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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夏弄潮愿意留下来,那绝对不是她的身子给了他,而是她的心遗落在他身上。
「你闭嘴,有小孩子在别乱说话,我这朵花都要谢了。」她全身酸痛,骨头快要散了。
他笑得春色拂面。「还疼吗?我让人烧桶热水来让你泡个澡。」
夏弄潮没好气地一瞪眼。「有可能不疼吗?我是第一次耶,你太不知道节制了。」
她知道初次会有点疼痛,可是直到他的硕大挤进她的身体,她才知道那些听来的知识实在太轻描淡写,她痛得差点没骂脏话。
本来想推开他,却看他豆大汗滴直直落,似乎忍得很辛苦,不忍的她双手改环上他的背暗示他继续没关系。哪知她的心软竟换来他通宵的折腾,娇喘不休地只想喊停。
同样是消耗体力,他是一身神清气爽,活像吃了精力丸似的,她却像是一个爬了五座山的老太婆,浑身又酸又疼,连翻个身都显得吃力。
「什么第一次?我也要听。」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凑热闹。
蓝雁行好奇的追问,让夏弄潮羞得想钻进地洞里。
「小鬼,把你的头缩回去,不许多看一眼。」一只大掌把小头颅推出帐外,神情严厉的一瞪。
「我不是小鬼,我有名有姓,你不可以不尊重我。」小孩子也有人权。
「哼!」他眼神蔑然的轻哼。
「还有,为什么你可以看我却不行,弄潮姊姊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休想独占。」他要争取自己的权利,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牟静言一手顶住他往前钻的小脑袋瓜,好笑地看他拚命的划动双臂。「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另外,你要改口唤地二婶,她不再是你的弄潮姊姊。」
「二婶……」他征住,停止拨动手脚。
「我会尽快筹备一场婚礼风光娶她过门,她会是我的妻子。」一生一世。
「可是我们要回家……」噢!好疼,干么弹他鼻头啦!
望着捂鼻皱眉的小家伙,牟静言语气严肃的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两个都留下,你仍是牟府小少爷牟青阳,但若是你坚持要回去,我没意见,不过潮儿—我不放手。」
「不放手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的蓝雁行还没法理解大人的情感纠葛。
幽沉瞳眸露出一丝柔情。「我爱她,我要她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的与我执手一生。」
执手一生……好重的情、好深的承诺,他怎能用他的情意留住她,让她困在大张的情网中无力挣脱。眼眶微涩的夏弄潮不让滚动的泪珠流下,轻轻以锦被拭去。
「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不行啦!手环只有两个不够用。」虽然这个二叔会欺负人,不过他不讨厌他。
他几乎要大笑,「不,是你一个人回去,她留下。」
牟静言当他是亲侄,眼神宠溺地揉揉他的头。
「什么?!你要我一个人自己回去?」蓝雁行大叫。
「不论生老病死、富责贫穷,我牟静言只有她一名妻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我会钟爱她直到白发苍苍,一棺夫妻薄,你将这些话转述她的家人。」这是他的承诺也是希望,他要与她共白首。
「我才不要……」替人传话。
「蓝雁行,你曾失去一样你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吗?」牟静言忽地话铃一转,神色凝肃。
「不能失去……」爹地妈咪,还是老在他脚旁打转的小狗雪莉?
「当有天你拥有一个重要到即使失去性命都要守住的宝物,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他以男子对男子的口吻郑重表示。
「……」蓝雁行不太懂他话中之意,但是心里微微震动了下。
隐约的,他知道自己会失去弄潮姊姊,他们不能一起回家,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
突然,他觉得很害怕,万一时空没定错误或是途中出了意外,那他不只回不了家,还会落到另一个陌生的空间,到时不会有第二个弄潮姊姊来找他,他该怎么办?
越想越恐慌,他的身体颤抖着。
「静言,小豆子还小,他不该承受我们给他的压力。」快快乐乐的童年已被剥夺一半,以一个姊姊的身分,她希望小豆子未来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
夏弄潮以被裹身,轻靠他平直的宽背。
「那你是决定留下来了?」他反身一楼,将娇软身躯拥入怀中。
「……」她不回答,幽然逸出叹息声•
牟静言收紧双臂,在她耳边强硬低语,「手环我不会还你,你想走也走不了。」
「你……」又何必呢!「世事难料,我们就看老天爷的意思。」
她不跟他争,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若是注定她该返回原来的年代,就算她不想走也不行。
「好,就看老天爷,我愿意赌一回。」他说得锵铿有力,实则早在心底做好打算。
老天来抢他也不给,必要时他会将手环折成两半,断了她回去的希望。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你不要推我,每次都来这一招,太卑鄙了。」他不过走近一点,居然用手推他。
「非礼勿视,转过身,不许回头。」牟静言压着小豆子的头顶,力道一施让他背过身。
「你别老是欺负人,等我长大,你就老了,到时换我欺负你。」他不满地囊着。
他先笑,兴味一起地逗弄他。
「可惜你就要回去了,等不到我年老体衰。」
「啊!」他张大嘴,一副「没想到这点」的呆样。
牟静言起身着衣,笑着轻拍天真的小鬼。
「先出去,别扰了你二婶休息。」
什么二婶,明明是他的弄潮姊姊。蓝雁行咭咭浓浓地走得慢,他等于是被推出门,人家把门一关再落锁,他便进不去了。
而房内的男人笑得深情,神色朗朗地走向他的准夫人。
「你怎么又上来了,不是让我休息?」他不会出尔反尔,想累死她吧?
瞧她一脸惊恐,牟静言好笑又好气地摇着头。「我是来知会你一声,最多七日,我们拜堂成亲。」
「喔!拜堂成亲……什么?!你是说……你要娶我?!」这玩笑未免开大了。
「我说了好几连,你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声音略沉,不悦一睇。
夏弄潮不自在的千笑。「我以为你说说而已,我们没必要搞得太隆重,劳神伤财……!
孩子是留下她的最佳利器。「要是你这里有了孩子呢?」大手一履,他目光流连掌心下的平坦小腹。
「嘎?!」她征然。
「我会让他平平安安来到人世,谁也不能伤害他。」该是对候处理李华阳那女人了。
「你说得太早了,不一定会有……」她突然有些担心,若真怀孕了,她能带着孩子回去吗?
「那就多来几回,直到有为止。」他再度吻上殷红小嘴,一把扯开隔在两人之间的锦被。
「不,不行,我没力气……」她想推开他却力不从心。
「我有。」他低下头,含住颤抖的粉色花蕊,让它在口中挺立。
「我可以进来吗?」
一道婉约人影立于门外,举晚轻敲,未经屋里人应允,三寸金莲不敢进,低眉垂目。
梁柱上新漆,雕花栏杆擦拭得光可照人,仆佣们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张灯结彩,新衣、新鞋、嫁囊陆续赶制中。
这是迎亲的大喜布置,人人脸上堆满笑意,虽然赶得急,却扮得喜气洋洋,笑声不断。
牟府当家要姿妻了,难怪处处洋溢着欢笑,花吞满园,蝶儿飞舞,全来祝贫。
可是看在扶苏眼里却是情何以堪,她足足跟了他五年,换来的不是扶正、不是浓情密意,而是看着他琵琶别抱,笑迎如花美春。曾经,眼前的一切是她所盼望的,而今竟成镜花水月一场,花容憔悴人消瘦。
「你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怎么会是她?门乍开,夏弄潮愕然征住,乍见失去光泽的妍丽面容,她有一丝丝不自在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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