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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的私房事(分割线之一)(14)



可是,真的不往心里搁吗?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用放在心上,一佃萍水相逢的古人罢了,那个吻就当是被的咬了一口,但是想是这么想,真的能够不在意吗?

这一刻,她感觉像被人狠狠从胃部揍了一拳,痛楚由小腹直往上升,灼烫了胸腔内的五脏六腑,被骗和受伤的双重打击,令她觉得像被马车振过一般的难以平静,伤心得快爆开了。

「夏弄潮,你敢让我再说第二遍。」她竞然掉头就走,一点也不在意。

她回过头,膘了眼正在整理云鬓的女子,鼻孔发出不屑嗤声,「好歹也等掌灯对分,没必要急成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你不害臊,我都替你羞羞脸。」

未吐眼,非常未吐眼。

「你到底要不要说明来意,别让我等得上火。」他挥手要屋里多余的人尽远离去。

扣着盘扣的扶苏明知他在赶人,却刻意慢条斯理的编发插替,缓慢而娇媚地理理鹅黄裙裙,故作刚受爷儿怜惜过的娇态。

女人在感情上特别敏锐,她一眼就看出爷儿与新帐房之间的不寻常,本来不喜与人争宠的她突生危机感。

当然,她可不是怀疑爷儿转性改喜好男风,刚才听到新帐房清亮嗓音时,她便得知对方是女儿身,一身男装无损其清丽,若是换上女装,肯定是令人倾心的绝色佳人。

而她真心相待的男人此时露出的懊恼神色,清清楚楚地显示一件她所不愿接受的事实,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这名男装丽人。

「我……」看了看尚在整装的美丽女子,夏弄潮一口酸气涌到喉头又往回咽,咬着下唇贵声瓮气的开口,「你确定不与她风流快活了,我可以等……」

「夏、弄、潮—」他低压着嗓音。

夏弄潮眉一扬,葱白玉指毫不客气地指向扶苏。「等她走了我才提,我不喜欢人家用「我是他的女人」的表情向我示威。」

「扶苏,出去。」没有二话,牟静言出声斥退。

面上微微一动,扶苏娇软无力地轻启殷唇,「我腿儿发软,爷儿可否让妾身歇息一会再走?」

「扶苏,你在做一件非常不聪明的事。」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安分守已的解语花。

「爷儿……」她媚眼含波,盼引起他一丝怜惜。

「给你两种选择,一是自个走出去,二是丢出去。」敢在他眼前玩花样,她日子过得太舒心了。

柔顺、听话是她的长处,若是多了妒嫉和城府,那就是有瑕疵的美玉,让他连基本的好言好语都不屑给。

「……」一张花容月貌赔然失色,汝然欲泣地回眸狠心唆颊。

扶苏默然垂眸地走过夏弄潮身侧,似怨似责地横睨她一眼。

若是没有她,爷儿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只要她一人……

不,不可以,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孤独已久的爷儿好不容易过到一名令他心动的姑娘,她岂能心生恶念,巴望着对方彻底消失。

她是扶苏呀!爷儿的可人儿,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就算爷儿心有所属,她也不能对他有丝毫埋怨,是她错放情意,生出妄念。

扶着门板,顿感全身才气被抽光的扶苏脚步瞒珊,仿佛年华早谢的老妇,在丫鬟的扶持下,一步步走回她住了五年的兰心小筑。

「你好无情,好歹她跟了你那么久,你却翻脸跟翻书一样,全然不把她当一回事,你……」如果可以,她好想引雷电他,惩罚他的负心。

虽然很不是滋味,可那女子娣视她的眼神教人好不鼻酸,从她泪光闪动的眸中,她看到古代女人的可悲。

「是她突然抱住我,我正要推开她。」牟静言直觉的解释。

夏弄潮顿了顿,脸上仍一片阴沉。

「没有你的允许,她敢造次吗?我看到的可不是她扑向你,而是你们赤裸着胸睦裸程相对。」

以男人的力气而言,不可能任一个小女子轻易得逞,除非他默许。

「没错,是我招她来的。」他的确有意一度春风,纤解他对眼前人的渴望。

「龌龊。」管不住下半身的臭男人。

牟静言大步一跨,大掌攫握住皓腕。

「因为你避着我,不断地从我眼前逃开,我想要你,想得发疼。」

「你冷静点,别太冲动,深呼吸一口气再放松。」夏弄潮倒抽口气,为他露骨的话而叔红双腮。

「我想藉她满足我得不到你的空虚,我以为你是可以代替的。」可是他错了。

扶苏柔若无骨的娇肘再也勾不动他的欲望,有的只是想推开她的厌恶感,因此他饮酒助兴,试着从醉意中麻痹自己,赶走某人带给他的不快。

但是酒一入喉却更让他神智清明,原来人是取代不了,不是想要的那个人,即使美酒在手、美人在怀,也满足不了他心底的空虚。

「呢!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是外人,不好介入。」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他看她的眼神好炽狂。

他轻抬手,抚向她柔暂娇颜。「我不要她,她不是你,她一缠上我的对候,我就知道她取代不了你,任何人都不能。」声音低沉,甘醇的酒气袭向她。

「我、我们不适合太严肃的话题,你先放开我的手,有话慢慢说。」夏弄潮僵笑地想退开,努力地安抚他。

「你又想逃了是不是?」他俯低身,气息近在她鼻端,手视那双惊惶失措的秋水眸子。

呼吸一窒,她笑不出来。「爷儿别给我安罪名了,我还靠你吃穿,能逃到哪去。」

压力好大,她觉得骨头快散了。

「这会又喊爷儿了,你倒是得溜得很,目无尊卑的喊了好几回「你」,就不见你一丝恭敬。」他顺势扶住她的后腰,稍一轻托,人便跌入他怀中。

紧张得快要缺氧的夏弄潮伸手挡在他胸前,隔开太过亲昵的距离。「爷儿是天,是众所仰望的高山,你让为你做事的人得温饱,在乱世中开出一条生路,敬你的人如滚滚黄沙,多不胜数。」

「那你呢?」他不听废话。

「我?」她睁大水眸。

「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牟静言以额抵住她的,黑瞳幽幽看进她亚欲隐藏情僚的水漾明眸。

「这……」她说不出来,只觉面颊越来越烫,快烧起来似的。

很想「灭火」的夏弄潮心里慌得不知所措,靠得太近的男人让她无法思考,整个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他开门见山的说,目光深沉。

她征了一下,然后……「我是男的。」

「男的?」牟静言嘴角一扬,毫无预警地扭开她湖绿色腰带,她外袍大敞,只见一圈圈长巾缠晓盈白双峰。「男人会有丰盈的胸脯吗?」

「你、你这个大色狼,别乱碰我的……」可恶,他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防备。

收回被她拍开的手,他失笑地望着她连忙遮住的浑圆。

很有朝气,不错,看来她完全不怕他。

「姓牟名静言的好色鬼,本帐房虽是娇美可人的女红妆,可是你的魔掌别妄想伸向我,你已经有一个女人了,不要贪得无厌地大享齐人之福。」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不与别人共享男人。

「我不要她。」兰心小筑该拆了。

夏弄潮鼻孔朝夭……哼,「那你几时不要我?」

「没有那一天。」他想珍藏一辈子。

「你骗人不打草稿呀!现世报就在我眼前,她的失宠就是我的借镜,哪天你又看上别的女人,我不让你一脚给踢到墙角喘气。」血淋淋的殷监,谁看了能安心,喜新反旧是男人的通病。

「你要我给你什么保证,明媒正娶?八人大桥抬进门?」他允诺她正室的名分。

她想回他有本事就娶娶看,但是话到嘴边及时一收,她可没本钱跟他赌,万一他当真就麻烦了。「爷儿,承诺给得轻易就不值钱了,今天一个,明天一名,妻妾同室羡煞他人,郎君的心跟月亮一样善变,谁想当第二个扶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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