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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她装傻,一双无辜的大眼眨呀眨的。
牟静言放开丝绸般的长发,双臂收紧环抱住纤柔身躯,「潮儿,你要告诉我你来自哪里了吗?」
她一怔,而后明眸轻垂。「也许你会吓到,也没办法相信,但在我来的那个地方,你和整个大宋子民是不存在的,你们对我的定义……是历史。」
「历史?」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你和其他人有可能是我的祖先。」
「什么?!」他愕然。
神色涩然的夏弄潮进一步解释,「宋之后是元,蒙古大军,忽必烈登基为王,而后又有两个朝代迭替,近千年后我才出生。」
原本打算悄悄的来,静静的走,可是没想到未了的去留竟是如此困难的抉择。
「……宋朝还有几年光景?」其实他不是想问国家运势,而是……
「不到百年。」接下来连年征战,民不聊生。
他喉头一紧,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为我留下来。」
他说的正是她心中的挣扎。「我得带小豆子回家,我有弟弟妹妹,疼我的爹娘,他们都在等我。」
「潮儿,你知道我何等喜爱你吗?」牟静言以大掌包履住小手,深情的说。
「因为我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她笑着自我吹捧,想让气氛轻松一点,眼中却带着丝丝离愁。
「在我接掌青柳山庄前,我有段不顺遂的过去,你是唯一能引起我情绪波动的人,让我对而动怒时而发愁,对而有杀人的冲动,但终究只能更宠着你,你让我有了依恋,想到你便笑容浮现。」她改变他对人的不在手,活着不再是没有意义。
「不公平,你怎么可以用温情攻势动摇我,我、我才不会心疼你,可恶、可恶,你害我想哭了,明明只要你愿意,会有更多的人陪伴你……」该死的眼泪掉什么掉,有那么悲情吗?
「但他们都不是你。」牟静言轻拭她眼角泪珠,轻轻落下一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要是因我的留下而使时局产生变动,我会成为千古罪人。」她几乎要被他说服了。
「光凭你一个人的才量能扭转什么,我只知道没有你在身旁,我会是一具浑噩度日的行尸走肉。」别人的死活干他何事,他只要她。
「静言……」她动容了,反手轻拥令她心疼又不舍的男人。
这一刻,她有留下的念头。
「这只手环对你很重要吧!」没有它就「回不了家」,他记得青阳……不,小豆子曾无意间透露的讯息。
「唉,怎么会……」他凡时从她晚间拿走的,为何她毫无所觉?
看着他手中把玩的银色手环,顿感皓腕一轻的夏弄潮错愕万分,心急如焚的想取回,要是弄掉或毁损,她真的就得一辈子留在没有家人的古代。
「如果它是让你回家的工具,那么就由我暂时保管。」在她望眼欲穿的注视下,他将手环放入木制方盒,再用特殊的机关上锁。
「你……做什么!」她傻眼。
他似笑又似伦然地抚着她如花面庞。「我宁可你恨我,也不愿失去你。」
「你、你不可以……还给我……静言,我需要它……」一吻封戚,吞下她所有声音。
「需要你的是我。」说完,他将她拦腰抱起。
看他行走的方向,她又惊又诧,「你想做什么,我们不行……」
他又吻住她,温柔又深情地将她轻放绣有红梅的锦被上。
「我要你当我孩子的娘,青柳山庄的女主人,我挚爱的妻。」他伸手解开她胸前复杂的盘扣,一手抚向软馥纤腰。
「静言……」夏弄潮口千舌燥的想拒绝,但压在身上的重躯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里映着她的娇颜,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留下你,就算你怪我骂我无耻,我也义无反顾。」
夜风吹动窗口轻妙,忽明忽暗的烛火随风摇曳,照出床上交缠的翦影,如梦如幻,缠纬徘侧,照进屋里的月悄悄脸红了。这一夜,有人圆满,有人落泪,有人黯然神福。
第九章
「弄潮姊姊、弄潮姊姊……你起床了没,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快帮我把手环拿回来……啊!谁拿东西丢我,好痛……」
小孩子一向耐性不足,已经算是早起的蓝雁行一见太阳快爬到正中央,连扮起身洗脸,在几名小厮的服伺下穿上花色繁复的锦衣。
他以为一向早起的弄潮姊姊肯定在等他了,他早膳没吃,便匆忙忙跑向静范另一端的厢房,就怕她等久了,又要取笑他是贪睡虫。
可是他急忙赶至时,房门是虚掩的,他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素性自个推开门,想把赖床的弄潮姊姊给叫醒。
谁知他才刚走近放下妙帐的大床,一个不明的扁平物就迎面飞来,来不及闪避的他被打正中鼻子以上的部位,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都飘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低下头一瞧,才发现那是一只男人的大鞋。
「一大早啥呼什么,你要是敢吵醒我的女人,小心我拿你填湖。」碍事的小鬼。
咦!这声音……是二叔?!「你、你怎么会在弄潮姊姊的床上?!」
「给我小声点,听不懂人话我就把你耳朵割了。」光着上身的牟静言四平八稳地坐在床边。
蓝雁行一脸悲愤的压低声音,小手指着他。「不要脸,你是色情狂。」
他冷笑地耸肩。「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在这个时候的确管用,因为他真的听不懂「色情狂」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年代没这个词。
「采花大盗,采花贼,采……呢,采阴补阳啦!反正你是欺负女人的大坏蛋。」催花狂魔,色狼。
蓝雁行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认识的名词不多,想到什么就骂什么,乱用一通。
「采阴补阳?」牟静言差点笑出声,回头看了看被他蹂埔了一整夜的女人,被褥滑落纤纤腰际,他眼神一柔地替她拉上被,遮住被他怜爱过的冰肌玉肤。
「你给我下来,我们单挑,男人跟男人的决斗。」他摆出拳击手的架式,模样好笑又逗趣。
「等你再长高一点再来说大话,现在我一条胳膊有你两只手粗,我不想胜之不武。」「餍足」的牟静言身心舒畅,对小情敌的态度特别和颜悦色。
不服气的蓝雁行跳了两下,挥动没才的小拳头。「别瞧不起人,妈蚁可以撤动比它大十倍的重物,我个子小但力气大,一样揍得你惨兮兮。」
牟静言玩味地看着他。「你们那个朝代的孩子是这么好斗的?」
他与自已心爱的小女人,他们奔放的活力似乎源源不绝,让人忍不住亲近,感受两人的朝气。
「什么我们那个朝代,你没当过孩子吗?我……」他蓦地膛大眼,神情像见到鬼的抖着音。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说,我是牟青阳,牟府的小少爷。」
「我晓得你不是青阳,你本名是什么?」小豆子应该是乳名,潮儿常挂在嘴边。
「我……」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蓝雁行,他的名字。」一道娇柔清嗓带着困意从纱帐后传出。
「潮儿,吵到你了,你再眯一会,昨儿夜里没能让你多睡。」他说时满面春风、志得意满,嘴角吻着一抹满足的笑。
提到昨夜,夏弄潮羞膜得像只煮熟的虾子,脸蛋通红地卷起被子。「不许再提,我没你那么厚脸皮。」
闻言,他笑声如钟,低沉有力。「脸皮不够厚怎能摘下你这朵小白花。」
牟静言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虽然他本来打算给了她正式名分再拥有她,但是他等不及了,他必须做点什么巩固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她留下来。
他习惯以当代思维去处理男女关系,不知道千年后的世界,女人早就不兴从一而终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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