰块……淋……淋我!”冻得直颤抖的风展翔瞪得很无力。
满满一桶冰块,本来是用来冰镇香摈用的。
“没办法,你说的话真的很恶心,我是找不到垃圾桶,不然早吐光了。”她还算手下留情,没有用冰桶敲晕他。
“你到……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亏他掏心掏肺的,情长意浓。
金玫瑰刻薄的说道,“这句话你读去问我的女朋友们,她们不曾埋怨过。”
“你的未来将……属于我,她们全给我……滚下地狱。”情敌竟然是女人!
风展翔努力维持不平衡的体温,抽了条干净毛巾拭拭冰块留下的水渍,含糊的语气强装冷悍,其实滑稽得令人捧腹犹不自知。
他从来设有遇到这么难缠又搞怪的女人,说她风情万种、体态妖娆,偏偏心性不定,时而婉媚、时而娇慵。
海一样的脾气捉摸不定,看似平静无波,霎起波涛汹涌,风云变色,无理性的浪卷一切生命体,不去考虑后果的严重性。
大概他过去负太多女人心,现在尝到苦果。
一个行为粗野、口出秽语的任性女子掳获了他的心,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在拥有过无数美丽娇花之后,如风的灵魂仍然把持不住,甘愿坠入火网焚烧。
而她是一张火织成的网,绝情而温暖,矛盾的综合体。
“把你的相机给我。”
“干么?”
面对雪白的玉掌,他将视若生命的相机交到她手中。
金玫瑰一溜烟量好角度。“拍下你的丑态公诸于世,留于后人警惕。”
“你……”风展翔挫败地叹了口气。“镜头没开,你要先拨左下的钮,对焦,调快门……”
不待他详尽地解说相机的基本构造,一声声的咔嚓、咔嚓让他又无奈的叹了好大一口气。
她是个性急的妖女。
“喂!风展翔,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她在想办法挤出一滴滴狡猾。
“叫我展翔或是翔,亲爱的老公也成。”他不爱她连名带姓唤得生份。
“你当我是酒店小姐,有钱好办事?”伺候人的功夫她没学过。
他不豫的音一低,“嗯——”
“你很烦咧,大不了叫你风子好了。”多有创意的新鲜词。
风展翔甩力的瞪她。“疯、子?”
“别会错意,风是你姓,一些有名的大人物不是会加个子字,像孔子、盂子、老子、墨子、韩湘子吗?”
咦,韩湘子好像是八仙之一。
算了,不管他。
“我叫你风子是尊重哪,以一个低等生物来讲,对你已经够优厚了,再挑剔就显得你量校”
“我量小?”风子是一种尊称吗?怎么他听来像讽刺?
“男人是小器的姐祖,你别急着否认,以我本身便是一个例子。”
“嗯哼!”风展翔抱胸静待下文。
金玫瑰不长城府的说道:“不过是拍个写真集嘛!你在那推三阻四,好像我是逼良为娼的老鸨,卖肉的又不是你,你在矜持个什么劲?”
“矜持?”多可笑的字眼。
“拿个量尺四处量道德的尺寸,你不觉得很做作吗?你自己就是道德败坏的主因,何必端出圣人的架子叫人笑话。”
“你说完了没有?”面色出现黯沉的风展翔话语饱含愠气。
一向高傲的金玫瑰从眼睫下觑他。“你负责拍照,资金我出。”
“你钱很多?”他在猜测坊间流言有几分真实。
“是不少。”
“谁给你的?”
“你管我。”
风展翔开始有些沉不住气。“金主?”
“什么金……去你的,我像是那种被贱男人包养的女人吗?我不养十个八个男奴就不错了。”贬低我,啐!
“你的资金从哪来?”他不相信一间小酒吧供得起她奢华的生活。
她在台湾的知名度他不得而知,走秀一场的价码高达六、七位数虽属平常,但是她身上的穿戴皆是名牌,腕上钻表少说七、八百万,这些昂贯的开销从何而来,他深感杯疑。
若无人在背后支撑,以她一个女人哪能累积一定的财富满酒过日子?
“你说话的口气很贱哦!我不能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或是一大笔遗产的继承人?”她老妈就留了好几亿股票。
“是吗?”
金玫瑰气不过他的质疑眼神。“说不定我老爸是市议长金有义,我是他的独生女,反正我们都姓金嘛!”
她说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实,可是以轻忽的口吻一谈倒似假,没人当真。
“玫瑰——”
“你很奇怪耶!满坑满谷的女人拍写真,你干么不赚我的钱?”也许她的钱有铜臭味。
风展翔再度宣示,“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的玲珑曲线只有我能收藏。”如她所言,他是个小器的男人。
又来了。金玫瑰受不了的摇头,“再一次重申,我、不、是、你、的、女、人。”
“那是认知上的问题,时间会说服你。”他会修座无门的城,困住她。
“顽固,你自己慢慢玩,我不奉陪。”拎起提包,她决定放弃游说他。
“用完餐我再送你回去。”他强行扣押她。
“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分道扬镖,你装你的清高去,我觅我的掌镜人。”"浪费时间。
风展翔冷着气问,“你非拍不可?”
“是。”
“不计任何代价?”
“没……没错,”金玫瑰回答得稍赚困惑,有点被人逮住小尾巴的感觉。
“好,我拍。”
“这么干脆?”该不会有陷讲吧?
果然——
“和我交往。”这是他的目的。
“你……你趁火打劫呀!我喜欢的是女人。”
风展翔耸了耸肩取出衣领翻层内快溶化的小冰块。“无妨,人要有多项选择。”
“你要玩开放式的游戏,各有各的伴?”除非他转性,不然……
“玩字拿掉,专一,Youandme”一个她他就穷于应付。
“不太公平吧!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藏花习性,男人可以在十分钟内打上一炮。”买包烟的时间就足够“饱餐”一顿。
男人的心思全用在下半身,他们可以无爱而性,满街都是金钱买得到的宣泄品,偷吃一口谁晓得。
何况以他迷死人不偿命的外表,手指一勾便是成队的痴迷者愿敞开大腿恭迎圣驾。他会专一是不可能的事,比台湾一夕沉没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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